皇宮中。
“皇上,平侯求見。”
皇帝放下批閱的折子,不解地道:“平侯為何這時候求見?”想了想,道:“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
通報的太監緩緩退出書房,對門外的平侯道:“侯爺,皇上讓您進去。”
平侯微微頷首,邁步走進書房,對皇上跪下行禮。
“參見皇上。”
“平侯請起,今日進宮,所為何事啊?”
平侯站起來,面凝重,道:“皇上,臣有要事稟告,就在方才,顧昀將軍的孤顧長庚,在街上遭兩賊人追殺,恰巧被外出的犬子相救,如今在臣的府中救治,但傷勢嚴重,恐有命之憂啊!”
話音一落,皇帝臉沉沉的,厲聲問道:“那賊人呢?可抓住了?”
“府上侍從去追,并未追到。”
皇帝震怒,“嘭”一聲,重重拍在案上,道:“大膽賊人!天化日之下,皇城之,竟敢如此猖狂!”
平侯惶恐地道:“皇上息怒,切莫因這些賊人氣壞了龍。”
皇帝一雙銳利的眼睛微瞇,沉聲喊道:“李全,進來!”
太監總管李全立刻進來,“皇上。”
皇帝怒聲吩咐道:“立即去太醫署下旨,讓醫前去平侯府給顧長庚救治,若是不能保顧長庚無恙,朕就砍了這群庸醫的腦袋!”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給羽林軍下旨,關閉城門,徹查皇城,哪怕家家戶戶給朕搜,也要把這兩個猖獗的賊人給找出來!”
“是,奴才遵命。”
李全領旨下去,平侯站于書房中,心中微,皇上如此震怒,幸好他進宮稟告了此事,若是顧長庚命不保再來稟告,他整個平侯府怕是都要被怪罪。
……
平侯府。
平侯回府,帶了一群醫,紛紛涌了東廂房,一群人將床榻上重傷昏迷的顧長庚圍得水泄不通,把脈,查看傷勢,開藥方子,單子上名貴藥材不計其數,甚至讓人取來了千年人參讓顧長庚含在中保命。
一群醫忐忑不安的守在塌前,唯恐呼吸薄弱的顧長庚下一刻就會沒了氣息。
林清淺臉發白,一直在廂房中不愿離去,春夏后怕的跟在旁。
沈斐想了想,勸道:“三小姐,在下安排另一間廂房,你且去歇息片刻,這里有醫們守著,顧公子必定不會有事的。”
林清淺搖了搖頭,“不必
了,我在這看著。”
沈斐無奈,只好由去,心中暗想:看來那日在宮中所說,林丞相一家待顧長庚極好,并非虛言。
盡管如此,沈斐還是差人去丞相府告知一聲,兩人遭賊人追殺,如今在平侯府之事。
……
丞相府,林瑯天的廂房。
一名黑勁裝的男子悄無聲息進來,跪在了林瑯天面前,道:“主子,張三和李四刺殺顧長庚任務失敗,如今正在地下室。”
林瑯天儒雅面容瞬間被撕碎,目冰冷如霜,手中筆被他屈指折斷。
“走。”
林瑯天在書架上扭了一個機關,書架移開,出一個暗門,他邁步走進暗門中,黑勁裝男子跟在他后,兩人進了暗門后,書架又移回了原位。
昏暗的地下室。
林瑯天一來,張三李四不顧上傷勢,立馬跪下來,面發白地道:“屬下未能完任務,請主子責罰!”
林瑯天冷聲問道:“為何會失手?”
兩人對視一眼,猶豫了片刻,張三道:“回主子,屬下們本能輕而易舉除掉顧長庚,但三小姐多次從中阻撓,再后來上了平侯世子帶侍從趕來,屬下這才不得不馬上撤退。”
話音一落,林瑯天狠狠一腳踹在張三膛上,冷笑道:“廢,此話說出去有人信嗎?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姑娘,竟然能多次阻攔你們?!”
張三被踹倒在地上吐了一口,但立馬又跪著,惶恐地道:“主子,屬下句句屬實,三小姐三番五次阻攔我們,十分難纏,我們刺傷顧長庚后,三小姐帶他逃走,我們本快追上了,三小姐將銀子撒在路上,惹百姓一擁而上撿銀子,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張三頓了頓,口疼得鉆心,咬牙忍下,繼續道:“我們再次追上顧長庚,他傷一人,我們本手取他命,不料三小姐又回來,說話忽悠了屬下,屬下一時大意被三小姐用生石灰迷了眼,李四也被顧長庚匕首刺中口,再往后便是平侯世子趕來了。”
林瑯天若有所思片刻,“三小姐與顧長庚一同出府的?”
“不是,顧長庚先出府,在街上上了三小姐,兩人一起游玩。”
林瑯天不語,長而立站著,過了半晌才又問道:“顧長庚傷得如何?”
“顧長庚肩頭和后背各中一劍,應是重傷。”
林瑯天眉頭微蹙,跟著他進來的黑勁裝男子,低著嗓音道:“主子,可要寒夜親自過去一趟,取了顧長庚命?”
“不了,如今這事平侯府得知,說不準皇上已知曉顧長庚遇刺,先靜觀其變再說。”
寒夜道:“是,那張三李四如何置?”
“各領罰五十鞭,關水牢里。”
跪在地上的張三李四形一,面如死灰,進了水牢能活著出來的人屈指可數,可兩人卻不敢開口求饒半句。
林瑯天看到不曾看兩人一眼,轉出了地下室。
才回到書房,外面便響起福管家的聲音。
“相爺。”
“嗯,何事?”
“平侯府上的下人方才來說,三小姐和顧長庚在街上遇賊人追殺,顧長庚重傷,兩人如今皆在平侯府,還有……”
“還有什麼?”
“皇上得知此事,震怒不已,下令羽林軍關閉城門徹查,勢必要查出那兩個賊人。”
林瑯天眉頭一皺,多能猜出幾分皇帝的心思。
皇城,天之腳下,竟有人能刺殺后消失無蹤,皇帝必定覺得自備威脅,自是要徹查。
半晌,林瑯天道:“知道了,備馬車,本相要去一趟平侯府。”
“是,下人這就去命人備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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