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大禮堂突然掀起的喧囂,林依舊錶現的很冷靜。
開玩笑,再大、再恐怖的場面,他都不知道見過有多,又怎麼會在這樣的場面下怯?這些專家、教授和學生,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比冤魂厲鬼來的恐怖可怕啊!
不過,任憑衆人就這樣鬧騰下去,顯然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林還有課要將呢。
掃了大禮堂衆人一眼後,林手指輕輕地在講桌上面叩擊了兩下。
‘咚咚’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了大禮堂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讓他們口中正說著的話,不由自主的停了一停。
對於衆人的這個反應,林很滿意。微微點了點頭後,沉聲說道:“都安靜,我要開始講課了!如果誰再繼續擾課堂紀律,就給我滾出去!”
學生們很是配合,立刻就閉上了。然而坐在前三排的那些專家、教授們,卻不幹了。
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教授,冷哼道:“還不到你來教我們課堂紀律!”
西蜀醫學院的人,則是跟黃教授同仇敵愾,指責著林:“老子講的課,比你丫吃的飯還要多,得到你在這裡裝象?還擾課堂紀律?哼,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比擾課堂紀律嚴重多了!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尊重前輩!”
更有人乾脆是倚老賣老,耍起了無賴:“我今兒就不安靜了怎麼的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讓我怎麼滾出去!”
聽到這些話,將臺上面的林眉頭微微一挑,目從這些人的上一一閃過。
這一刻,他的目中,蘊含上了一怒意。
於是,在大禮堂裡面,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前一刻還羣激數落著林不是的專家、教授們,竟然是在瞬間沒有了聲音。
“怎麼回事?爲什麼這羣專家、教授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
坐在三排之後的學生們,沒有被林目中的怒意波及到,因此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在頭接耳的議論著。
有人注意到,這些專家、教授在沒聲音之前,曾被林給掃過一眼,於是便猜測道:“難不,這羣專家、教授是被林的目給嚇唬到,所以才一下子不說話了?”
他們的猜測剛一出來,就被邊的人給否決了:“這不可能!今天到場的這些專家、教授,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被目給嚇唬到?”
然而,學生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坐在前三排的這些教授,還真是被林目給嚇唬到的。
林現在,可是辟穀境至真無暇期的魂修,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踏丹境的領域。他的怒意,別說是普通人了,就連實力強勁的冤魂厲鬼們,也承不住。雖然此刻,他目中蘊含著的怒意,只有非常微弱地一,但仍舊是將這羣專家、教授們給嚇唬到了。
甚至於,不的專家、教授還在心裡面嘀咕:“這個做林的小子,看著也不過十幾二十歲的樣子,怎麼目如此嚇人?我以前,也曾應警方的邀請,給一些重刑犯診治過。然而,跟這小子瘮人的目相比,那些重刑犯簡直就是溫順的不能夠再溫順了的綿羊啊……”
就在前三排的專家、教授心惶惶,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的時候,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方寶昌,總算是開了口:“行了,大家都靜一靜,聽他講課吧。咱們今天來,不就是爲了聽他講課的嗎?這課都還沒有開始講呢,你們吵鬧個什麼?別忘了,在這裡還有百上千的學生,還有記者!”
方寶昌的話一出口,前三排的這些專家、教授們也就有了臺階可下。
“我們是給方老先生面子,可不是怕了你!”
“就讓你先講課,哼,我纔不相信,你能夠將我們這些人早已經講爛了的中醫基礎理論,講出什麼新意來!”
“行,我們閉聽你講課。要是講不出什麼讓我們滿意的東西來,嘿嘿,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前三排的專家、教授們紛紛閉上了。
方寶昌剛纔講的那句話,不僅是給了他們臺階下,同時也讓他們想起了今天來這裡的目地——駁斥林講課的容。
正如方寶昌所說,課都還沒有講,跟林吵鬧完全沒有意義,甚至還會讓學生和記者們認爲,他們這些專家、教授是故意來找茬的。雖然他們的確是這個目地,但卻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以免會落人口舌。而等到林開始講課,他們再發招的話,況就不一樣了。那個時候,他們就是在指出林講課容的錯謬,有理有據又有節。
很快,大禮堂便從喧囂恢復到了安靜。
所有的人目,落在了林的上。大夥兒都在好奇,他會將這堂課講什麼樣。
“林啊,你可一定要將這課堂講好啊!你現在,已經將這羣專家、教授給徹底得罪了,要是不能夠將課講好的話,那你不僅是今天,甚至包括以後,都將會爲衆矢之的……”人羣中,林曾經的兩位老師,孫佳文和白潔都是一臉擔憂的表。甚至於,們兩人的手,都不由自主在前合十,祈禱著林能夠順利講好這堂課。
雖然們曾經見識過林在中醫基礎理論上面的造詣,甚至孫佳文還請林幫忙做過將教案講義。但是現在,見到林一個人獨佔一羣專家、教授,心裡面還是忍不住會覺到張。
407宿舍的劉相丞、馬萬文和周良,同樣也是一副張到了極點的模樣。當真是應了‘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俗話。唯有張紹傑,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因爲他對林的崇拜和信心,已經到了盲目的境界。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事,是能夠難到自家二叔的。
“現在開始講課。”
見大禮堂恢復了安靜,林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用醫學院準備的話筒,可即便如此,他的聲音還是傳進到了大禮堂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清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