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面天大亮,魏珩想著晉王一黨人該都已經論了罪,他這才抬步往魏璟院子去。扭轉乾坤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他要讓他老子魏無垠得知真相。
所以,魏珩打算去找魏璟。
如今的魏璟,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年。因娘胎里帶來的弱癥,他始終子不好。
若魏珩真的只是十二歲的魏珩,他必然會同魏珩勢不兩立。但到底是活過一把年紀的人,且在那一世,后來兄弟二人也很不錯。所以此番再見,魏珩倒沒有咄咄人,只是開門見山道:“你肯定也定想知道你阿娘為何自殺嫁禍我娘吧?”
魏璟不過只才十二,雖早慧,但卻始終只是個年。原就心中苦惱、愧,一邊既想要繼續幫母親守著那個,一邊則又糾結著,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所以當魏珩直接闖將進來時,他甚至還有些躲閃,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
但當聽魏珩直接就點破了說是他母親自殺嫁禍時,魏璟震撼的同時不免也驚訝。
“你怎麼知道的?不。”魏璟口而出后便立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已說出口的話卻如同覆水般再難收回,于是他只能緘默,以一副吃驚又詫異的表著魏珩。
魏珩本就念著前世,對魏璟沒了恨意。而如今,他舅父一家皆沒死,仇恨不復存在了,魏珩更是不會給魏璟甩臉子。
甚至念著他母親陶氏也是為人所用的可憐人,魏珩甚至起了同之心。
所以魏珩說:“因為我母親的確沒毒殺過陶姨娘,而陶姨娘卻一口咬定是我母親所為,所以我想,或許是自殺,然后嫁禍。但我之前一直不明白,陶姨娘既得了父親之,又育有長子在,為何還這麼的想不開?如今我明白了。”
“兄長,你可想知道為何?”魏珩說話時,目始終盯在魏璟上。
魏璟到底也是能沉得住氣了,待鎮定下來后,他便也不再慌,只是冷靜問魏珩:“你既知道,便說吧。”
魏珩這才喟嘆一聲道:“方才得到的消息,說是晉王殿下謀逆。但好在,太子殿下事先有準備,晉王敗了。”
魏璟靜靜聽著,只覺他說這些同他無關,也同他母親無關。
但接下來,他聽魏珩繼續說下去,說是他們的父親倒戈了晉王,也參與其中時,他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難道,他母親一直都是晉王的棋子?他母親的存在,就是為了挑撥太子同父親的關系的嗎?
魏璟一時接不了,突然就猛烈咳嗽起來。
魏珩說:“你如此反應,想必是什麼都明白了。我也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我知道,陶姨娘死得冤枉。”然后,魏珩才說到重點,“我今日來,是想問你,陶姨娘臨終前有無留給你什麼別的話?我相信是心善之人,不過是一時糊涂,被人蒙蔽了而已。雖說自殺而亡了,但想來當時既上了賊船,也是不得已。若臨終前留下過什麼話,還兄長告知。”
魏璟臉慘白,他順著魏珩思路想了想后,這才說:“沒留下過什麼話,但卻留下了一封信。”這樣一想,魏璟便立即吩咐了自己的丫鬟,道,“快去,將我娘的全都拿來。”
而魏珩要的,正是這封信。只要拿了這封信到他父親魏國公跟前,便就能一切都真相大白。
他要將這封信甩在他臉上,要讓他知道,他倒戈晉王這件事做的有多麼的錯,有多麼的可笑。也要讓他知道,他不惜一切辜負了他母親所為的人,其實是晉王擱在他邊的一顆棋子罷了。他以為的真心,以為的,不過就是黃粱一夢,可笑至極。
前世一切真心揭的太晚,他怕是早忘了當年的痛。而如今,時過不久,正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
繼續掉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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