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看了他一眼,也沒多問什麼,“我進去做飯了。”
“要我幫你嗎?”河妖走上前問。
薛止停下來,轉頭看著他糟糟的、還頂著一呆的腦袋,又看看他雪白的服,微微頓了一下才說,“不用,你......整理好自己的頭發。”
河妖茫然了一瞬,這才抬起手了自己的頭發。
薛止提醒了一句就直接轉進廚房了。
河妖又重新回到了水井邊,他站在水桶前看著水中的自己,然后輕輕合上了眼睛,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紅暈。
好丑。
.........
今天的早餐是白粥、咸菜和炒。
白米是拿野豬和人換的,換了很多,應該可以吃兩個月,咸菜是婆婆之前做的,拿出來切好就是了。
薛止端著東西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院子中擺弄頭發的河妖。
見薛止出來,他有些窘迫地放下手,“我不太會。”
他在水中,尤其是被關在神像里,是不用弄頭發的。
薛止也沒有要嘲笑他的意思,神平靜地點了點頭,“等會兒。”
把炒和咸菜放在桌上了。
河妖跟在后進了廚房,聲音有些悶悶的,“我幫你。”
他端了兩碗粥,也不等薛止說什麼就直接出去了。
把粥放下以后,他還沒忘記站在外面學著薛止的樣子喊薛家婆婆,“婆婆,吃飯了。”
薛家婆婆從里面走了出來,微有些驚愕地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樣了,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了......
狐疑地走過去坐下了,目還在河妖上打轉。
河妖出來以后發現薛止還沒出來,于是又跑進廚房拿過了手中最后一碗粥,“我幫你。”
薛止:“......哦。”
拿了筷子,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河妖把最后一碗白粥放下后,才抬起眼睛看,眼瞳明亮澄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似的,“可以給我弄頭發了?”
薛家婆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狐疑地低下了頭。
這個河妖,好像對阿止有點過分親近了。
年紀很大了,見過上一任河妖,是在娘家那個村見過的。
那個河妖非常非常冷漠,他對新娘沒有半分留,甚至從來都沒提起過為了他生下小河妖而喪命的新娘。
村里的老人們說過,他選中新娘以后就直接住在了新娘的家中,讓村里人給他蓋房子糧食,讓村里的民婦去伺候他和新娘。
去伺候過他和他的新娘的人都說,前兩年的時候雖然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是他卻很見新娘,也從不和說話,直到兩年后新娘的養好后才開始同房......
那位河妖的新娘懷孕以后,河妖就再也沒見過,一直都是讓村里的人去照顧,直到剩下小河妖后疲力竭而死時,也沒有去看過一眼。
從此以后,所有人就都知道了,河妖的新娘本不是什麼新娘,就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
可是這個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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