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吶!
給支票的時候,武陵牙疼的厲害,牽扯的腮幫子都有點腫。
什麼時候保安能這麼牛了?貌似武陵自己也從來沒一下子拿過別人兩百萬的鉅款吧,這斂財的手段也太尼瑪無恥了吧。
車馬費?
虧他一個保安能好意思說出口。
穿保安制服的解一凡大步邁進金米蘭,後面跟著武陵,兩人一前一後直奔高翔事先定好的包廂,引來無數人側目。
話說武陵在金陵城裡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但好歹也算半個高家人,所以,好多人都認識這個下流無底線的齷齪胚子。
“誒?凌,什麼時候改行幹跟班了?”
“哎喲喂,這不是凌嘛,幹嘛耷拉個臉呀,難道是你爹被人捅了花?”
“哈哈哈哈哈……”
有人戲謔地調侃起來,那一聲跟著一聲的凌,好像給了武陵多大面子似的,聽起來一個親熱呀,笑聲裡充滿了肆無忌憚的輕蔑。
武陵恨的牙直,卻不敢發作,只好訕訕笑著點頭。
別看這小子在外面人模狗樣好像不可一世的公子,其實在金陵城的上流圈子裡,他連個屁都算不上,就連他表哥高翔也作踐他,讓這貨去門口冒充門。
忽然,武陵愣了一下,擡頭看過才發現,有一雙黑亮的眸子里正散發著很不正經的笑。
“凌,你很不專業呀。”
解一凡慢吞吞說道。
“唔?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趕走吧。”
武陵心頭一驚,趕把頭低下,說話時臉得霎紅。
若在平時,武陵被那些名流衙、世家公子們欺負慣了還真沒什麼覺,更不會臉紅,但今天,臉是真丟大發了。
哎,人倒黴了,放個屁都砸腳後跟呀!
武陵實在是痛恨自己爲什麼要答應表哥出來領解一凡進門,現在回想起來,剛纔自己站在門外傻乎乎的模樣,還真有點跟班的意思,眼睜睜盼著主子來唄。
可是,那貨不過是個保安而已呀。
保安懂不懂?
武陵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要看一個保安的臉這麼悲催,更關鍵的是,偏偏高翔這樣安排的時候,自己竟沒一點意見。
電梯,只剩下解一凡和武陵兩個人。
解一凡面忠厚笑容,道:“你知道什麼專業嗎?”
“呃?什麼?”
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武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話語氣自然也懶得再裝友善,顯得非常生。
解一凡呵呵一笑,悠悠嘆道:“專業就是捱幹好了做減,捱打幹好了做歷練,死皮賴臉幹好了做執著,懶人幹好了做休閒,當狗那啥的我忘了,懂不?”
叮咚!
電梯門開了,解一凡帶著很燦爛的笑容走了出去。
而他的話卻像是了武陵某傷的神經,呆愣半晌後,明白自己被解一凡罵做是一條狗,差點沒吐的電梯裡到是。
王八蛋!
不裝你會死麼!
金米蘭是金陵城最有名的私人俱樂部,但它的名氣卻不在外,而在。
如今社會,俱樂部已不再象上個世紀那麼神了,尤其是在人們的消費水平逐漸提高以後,所謂俱樂部,也進了普通白領的消費領域。
但是,那些俱樂部名氣再大也不過就是偶爾開一兩場面狂歡會,或者進凌晨以後纔敢小範圍的進行一些能刺激到消費者神經末梢的活。
正是因爲如此,那些普通俱樂部反倒了麻煩的代名詞,打架鬥毆、聚衆鬧事者屢見不鮮,爭風吃醋,爲一個包廂公主都有可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事也時有發生。
真正有份的人豈會到那種地方消費?沒的弱了自己名聲。
而金米蘭不同,在這裡,份沒有得到金米蘭認可絕不允許進,俱樂部裡面,輕音樂漫舞,麗的酒侍穿梭衆人之間,金碧輝煌燈火照耀下,一派奢逸景象。
當然,最吸引人的肯定不止這些,在金米蘭,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否年輕氣躁、輕浮衝,只要你老老實實呆在自己包廂裡,名酒、人兒、最刺激的節目……應有盡有,就算把天捅個窟窿都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但相反,如果你以爲你有幾分面子,不肯做個“規矩人”的話,金米蘭有一支兩百特種退伍兵組的保安隊伍,你會因爲你的魯莽付出代價,那些個個都見過的冷麪殺神會讓你渡過一個“非常時”,永生難忘。
總之,金米蘭絕對是一個能讓在外面齜牙咧、囂張兇殘的野狗變溫順無比的小綿羊的神奇私人俱樂部。
此刻,金米蘭最大持人、金陵三傑之首高翔正笑瞇瞇端坐在沙發上,渾上下著貴族般的優雅氣質,把玩著手中的黃花梨佛珠。
“高翔,哥們把話說到前頭,要是一晚上都在這兒乾坐著,我可不奉陪啊。”
說話的人是一名軍人,筆帥氣的軍裝上掛著上尉軍銜,相貌雖然算不上英偉,但卻非常耐看,尤其是黑黝黝的面龐中閃出的那剛毅,絕對與高翔那種小白臉給人以兩種涇渭分明的。
高翔不說話,笑呵呵繼續玩自己的佛珠。
上尉臉一沉,猛地站起,道:“靠,不好玩,老子走了。”
“誒誒,我說白永豪,虧你自己還吹自己是什麼神部隊出來的,怎麼?就這點定?我看吶,你那破玩意大頭兵不當也罷,還是回來咱兄弟一起快活要。”
這次說話的又是另一個人,三人其實歲數差不多,只不過這回說話的貨個子不算高,所以剛纔窩在沙發裡面很難被人發現罷了。
“沈樊,你小子是找死是不是?”
白永豪聽到沈樊貶低自己部隊,立刻兇狠回過頭,連目都迸出一抹冰冷的殺氣。
“你們一個省委書記公子,一個省長爺,真要是打起來,今晚上金米蘭可就熱鬧了。”
高翔終於笑著開口說話了,等兩人不再橫眉冷眼重新坐回去,他又笑道:“可話又說回來,這金米蘭好歹都是咱們金陵三傑的共同財產吧,萬一打爛了東西最後算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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