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人之間的小趣。”程文輝皺眉道。

有標記過omega的alpha陷易期和單漢是不同的狀態， 單的alpha在易期像失去理智的野，隻想標記omega。

而已經有對象的alpha在這個時期會格外粘人，恨不得和自己標記過的omega二十四小時全天都呆在一起， 展現出和正常狀態下截然不同的格。

理智、冷漠、克制的alpha在易期面對伴時， 甚至能用粘人可來形容。

按照程文輝的說法也說得通， 如果他正常的易期在工作日，他又想驗一下夫妻趣， 那他注藥劑讓易期提前到休息日。

“哦？”白致平靜道︰“就像當年程老師讓您的人意外發， 您趁機標記他也是趣嗎？”

程文輝仿佛被這個問題帶來的力道撞擊得微微後仰，在白致冰冷目的注視下，他臉上的緒消失得一乾二淨，“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查過程老師您的購買記錄， 發現您購買過四次購買催劑， 最近的一次就是這次， 您購買了能夠讓alpha易期提前的催劑。”

“而其余三次，您購買的藥劑都是能夠讓omega發的催劑。”

“什麼？”“能夠讓omega發？”“其實這也可以是夫妻趣， 程老師他們真會玩......”

程文輝的瞳孔微， 他沒想到自己在黑市用匿名帳號購買的記錄都能被查出來。

是通過收貨時間和他當時的活路線推斷出來，還是在詐他？

“您第一次購買這種催劑的時間是在八年前，當時您還是聯邦政法學院的學生， 單， 沒有伴。”白致盯著面前表無懈可擊的alpha， 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是在八年前， 他遭噩夢的前三天， 這個alpha購買了催劑。

當時他在藥效的摧殘下失去了理智， 卻依稀記得是程文輝曾經想要標記他， 結果被他那位草包前未婚夫搶先一步。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草包alpha為了逃課躲在隔間裡。

當時他隻以為程文輝是踫巧路過的alpha，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忍不住想要標記他，可是現在想想......

他其實是程文輝選好的墊腳石。

“隔了一年，您再次購買了黑市上最新流行的催劑，購買這份藥劑的一周後，您標記了一位意外發的omega，對方不久之後與您訂婚，為了您的夫人。”

“真的假的？！這麼勁的走向？！”

“程老師和他夫人的看起來不錯啊，不可能吧。”

圍觀群眾都被這個料驚呆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程文輝表不變，他鎮定到像是在聽另外一個人的故事，甚至還能說︰“當初我的夫人因為過度勞累意外發，正好我遇到了他，因為信息素的吸引標記了他，這是天賜的緣分，我很我的夫人。”

白致推了一下眼鏡，他怕自己鏡片後的眼楮會太過鬱，怕自己會毫無風度地破開大罵，可是當直視眼前這個帶給他無數痛苦回憶的alpha時，他的表卻冷酷得像一塊冰。

“您第三次購買催劑，也就是兩周前，隨後唐白發現自己的抑製劑被調換。”

白致啟緩緩道︰“程老師，我真的很好奇，您之前購買的那三次催劑又是出於什麼原因？究竟有多無辜的omega被您注了這種藥劑？”

眾人已經炸一鍋粥，如果白致說的信息不假，程文輝的所作所為怎麼看都有很大嫌疑。

“白致閣下，您說了這麼多，我卻越來越聽不懂了，我們談論的難道不是這次游泳館的事件嗎？您僅憑一份購買記錄就判了我的罪，是不是太過武斷了。”程文輝的語氣裡著委屈。

即使唐白已經做好了面對無恥之徒的準備，在這一刻他依然被程文輝不要臉的程度震驚到了。

“程老師，我發現您在機械系當教授真是屈才了。”唐白深深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真誠道︰“以您的綠茶水平，您完全可以去開茶藝課啊！”

“臥槽唐白鑒完茶我才明白我為什麼會不適。”“這就是綠茶A嗎？”“辱綠茶了。”

程文輝的表一僵。

“程老師，我和白致閣下都是很嚴謹的人，我們怎麼會因為一份購買記錄就輕易下結論呢？”唐白上揚的語氣像小貓咪翹起來的尾︰“歪？清道夫在嗎？”

在眾人的注視下，雪白的清道夫輕盈地出場。

唐白調出清道夫的監控記錄，監控畫面上有一隻小型的蚊子擬態機人，它小到連監控都無法察覺，卻在清道夫的軍用追蹤系統下一覽無余。

這隻小型的蚊子機人飛撲到一個毫無察覺的alpha上，而那個alpha，赫然就是五個人發的alpha之一！

“我在程老師的腦裡發現了一份蚊子機人的設計圖紙呢，請問這個算不算證據？”

程文輝張了張，他試圖狡辯，可是蒼白的言語在這些證據面前只會顯得稽可笑。

他輸了。

他輸在隻考慮了游泳館配備的監控系統等級，卻疏忽了明明是清潔機人卻媲軍用機人的清道夫。

“不是吧！程老師怎麼可以這樣？！”“他平時對唐白很好，程老師的城府好深。”“好可怕，我剛剛還相信他是被冤枉的。”“他該不會真的把催劑注在無辜的omega上了吧......”

白黎死死地握住拳頭，那雙白致極其相似的碧綠眼眸，燃燒著白致絕對不會有的外緒，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突然沖了上去，狠狠一拳打在了程文輝的臉！

程文輝到了拳頭裹挾而來的風聲，他的鼻梁猛然到重擊，架在鼻子上的眼鏡碎兩半，鼻嘩啦一下湧了出來，狼狽不堪地淌滿他半張臉。

“你這個混蛋！！！”白黎按住程文輝的肩膀，對他的腹部來了一個猛烈的膝撞，接著又是對下狠狠的一拳。

程文輝吐出一口，他並不擅長打鬥，和白黎有著極大的實力差距，在暴怒的白黎面前只能被瘋狂毆打。

“住手！”白致住了發瘋的白黎，呵斥道︰“夠了！”

握的拳頭停滯在半空，白黎面無表地著程文輝那張染的臉，程文輝在劇痛中鼻涕眼淚橫流，再沒有剛才冠禽的模樣。

“回來！”白黎聽到白致的再次呼喚，他才不甘地收回手，沒了白黎拽住領帶，程文輝第一時間差點沒站穩。

“程老師，我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校長蒼老的聲音響起，他那渾濁的雙眸看著眼前宛如鬧劇的發展。

程文輝拿出手帕，他給自己了臉，努力不讓自己因為疼痛冷嘶出聲，“校長閣下，omega就應該在家懷孕生子，不應該在聯邦學校，我只是不希這個國家被omega毀掉。請您不要被一些omega蠱，做出錯誤的決定。”

校長嘆了口氣，著事敗卻毫無悔意的程文輝，這位老者的背似乎一下子彎了很多。

唐白走到謝如珩旁，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格外地想親近謝如珩，是因為謝如珩在人群裡被襯托得格外帥嗎？

好像不僅如此......

唐白吸了吸小鼻子，困道︰“謝哥，你上好像有一點點蕭城的味道誒？”

謝如珩︰“！！！”

謝如珩在一瞬間心臟驟停，他睜著眼楮心跳飛快道︰“哦是嗎？可能是我剛剛和蕭城踫面了。”

趁著唐白來不及思考太多，謝如珩反客為主︰“今天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我也可以過來保護你。”

果然唐白的注意力被轉移，他綿綿道︰“因為這種事有一定危險呀，就像謝哥你不想讓我陷危險中一樣，我也不希謝哥有危險，況且有蕭城保護我，他今天超帥的，就是......”

唐白悄咪咪問︰“謝哥，你說這種東西真的會很很嗎？”

謝如珩剛剛開始正常跳的心臟又險些驟停，他渾繃聽唐白道︰“我今天和蕭城的腹親接了，覺他的很Q彈，就是給我一點要下的錯覺。”

謝如珩昧著良心艱難道︰“是的，很大的應該都是這樣吧。”

“誒？謝哥你也關注到蕭城的很大嗎？”

謝如珩︰“......”救命，這天沒法聊了！

聯邦警署很快派人過來，帶走了程文輝，唐白和白致也一起到警局接調查。

出了警局，白致和唐白走在街道上，“我聽說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最開始老是挑釁你。”

“對，我一開始超級討厭他。”唐白想起剛才白黎把程文輝打得鼻青臉腫，他笑道︰“不過現在可以一笑泯恩仇啦。”

琥珀的眼眸倒映出天邊瑰麗的火燒雲，白致抬頭向火紅的天空，“你覺得這次能揪出程文輝背後的那些家夥嗎？”

“一定能的！”唐白將兜裡的一顆糖塞進白致掌心，“閣下，吃甜的會讓人的心變好哦，我們已經把一個壞人送進監獄了，閣下就不要再板著臉了。”

白致握住那顆帶著溫的糖，碧綠的眸子靜靜注視著笑起來飄散著糖香味的小omega，他也慢慢翹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