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追風孩
只見戚楓上穿著白帶鏈條掛飾的衛, 間系一條燙銀的閃扣腰帶, 下面是黑鉛筆和同板鞋,特別理過的頭髮在燈下微閃,看上去既時尚又有型。
這副裝扮和先前鋼琴合奏時穿演奏服的正式不同, 又比戚楓的日常打扮包數倍,幾乎所有人都是頭一次見,難怪他上臺時大家的反應這麼激烈。
凌可不知道戚楓今晚會唱什麼, 一直到傍晚兩人分開前, 戚楓都還未做決定,不過他也並不為對方到擔心, 因為戚楓會唱的歌很多,而且每一首都唱得很好聽, 就算即興發揮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當音樂聲伴隨著一串「yo」響起來的時候,凌可還是怔了怔。
這是……什麼歌?
戚楓的歌聲隨即響起:「如果你突然打了個噴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如果半夜被手機吵醒, 啊~那是因為我關心!……」
全場一瞬間都嗨了!尤其是原本就站著的觀眾, 像是著了魔似的, 跟著戚楓的舞的節拍舉起雙手, 齊聲打節奏!
「……常常想你說的話是不是別有用心,明明很想相信,卻又忍不住懷疑……」戚楓一手握著麥克風,一手捂著心口,笑著搖了搖頭, 「在你的心裡,我是否就是唯一?~~就是有我常煩著你~~!」
凌可目瞪口呆地著在臺上載歌載舞的戚楓,本以為對方會像平時在他邊常哼哼的一樣,唱一首抒的歌,畢竟對方深款款唱歌的模樣幾乎沒人抵抗得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戚楓會選擇這麼一首……這麼強烈的歌!
這首歌,凌可之前從來沒有聽戚楓唱過,然而稀奇的是,對方唱起來竟也毫沒有違和,反而顯得更加熱、活潑、魅力四……
「……So~baby~話多說一點,想我就多看一眼……」唱著這一句,戚楓還順勢朝著舞臺下方做了個眨眼的表。
場下尖一片,全是被電倒的觀眾,凌可也像是在這一瞬間被擊中了,從頭皮麻到了腳趾尖。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那個渾閃耀的人,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起來……
「……Oh~bye~說一點,想陪你不只一天,多一點讓我心甘願~~你!……」
高部分的演唱,戚楓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話多說一點」,長手臂指過全場觀眾,簡直點燃了全場。
瘋了……
整個歌手比賽進展到這一刻,已經了戚楓一個人的演唱會。
……
歌聲結束的時候,觀眾們還沉浸在戚楓營造的歡快氣氛裡,得無法自拔。
直到本人的聲音響起——「大家晚上好……」
鼓掌聲、喧囂聲,依舊不絕於耳。
戚楓在臺上微笑地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見聲音小了點,他才繼續道:「很高興今晚能把這首《你》帶給大家……」
他的氣息因為連歌帶舞的表演而微微發,卻又凸顯出一別樣的。
「但其實,這首歌是我專門為一個人準備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來……」
戚楓站在舞臺上,掃視著全場,像是在尋找他說的那個人。
場上的觀眾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齊齊安靜下來,幫著他一起左顧右盼。
而原本掩藏在人群中的凌可很快被人發現了!尤其當眾人還發現他帶著花,一時間,舞臺後方就起了一片小範圍的!
但再怎麼說,凌可也只是個男生,儘管在學校裡被大夥兒傳他和戚楓的八卦,還是有很大一部分理智人士並不當真。
所以現在看到他,大夥兒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自退讓開一點,在他邊形一個圈,然後用揶揄的目打量著他。
戚楓也看向了那個的方向,連帶著全場的觀眾都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凌可張得整個人都快了起來,徹底慌了。
就在這時,戚楓忽然又道:「請大家幫個忙,不管看見誰,請不要隨意對號座……」
這句話順利解救了水深火熱中的凌可,致使觀眾們的視線重新回到戚楓上,但也讓凌可一瞬間有點若有所失——難不戚楓知道自己來了,所以讓大家不要誤會?
這時候,戚楓才說出了理由:「我不想迫使他在這種場合回應我……」
凌可的心臟再次狂跳起來。
戚楓的氣息已經平緩下來,目顯得深邃又溫,他直視著前方一點,道:「我只是想借這個舞臺告訴他,儘管現在還沒法說『你』,但這首歌,代表我對你的心。」
這句既晦又明顯的告白再一次掀起了全場的議論狂。
——校草同學有了意中人?而且還於單相思的狀態中,沒法表明心意?
臥槽!簡直是驚天大新聞啊!!!
「最後,謝謝大家的掌聲。」楓說完那句話,朝著大家鞠了個躬,就緩步下臺去了。
此時此刻,雖然仍有人帶著曖昧的視線打量凌可,但正常人想到戚楓和他的親暱關係,都不認為他倆之間沒到說「你」的地步——所以說,這倆狗男男平時果然只是賣腐,戚楓的意中人另有他人。
做出了這個推測,圍觀群眾已經自把凌可從八卦人選中排除了。
但凌可卻因戚楓那幾句話覺得大腦空白,渾發。
他想起了和戚楓在古鎮那一晚夜宿時對方說的話……
聯繫剛剛戚楓所說「不知道他有沒有來」「不想迫使」「沒法說你」……每一個關鍵詞,都無法不讓他產生聯想,每一句話,他都能代自。
下一位歌手上場了,為了不顯得太惹人注意,凌可又站在原地聽了一首歌。
但在戚楓的襯托下,這首歌顯得格外平淡,大夥兒都聽得興致缺缺。
凌可也趁機冷靜了一會兒,但仍然難掩興,終於迫不及待地轉出了禮堂,往後臺的方向走去。
他想親自見一見戚楓,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想。
如果戚楓真的喜歡他……
老天,他想尖,想狂笑……
他越想越興,越走越快……恨不得狂奔起來,衝到戚楓面前,跟他坦白!
沒有什麼,比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這樣的事更讓人覺得激了,此前十九年都沒有,此後九十年凌可也不覺得會再有!
來到後臺,凌可不敢貿然進去,就站在側門邊,拿出手機給戚楓發消息。
「我在後臺出口。」
如果戚楓剛在臺上說的是他,應該會出來見自己。
凌可握著手機,心跳如雷。
戚楓沒有及時回覆,他等了一會兒,又怕這個位置太明顯,到時引起學生會的人和其他歌手進出時圍觀,就又往無人走了走。
正想給戚楓再發一條消息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凌可忽然聽到一個悉的聲音。
「……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
凌可一抬頭,只見自己想見的人竟然就在不遠的樹蔭下。
他的對面,還站著一個……生。
那個生正對著戚楓,甜膩道:「我想給你個驚喜啊,我要是不來,也聽不到那麼彩的告白……我回國的事前幾天都發朋友圈了,你不是還給我點了個贊嗎?你說你是不是早猜到我可能來這裡找你?」
凌可聽到這一句話,彷彿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方才的衝迅速冷卻下來。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會因為幾個模棱兩可的詞,就幻想戚楓剛剛是在對自己告白。
這樣的他,和眼前這個生有什麼區別?
看來校草同學從來不缺被妄想癥的暗者,呵呵。
「你可真夠出名的啊,隨便找個同學打聽,就知道你……」那生又道。
「我……」戚楓剛吐出一個字,也看見了迎面站著的凌可。
他眼眸一亮,了一聲「凌可」,就甩開那個生走了過來。
那個生跟著走出影,路燈打亮緻甜的面龐和窈窕的材。
沒等戚楓介紹,對方已先一步出手,對著凌可微笑道:「你好,我許君竺,戚楓的好朋友。」
凌可直勾勾地著——他竟然認識這個生!
對方的Q`Q名「追風孩」,凌可初中時期有一陣子瘋狂窺屏,經常見到這個名字在戚楓空間裡留言,就好奇點進去看了一下,也順便翻了對方的相冊,對漂亮的面龐印象深刻。
對方是個天生麗質的,再加上家境優渥,更顯得氣質非凡。
據時間推測,這生應該從小學開始就認識戚楓了……
對面的許君竺也打量著凌可,介紹完自己後,視線在他和戚楓之間掃了掃,疑道:「你是……」
不知道這個問題哪裡到了凌可,剛剛被下去的衝瞬間席捲反噬,轉化被玩弄的惱怒,和一嫉恨的不甘。
凌可挑了下眉,似笑非笑道:「我是戚楓的男朋友。」
這個答案直接把眼前的兩人都震懵了。
彷彿嫌這個回答還不夠勁,凌可瞟了戚楓一眼,直接手勾下他的脖子,當著「追風孩」的面,按著戚楓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他甚至效仿戚楓之前所做的,用力吮吸了一下對方的。
許君竺:「……」
戚楓:「……」
凌可鬆開戚楓,看著對面傻眼的兩人,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戚楓在古鎮那晚襲自己後會笑得那麼欠扁……
因為只要打著「假男友」的名義,這種無須負責的惡作劇,真是讓人相當得、心、愉、悅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曲】
許君竺:「你是……」
凌可:「……」媽的,老子關注戚楓關注到他的暗者一個個長啥樣都知道,你這蠢姑娘居然不知道我是誰?暗不合格!
——
凌可:「我是戚楓的男朋友。」
戚楓:「???」
凌可吻上去……
戚楓:「!!!」驚喜來得猝不及防,我……要死了……可可我還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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