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頭。
七月十七,閻秋池生日, 沈金臺提前打了一個電話回來, 說劇組忙, 回不來了。
說實話,演員一旦投拍攝,拍片便是天大的事,如果家人朋友過個生日就要回來一趟, 那今天你請假我明天我請假,劇組就不要拍了。
他打算等閻鐵峰過五十大壽的時候,他再回去一趟。
他先給閻太太打了個電話,又給閻秋池打了一個。
閻秋池是什麼心,閻太太不知道, 只知道閻秋池今年的生日沒有過,過生日的那天,他在國外出差,閻太太隻囑咐他吃碗長壽面。
閻秋池“嗯”了一聲,就又忙去了。
閻太太其實覺得自己兒子是活該的。
在的角度看來, 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不理不睬不耐煩,人家斬斷你又惦記上了,賤男人,活該!
不過又能理解閻秋池的這種改變,因為沈金臺變化也真的非常大, 完全就像是兩個人了。
何況自己的兒子, 還是多會偏私的, 會心疼。
都二十五歲的男人了,真的該談了。這個兒子一看就是慢熱型的,喜歡上一個人不容易。“初”就遭逢這樣的波折,即便是再強的男人,心裡多也會傷。
他再傷個三年五年的,可怎麼辦呢。
最近閻秋池天天加班,比以前還要工作狂,就連閻鐵峰都讓他偶爾給自己放個假。
閻太太就說:“你空給自己放個假吧,正好我要去看小金,你陪我一塊去吧。”
閻秋池本來要拒絕的,他覺得自己眼下應該做的,是冷卻,再見面,只怕自己陷的更深,給自己增添煩惱,也給沈金臺增添煩惱。
結果閻太太接著說:“我聽說他前兩天拍破戲,好像是傷了。”
閻秋池本來不打算去的,一聽這話心就提起來了。
其實想也知道不會是大傷,不然新聞早就出來了。可就算是小傷,他也……
又不是告白被拒了,一切都和從前一樣,看一看其實也沒什麼。
他就“嗯”了一聲,說:“我讓助理協調一下時間。”
親生的就是親生的,閻太太以前百般“嫌棄”這個兒子,如今越看越心疼他。
覺自己還是不能氣餒,能撮合還是要撮合一把,只是撮合的手段不能那樣明晃晃的了。
沈金臺進組以後便再也沒有公開面過,可是熱度毫未減。
東宮二播出火熱進行中,裡頭男如雲,c又多,特別適合拿來當剪輯素材,最熱的c依舊是金臺瓊瑛,另外還有金臺璟在悄悄嗑糖,單人最熱的,自然是沈金臺。
古裝剪輯裡,其中有一首名《故人淚》的,剪輯出來的視頻是最火的,據歌詞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展現了沈金臺的貌。
視頻並不長,只有半分鍾,當唱起“櫻桃口,柳葉兒眉”的時候,配的是李敘抬眉的經典鏡頭,“回眸一笑,我心沉醉”,則是李敘在元宵燈會上回頭的慢鏡頭,白面紅,笑容是用慢鏡頭表現出來,溫又甜。
而等唱到“故人淚,流給誰”的時候,則是李敘一白,披散著頭髮,眼睛發紅,對著鏡頭流淚的慢作,當最後唱到“今生無緣獨空悲,來世再追”的時候,視頻中的他,扭頭看著鏡頭,臉上笑容逐漸收斂,最終消失不見,慢鏡頭中,他緩緩轉過頭去,發帶飄飄,恍若神仙,影逐漸去,幻化一團薔薇花。
歌好聽,剪的視頻更好,很快就火遍網絡,點過去才發現,u主是個金迷,剪的東宮,個個人拍案絕。
金們紛紛湧,求大神再剪一個現代版。
沈金臺復出以後還沒有拍過現代劇,他現代裝的鏡頭很有限,不過這些都難不倒u主,靠著機場那些拍的生圖,和沈金臺拍攝的幾款廣告,剪輯出了一個現代大片,視頻的最後,沈金臺一隻手在兜裡,另一隻手拎著墨鏡,從跟前走過去,走到跟前的時候,鏡頭忽然變慢,他在音樂聲中扭頭頭過來,又慢慢轉過頭去的一個畫面,慢鏡頭之下,眉清目明,又颯又a。
“沈金臺在東宮裡那麼,現實裡看著卻a誒。”
“對吧對吧,我就是這樣上他的,覺得他熒幕上和熒幕下完全是兩個人,還有人說他不適合演飛行員,呵呵,等著打臉!”
“他這樣真的好的,不像有些男演員,演了以後,私下裡一顰一笑也娘娘的。”
“《飛行員》什麼時候發定妝照啊,好想看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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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博就要發定妝照了。”李蘭對沈金臺說。
沈金臺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地“嗯”了一聲。
《飛行員》這部電影是商業大片,作戲比較多,文戲比較,不心了,可是,他現在拍攝的是選拔飛行員的戲碼,每天都在旋梯上轉到吐。
全酸痛都是常事了,團隊還專門給他請了一個按師來。
天熱,他按的時候上半服都不穿,趴在房車上讓師傅給他按。李蘭看到他白皙的肩背上都是傷痕。
這個戲拍的是真不容易。
不過說真的,沈金臺的材太好了,這憐惜的心在目往下看到他凹陷的腰和腰往下起伏的曲線的時候,憐惜之就變了味道。
這屁……趴著都那麼。
“方阿姨是幾點到?”他趴在那裡問李蘭。
“……大概上午十一點多。”李蘭回過神來。
“那我應該還在拍戲,你先幫我接待一下,讓在車裡等我。”
李蘭點頭:“你放心吧,給我們就行了……不知道閻總來不來。”
沈金臺就笑:“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最近老提他,姐姐,你可是有夫之婦!”
李蘭並沒有每天呆在片場,但只要來,總要時不時地提一下閻秋池,提的也都是無關痛的事,一開始沈金臺覺得是在試探自己對閻秋池是不是舊未斷,可後來又覺得李蘭好像在關心閻秋池的終大事。
搞得他一度以為閻秋池談了。
只要談的不是白清泉,隨便他談啊。
李蘭笑了笑,說:“我看上他沒用,他看上的不是我啊。”
沈金臺笑了笑,回頭問:“傳是不是上市了?”
見李蘭點頭,他就慨說:“他還是厲害啊,年紀輕輕就把一個公司做上市了。”
不愧是男主,不談的時候事業心也是棚。
男人就該是這個樣子。
《飛行員》這部電影是在大西北拍的,一下飛機就覺又乾又熱,閻太太坐在車裡前往片場,隻到放眼去一片黃土,還沒下車,就往臉上脖子上噴了很多防曬噴霧。
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人,這邊人煙稀,到了拍攝現場,人才多了起來,停了很多大車,扎了很多帳篷。閻太太戴著墨鏡,著遮帽,一陣風卷著黃土吹過來,趕背過去。
這拍攝條件也太艱苦了吧!
李蘭和小金親自過來迎接他們,李蘭一眼就瞅見了閻秋池。
他衫整潔,材英,黃土烈日之下,卻更見清冽乾淨。
小糖忙道:“先到房車上休息一會吧,外頭熱。”
何止熱,還髒。
閻太太著帽子問:“小金呢?”
“他還在拍,馬上就拍完了。”
“我們去看看吧。”閻太太說。
“不在這,離這還有點距離呢,他拍完了就回來了。”
閻太太便先上了房車,閻秋池沒上去,戴著墨鏡站在房車外頭,見有一輛麵包車裹著黃土開了過來,停在了不遠。
“是不是小金回來了?”閻太太立馬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麵包車的門打開,從上頭下來幾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爽朗地笑著。其中一個穿著飛行服, 瘦削高挑,手裡拎著頭盔,大踏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在一群糙爺們裡頭,更顯英氣俊。
是沈金臺。
閻秋池隻覺得心中一,沈金臺的一舉一,仿佛也都了慢鏡頭一樣,他臉上髒兮兮的,卻依舊能看出他白皙的,那麼艱苦的環境,也沒把他吹糙曬黑,笑起來的時候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在看到他的時候,漆黑長眉微微一挑,眼中清亮,朝他揮了下手,就跑了過來。
閻秋池隻覺自己半死不活了一個多月的心,一下子又活蹦跳起來。
沒辦法,沈金臺朝他奔跑過來的樣子,讓他的心都要化了。原來這一個多月,思不是淡了,是藏起來了,如今都湧出來了,像頭頂烈日烤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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