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的一個多小時裡,他完整地看了一遍,也沒有開彈幕,自己在這一期的鏡頭明顯沒有預告裡那麼多,鏡頭更可能地在介紹那些觀眾可能並不了解的演員。
總的而言他在第一期的表現沒有那麼差,可剪輯卻突出了導師對他的差評,認為他的演技是一條直線沒有波。
他自己不上網,也就不干擾,但完全能想像出網友的評價,無非是說演技差,翻來覆去還是那張裝鬼畜GIF。
他自己最開始還會對各種版本的表包尷尬,看習慣後也就那樣了,以前有一段時間走的是自黑人設,自己發自己的表包,在節目上調侃自己,水軍買一波,又圈了一波。
飛機落地,莊欽坐著公司安排的車回家,車子到小區停車場就不被允許進去了。莊欽下車,步行進去。
小連是第一回來,莊欽搬家後他還沒進來過。
進去後完全震驚了,這堪比五星級酒店大堂的奢華裝潢,讓小連忍不住地上網搜了下:“莊哥,這小區我看見說要一個億才能買一套房,你在哪個中介那裡租的??花多錢??”
“是……”莊欽頓了頓,“李慕租給我的,他說有套房空著,讓我先住著,我一開始搬家公司的時候都沒想過他說空著的房子是這種的。”
“有棋牌室誒。”
“還有看電影的影音室?”
“桑拿房也有啊……”
“你別看,那些房間我都沒進去過,我臥室在這邊。”
小連不好意思再開門看房間構造了,只是仍然止不住地好奇:“怎麼兩個廚房?”
“好像是一個中廚一個西廚,我也沒有用過。”莊欽打開臥室門,進去找服換上。
他以為晚上就是一個普通的殺青宴,頂多是邱總辦的,會豪華一些。他找了一件襯衫穿上,搭一件亞麻灰的獵裝外套。
他提了個手提袋,袋子裡裝的是殺青禮,有給幾個演員準備的,還有給導演準備的。
結果車子到了酒店,要進場的時候,莊欽才覺到不對勁。
怎麼都穿的正裝?帶伴?
——還有穿奢華長晚禮服的演員。
不是殺青宴嗎?
他站在走廊的另一邊,發現別人還有邀請函,目朝場看了一眼,整個宴會廳燈火通明,觥籌錯的男,舞池中央還有人在跳舞,侍者端著香檳穿梭在人群之中— —哪裡像是什麼殺青宴,分明就是個大型晚宴,他甚至一瞥看見了一個知名導演。
就在莊欽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酒店或者樓層,正準備打電話問問郭導的時候,他卻忽地瞥見了在人群中格格不的一個男人。
上輩子他只親眼見過李慕一面,就像現在這樣,他站在喧鬧的人群中央,哪怕所有人都穿西裝,他也穿,服除了合以外沒什麼特別的,可穿他上就不同,括的線條修飾了高大悍的九頭材,比其他人都高,頭髮削短而纖毫分明,是為了拍戲才剃到這麼短的,英俊的五顯得愈發清晰凌厲。
哪怕他站在裡面,卻也融不進去,李慕本不屬於這個圈子,周氣場隔絕了其他人的靠近。儘管如此,他仍然是人們視線的焦點。
在東南亞拍戲那段時間,大家都穿得隨意,能看出李慕對某些牌相當執著,各種印花的T恤和短長牛仔招呼上,出汗了甚至會揭起來上的汗水,不說話時有極強的距離,但平日拍戲相卻覺不到。
只是這一瞬間,莊欽這麼遙遠地看著,就覺得似乎李慕還是那麼地遙不可及。
他只出神了一瞬,就被後面進來的一位編劇給認出來了:“誒?”
編劇停在他邊說話,莊欽收回神,開始同旁人際,他自己穿一件獵裝外套就來了,哪裡好意思進去,雖然看見了李慕,但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走對了,莊欽跟這編劇說了幾句就藉口去衛生間離開了。
他掏出手機給郭寶箴發消息。
“郭導,我到了這邊。”
“但是……這個真的是我們的殺青宴嗎,別人都有邀請函,我沒邀請函不好意思進去啊。”
他站在亮堂堂的洗手臺前面,等著郭導回復。
洗手間門從外面打開的時候,莊欽打開水龍頭假裝在洗手。
“你在這裡。”李慕在他旁站定,“剛才看見你我就出來了。”
莊欽手離開水龍頭,抬起頭,在鏡子裡看著他,一種類似張,又夾雜著別的緒油然而生:“我在外面的時候你看見我了?出來找我的嗎?”
李慕淡淡地“嗯”了聲,問他怎麼不進去,莊欽說:“我不知道這個殺青宴會來這麼多人,郭導沒給我說……”
“早知道就不這麼穿了。”莊欽低下頭,面對這樣的李慕,他就覺到不知從何而來的、很大的力,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直接看他。
李慕修長的手指開始解西裝扣,“把獵裝給我。”
“什麼?”
“你穿我的。”他自然地把外套下來,襯衫外面穿有一件修的馬甲,香水正是噴在這裡,那味道很淡,存在卻比酒店盥洗室的香薰更強,於是有種暈眩的侵略,和李慕這樣的舉措形極大的反差。
他連忙搖頭,說不用:“我裡面穿了襯衫的,我穿襯衫進去,也沒什麼,裡面沒有吧?”
“沒,但也有人拍照。”李慕見他不穿,也不勉強,“你跟我來,我讓人送一件過來。”
從盥洗室出去,莊欽稀里糊塗地就跟著李慕進了電梯間,手機響了幾聲,是郭導的回復,說出來接他,問他人呢。
莊欽回復:“我等下就來,不用接我了。”
李慕問他:“你節目錄得怎麼樣了。”
“還可以。”
“昨天回來的?”
“今天,昨晚錄製完了我買的凌晨的機票回來的,回來休息了一會兒,就過來了。”
“跟其他演員一起搭戲了嗎?”
“……搭了。”
“什麼覺?”李慕沒有看電視,但莊欽那邊錄製的容,他都知道一些,知道他昨天拍了一天和一個演員的戲。
李慕嫉妒心發作,今天是從頭到腳的緻,邱明說了他這樣穿,不用說話都能把人到。
效果似乎是有的,莊欽老是不敢看他,眼神飄忽:“好的。”
電梯門開,莊欽讓李慕先出去,酒店走廊的燈和,李慕:“跟其他人搭戲,和跟我,覺有什麼不一樣?”
“你……是男的。”
“跟你搭戲的是演員?”李慕刷卡開門,“什麼劇本?”
按照邱明給他排的,今晚本來是找人給莊欽潑酒,把他服弄髒了,然後李慕把他帶回房間。
沒想到莊欽連服都穿錯,就這麼把他帶回來了,房間裡正好有一套他尺寸的三件套。
進了他的大套房,莊欽三言兩語地描述了這個劇本,李慕從櫃裡把服拿出來給他,又道:“哦,演的是人,覺很好?”
“是……”莊欽接過服,覺這個服怎麼送來的這麼快,“也不是,跟我一起演戲的演員很有經驗,沒怎麼對過戲就拍好了,但是,跟不同的演員拍戲覺始終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
“我也……說不上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張,在來之前就準備好了殺青禮,但這段時間都沒有聯繫,他每回都想到上次的事,李慕當時喝醉,或許沒什麼記憶。
因為李慕還在,莊欽只把外套了,李慕禮貌地轉過去。
莊欽才開始服,李慕面前的酒櫃上碎片鏡面,反出一部分後面換服的畫面,但並不清晰,不自覺地嚨發,李慕手鬆了下領帶,問:“服合嗎?”
“剛剛好誒。”莊欽系上釦子,覺特別合,有點納悶,“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抱了你那麼多次。”肩膀多寬,腰什麼尺寸,除了圍不太確定,他連圍都知道。
莊欽覺這個話題不太妙,不吭聲地把子穿上,子長短合適,像量定制。
李慕打開放雪茄的盒子,拿了一。
“等會兒下去吧,不急吧?”
“不急的……等你完。”
李慕坐在單人沙發上,了半只雪茄。
他是坐在那裡,就有種力,莊欽看了一眼他,低聲說:“你還生氣嗎?”
“生什麼氣?”
“就是…上次,私人號碼那個,”他遲疑著,“小連說你給他打電話了,他給你說那是我的工作號碼,你後來還問了我的,就是那天晚上,可能你喝醉了,不記得了……我私人號碼很用,的話費套餐都是最的,我用這個號給你打一個,你存一下。”
李慕說記得那件事:“那天晚上我喝得多了。”手機響了,他掛掉,把莊欽的號碼存下來,剩下一半的雪茄丟掉,“但發生了什麼,我還記得。”
莊欽看他起,以為要走,也跟著起來。
李慕拿起領帶:“忘了給你準備領結了,你戴我的領帶。”他回過,在莊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抓著領帶繞過他的後頸,在他領口打結。
兩人挨得很近,呼吸打在他的臉上,莊欽又微微側過頭去,張到手指頭都開始抓撓。
李慕作很慢地給他打了一個結,低著頭:“你說我該齣戲了。”
“我出來了。”李慕用手指幫他梳理了下頭髮,聲音低沉曖昧,“我知道在面前的是誰,我在跟誰說話。”
“你看著我。”李慕的手指順著黑髮向下,住他的下,臉幾乎在了一起,“你覺得這是演戲,還是真的?”
莊欽被他迫得不過氣,臉紅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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