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網吧包夜都不來,剛高考完都不出來嗨,社恐大帥哥,您在家玩兒啥呢。]
[秦彥:別告訴我你睡了啊。]
連續震很麻煩,宋煜先是調了免打擾模式,然後回了一個字。
[宋煜:嗯。]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自己也往下靠了靠,躺下來,但和樂知時拉開了距離。
被子裡有一淡淡的奇異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宋煜沒有喝他送來的果,但好像已經嚐到味道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樂知時醒了,他覺有點陌生,但很舒服,稍微睜了睜眼,發現自己是抱著宋煜的後背睡著的,手臂從他瘦的腰繞過去,臉頰著他脊背。
他們都側躺著,像一串被掰到只剩下兩的香蕉,著彼此。
樂知時忽然有些心跳加快,他收回自己的手,甚至忘了顧忌是不是會把宋煜弄醒這件事。作不小,宋煜果然了。
沒有醒,但他轉過,將心率過快的樂知時抱進了懷裡,像是抱一個抱枕那樣簡單自然。
他們嵌合的姿態剛剛好,樂知時的臉頰在宋煜脖頸,也在一起。他的心劇烈地跳著,幾乎像是要猛烈掙他口,跳到和它只有咫尺之遙的宋煜的膛裡。
投影儀一晚上沒有關,原來這部紀錄片這麼長。
像此時此刻流的時間一樣。
學校通知高三生在高考完第二天返校清書,宋煜的鬧鐘還是高考前訂的,六點就響了,他有些困難地睜開眼關掉,床上空的,本來還想繼續睡一會兒,但他想了想,還是強打著神起了床。
投影儀被關掉了,連床頭櫃上沒喝的果都不翼而飛,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彎腰收拾被子,有什麼東西掉出來,當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宋煜看了一眼,是他的銘牌,於是彎腰撿起來。
要的時候好話說盡,到手了就不管了。
門突然被推開,樂知時似乎很著急的樣子,神慌張,他咽了嚥口水,“我、我落東西了。”
宋煜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轉問:“什麼?”
樂知時很趕時間,直接衝上來翻他剛剛鋪好的床,雖然被他弄得很,但宋煜出奇鎮定,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有點心愉悅。等到他發現樂知時確實很慌,他才遞過去,“在這兒。”
看到宋煜手心,樂知時很明顯鬆了口氣,從他手裡拿過去。
“這麼快就丟了,看來也不是很需要。”
樂知時不想讓宋煜知道自己早上溜出去的時候多狼狽,所以他心平氣和地接了宋煜怪氣的指控,很順從地說:“下次不會了。”為了自證,他直接把銘牌別在了校服上,和他自己的上下並在一起,然後飛快離開,去學校上早自習。
宋煜轉過,盯著又被他弄的床,看了一會兒,決定不整理,下樓吃早飯。
林蓉又榨了奇異果,覺得宋煜可能不會太喜歡,所以沒給他倒,沒想到宋煜主要了,還多喝了一杯。
“好喝的。”宋煜破天荒對林蓉的飲品做了評價,讓林蓉心大好。
高三生返校的輕鬆都染到門口的保安,過去為難過學生的那些今天看起來都和藹可親。教室的黑板上寫著“我們畢業了”的字樣,宋煜進去的時候就看了一眼,沒有太大實。
教室裡很熱鬧,周圍的同學興致計劃假期,班長拿著花名冊讓大家一一在謝師宴參加名單上簽字。學校為了減輕保潔人員的工作負擔,提前很久就和高三聲強調止撕書狂歡,事實上真正想要撕書的學生也是數。
很多人一來就把書搬下去賣了。
被大爺提到秤上的那一袋袋書,是他們繃了這麼多天沉重又年輕的心。
秦彥來得早,東西都收拾完了,一輕鬆地拉了個凳子坐在宋煜旁邊,“我幫你?”
宋煜搖頭,說自己可以。
“你怎麼不讓阿姨一起來。我爸剛剛都走了,把我的東西全拿走了。”秦彥攬住宋煜肩膀,“我多講義氣啊,留下來陪你。”
宋煜懶得同他科打諢,默默整理著自己的複習資料。教室門口有些吵鬧,秦彥撞了一下宋煜的肩膀,暗示讓他抬頭,宋煜皺了皺眉,抬頭看見不生,其中一個帶了頭,剩下也一起走進來。
“欸。”
宋煜扭頭看向秦彥,“哪兒有。”
秦彥:“……”
最中間的那個孩長得很漂亮,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有些怯,簇擁的生都幾乎要推著往裡走。秦彥小聲說那是高二的級花,宋煜對高二一無所知,更別提什麼級花,只覺得這大概是秦彥喜歡的類型。
早上來學校的時候,還沒上樓,宋煜就在樓下遇到了一個將他攔截的孩兒,扎著馬尾,笑起來很也很自信,說著那些校園劇裡類似的臺詞。宋煜保持距離站在原地聽完了,拒絕了的畢業禮和告白。
對方不太死心地詢問理由,宋煜說沒什麼理由,繼續上樓。
只是擺走到三樓的時候,他停在空中長廊口,沉默地站了一小會兒。
這幾個進來的生比起早上那位還要惹眼,班上收拾東西的人本來就很多,見到這架勢都跟著開始起哄。
秦彥看著不著調,實際上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平時在宋煜面前吵吵鬧鬧,有事沒事就想逗逗這面癱,到了這種時候反而不吭聲,只是彎腰幫宋煜把書從屜裡往外拿。
“這是什麼,好大一本。”秦彥是把宋煜之前塞到最底下的手工畫冊給了出來,翻了翻,“這裡面都是白紙啊。”
宋煜疑地回頭,看到那畫冊的第一反應是奪回來,“這個不能扔。”
“我沒說要扔啊?”秦彥覺得奇怪,他這麼張,倒像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似的,可上面什麼都沒有,連個名字都沒有,看起來像是全新的。
“那是寫真本嗎?還是皮面兒的,很貴吧。是不是……”
“閉。”
9班班花被一路推到宋煜座位跟前,手裡還提著一個很緻的禮品袋,上面又奢侈品牌的logo,宋煜彷彿本聽不見這,專心整理。
班花本人沒有開口,倒是邊的朋友先開了腔,“宋煜,我們遙遙有話跟你說。”說完又推了一把那個遙遙的班花,催他開口。
秦彥從現在就開始替們尷尬了。
“宋煜學長,我喜歡你很久了。”遙遙的生害開口,將手裡的禮袋遞出來,“這裡面是我挑了很久的禮,希你喜歡,之前……之前你還在複習考試,我一直不敢說出來,怕打擾到你,現在你就要從培雅畢業了,再不說可能就來不及了。”
宋煜並沒有手接下禮,圍觀群眾都在小聲吃瓜,這讓的小姐妹很不滿。
遙遙沒有太介意,鼓起勇氣,又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不可以試試看?”
宋煜整理到一半,看見了屜裡的紙盒,是上次樂知時自己做的拿來放手繪止痛的。這樣一比,這個盒子顯得很稚,不昂貴,但宋煜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見他有點走神,遙遙的那個朋友抓過手上的禮品袋,將袋子放在宋煜的桌子上,“就放這兒,你送出去就行,要怎麼置他自己弄。”
這句話說出來,秦彥差點翻白眼,這怕不是個豬隊友。
但宋煜依舊沒什麼表,只是把樂知時做的盒子和其他東西分開,放進書包裡。沒有抬頭,但總算是開了口。
“我建議你不要放在我桌上,到時候可能會被保潔阿姨拿走。”
對方顯然被他的話狠狠噎了一下,那個遙遙臉上多也有些難堪,但和每個向宋煜表白的人一樣,都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所以又一次嘗試,“學長。”看了一下宋煜整理出來的紙箱,“這些你還要帶走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送我一些筆記?還有就是,你的銘牌……”
“家裡有個弟弟。”宋煜打斷了的話,抱起地上的一個紙箱,放在桌子上,看向。
“我的東西都要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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