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這……這就把知了猴都賣出去啦?”
來錢莊的路上,錢喜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問道。
這要換做以前,他哪里敢想這種事,蟲子也能賣錢?
可是眼下,這是明明白白擺在他眼前的事實,由不得他不信啊!
云惜淺淡笑,自然是不會瞞:“是啊,就這麼賣出去了。”
不止把知了猴賣出去了,還得了一筆意外之財,賣知了猴的十一兩七十五文錢,加上賣方的三百三十兩銀子,今日就賺了三百四十多兩銀子。
很快就到了錢莊,云惜淺下車就進了錢莊,直接就把三百三十兩銀子存了,剩下的十一兩銀子,收了五兩銀子,剩下的直接換了六貫錢。
回到車上,就錢喜去糕點鋪,這縣城的糕點鋪比城鎮的那邊價錢高了不止一點,不過不得不說,味道也好很多,做得也更細些。
沒多買,就買了一包做點心,跟錢喜還有李大貴他們倆分著吃了
昨晚本錢是三兩多,今天賺的,扣除昨晚的本錢后就剩下七兩多一些。
當著錢喜的面,云惜淺分了一兩銀子跟半吊錢給李大貴,說這是給他跟趙翠的分。
李大貴嚇了一跳:“云……云妹子,這哪里使得啊,不用……不用這麼多。”
他跟他媳婦倆什麼都沒干,就出了一把力氣,早上就跟著過來賣,而且要是他自己來賣,那些知了猴肯定是賣不出去的,這能賣出去能賺錢,從主意到本錢再到門道,這一切都是云惜淺一個人一手包辦,他們夫妻倆那點功夫,哪值得這一兩銀子跟半吊錢?
給他跟他媳婦五十文工錢,那都是多的了!哪里用得著一兩銀子半吊錢這樣的天價,要知道,他跟他媳婦省吃儉用半年下來,也才能攢一兩銀子啊!
對著小氣的人,云惜淺就越小氣,因為對小氣的人大方,那就不值得,沒準對方還會把你當冤大頭宰你,對著知足常樂的人,云惜淺從不會吝嗇,因為這種人懂得知恩圖報。
雖然有算計的分在吧,但是這種事無關大雅,對彼此都好的算計,又有何不可呢?
云惜淺淡笑道:“貴子哥你就放心收下吧,一斤知了猴我賣了二十五文錢,一共賣了十一兩七十五文錢,扣了我的本錢,剩下的按咱說好的分,我就給貴子哥你跟貴子嫂一兩銀子跟半吊錢,也不算很多,只要貴子哥你跟嫂子以后愿意跟著我干,我定是不會你吃虧的。至于小牧那邊的錢,我會另外給他的。”
“云……云妹子,你一斤知了猴賣了二十五文錢?”后面的話李大貴都沒聽到,他就聽到這個了,目瞪口呆地看著云惜淺。
聽到這個天價,就連錢喜也被震得說不出話來。
“單靠知了猴肯定賣不了這個價錢。”云惜淺淡笑道。
不是信不過他們,而是人心這玩意,它真的是很難捉,所以還是不告訴他們真相好了,就把賣給了孫掌柜一些方的事,當然沒說是賣,只是說給了孫掌柜方,所以價錢才會這麼高,給了他們一個只有的知了猴,孫掌柜才會收這個價的意思,半真半假。
李大貴跟錢喜聽得目瞪口呆。
“所以呢,貴子哥,你就放心收著吧,以后收知了猴的事,還得多依仗貴子哥你跟嫂子。”云惜淺把一兩銀子半吊錢塞到李大貴懷里,道:“好好跟著我干,以后會賺更多錢的。”
李大貴捧著錢,傻乎乎地,一臉沒回神過來的樣子。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云惜淺一笑,知道,對于李大貴來說,要消化這件事還得回去他媳婦指點一二,又數了四十文錢給錢喜:“喜子哥,這是今天的路費,今天真是麻煩喜子哥了。”
錢喜比較耐打,所以還算能回神過來,要知道,剛剛東來酒樓的伙計出來搬知了猴的時候,可都是個個笑臉相迎的,對他們客氣得很。
可想而知,這位東家教給東來酒樓的方,到底有怎樣的效果了。
收蟲子賣錢?
錢喜咽了咽口水,忙道:“東家,不用這麼多,就一早上的功夫而已。”他沒收錢。
云惜淺還能看不出他的意思?
心下一笑,比起李大貴,錢喜果然比較剔,的生意,也得有這樣的人才能接手得起來,畢竟不可能總那麼早起來,陪著他們進城送知了猴不是?給李大貴怕他勝任不了,有錢喜陪著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過這件事自然不會主開口的,把錢塞給他,故作不明道:“這是喜子哥你應得的,不過喜子哥若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喜子哥盡管說就是,若我做得到,我自不會推卻。”
錢喜了手,張道:“東家,那個……收知了猴的事,其實在錢家村也能收,東家你放心,我不是要跟貴子哥搶活干,在錢家村收知了猴,不會跟貴子哥沖突的,到時候也能跟著到貴子哥家,一起載進城送到酒樓去,東家,要不……要不也在咱村里收?”
說完又忙道:“東家放心,東家就給個辛苦費就行,不用像給貴子哥這麼多。”
知了猴能賣錢,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錢的事,不過錢喜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因為他有自知之明,這要換做他們,他們絕對賣不出去,而且還是一斤二十五文錢的高價,那是想都不想的事,要知道,一只豬那也才二十八文錢啊!能賣這麼高,這都是多虧了東家給東來酒樓的方!
他真的要求不高,就給個辛苦費就行,因為這活兒是傍晚收的,他爹他娘都能在家里幫忙,而且他的兩個孩子也慢慢長大,都能夠幫忙一二的。
云惜淺黛眉微微一蹙,沒說話。
李大貴這時候回神過來了,收起錢,忙道:“云妹子,喜子說的是,單在咱自己村里收收不了這麼多,再加喜子一個,一定能收更多的。”
云惜淺心下搖頭一笑,這李大貴還真是實誠人,這要換個有心眼的,還不得跟錢喜分心了?他倒是幫錢喜說起好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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