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笑著說道。
“……”
牧羨旭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照片,難以置信,父親還在。
一個更真實的父親。
找回記憶的父親是什麼樣子?還是那麼冰冷麼?
牧羨旭不知道,但這個消息對他沖擊太大,他好一會兒才向點頭,“謝謝。”
“這世界上不能挽回的事太多,人才更懂得珍惜。”林宜說道,“我相信經歷過生死的江嬈和你父親都明白這一點,所以……未來可期。”
未來可期。
好聽的四個字。
牧羨旭將這四個字含在上,反復地斟酌著,一雙眼睛慢慢亮了,那抹被他掩藏在笑容后的黯也消失不見,他真誠地再一次道,“謝謝你,嫂子。”
“……”
林宜笑,目送著牧羨旭上車,坐到江嬈旁,沖他們搖了搖頭,看著車子離開自己的視線。
……
兩人離開后,林宜又回到書房開始努力做事,把牧羨旭記下來的東西看了又看。
牧羨旭記得果然零碎,甚至把顧銘家里某個垃圾筒的位置都記下來了。
又不是要查顧銘的家。
林宜有些窘,但還是細細翻著,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一旁的手機響起來。
“喂?”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接起來。
“這麼晚還不睡?”
略顯疲憊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
林宜愕然地看向自己手中的手機,“你那邊是凌晨一點吧,這個時間不睡,你在做什麼?”
“睡不著,想老婆了。”
應寒年在那邊道,有些微的聲響,似乎是在床上翻。
林宜聽出了撒的味道,聲音不由得下來,“那怎麼辦,我唱歌哄你睡?”
“好啊。”應寒年欣然答應。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應寒年默。
一曲唱完,林宜一邊看資料一邊問,“還要不要聽,最近為了哄兒子睡覺,我的兒歌曲庫越來越龐大了。”
“你把我當兒子哄?”
應寒年問道,明明是不悅的聲音,卻偏偏泄了一寵溺的味道。
“你接我OK啊。”林宜繼續翻頁。
“平時接沒問題,在床上我不出媽來。”
“……”
林宜覺得自己幸好沒喝水,不然又該噴了。
應寒年調戲兩句后道,“團團,你跟外婆說幫你查顧銘?”
這里的外婆指的是應青,應青手上是最強的報組織,雖然應門不及國,但經應青培養一番,都是收集報的好手,所以想請應青幫忙調查。
“外婆和你說了啊?”
林宜自己的,還讓外婆不要說的,怕打擾應寒年在國外的正事。
“嗯。”應寒年磁喑啞的嗓音帶著一點惺忪的睡意,“不怕累,還心這種事?”
“我是真覺得顧銘就是T,你看,這一次四大家族遭重創,雖然沒有重新洗排名,但論名、資產,顧氏絕對已經排前面了。”林宜道,“顧氏明顯是最賺的。”
“嗯,我家團團真聰明。”
應寒年低沉地夸。
“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林宜坐在書桌前怔了下,忽然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在我們避風頭去往S城時,T沒繼續對付我,就說明他對我不是為私仇,加上之前四大家族頻出子,是什麼原因造的很簡單。”應寒年向解釋。
“權力競爭。”
林宜道。
人的貪婪是沒有盡頭的,得一還想二,了名門族,還想做第一……
“嗯,所以我讓外婆把四大家族的人都查了個遍,查出一個范圍,顧銘也在其中。”
“好吧。”
原來他早就懷疑上顧銘了。
“怎麼語氣不是很好。”應寒年聽得出來。
“沒有,就是覺得原來什麼都在你的掌握中,我總是落后一步。”還以為自己能幫到他。
“自己男人聰明讓你這麼不好?”
應寒年在那邊低笑一聲。
“哪有。”林宜撐著自己的臉,“那你說顧銘下一步會做什麼?他那個幫手對著我說什麼來不及,我總覺顧銘還不承認自己是T肯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嗯哼。”
遙遠的國外,應寒年躺在床上勾了勾。
“你嗯哼什麼?你知道就告訴我啊。”在這是想得頭都痛了。
“不行,我不能表現得太聰明。”
“……”
你可滾吧。
林宜一頭黑線,郁悶地咬了咬,“那你不說我就掛了。”
“是我不說你也會想到的。”應寒年寵溺地道,“要不,你試試?”
“我能試什麼啊,顧銘不承認要麼就是他真的不是,是我們搞錯了,要麼劉醫生那一句來不及,就說明顧銘已經想好接下去對付我們的招數了,我們可能又要淪落到到避風頭。”
林宜放下資料,往后靠了靠,忽然眸中掠過一抹,整個人坐直起來,“或者是……”
“或者是什麼?”
應寒年輕笑。
“顧銘讓我拿不定他是不是T,生怕他有什麼對付我們的手段,就一直埋頭查這個,而他正好要去做一件大事,讓我們顧此失彼,來不及阻攔。”林宜說道,“是這樣嗎?”
“可能。”應寒年道。
這個,他也無法給一個明確的答案,畢竟什麼都還沒有發生。
“那他會做什麼?”林宜問道。
一定要阻止他。
“提示一下,他現在做的一切目的趨向是什麼?”
目的趨向?
搞四大家族,做大顧氏啊。
這麼一想,林宜忽然反應過來,拿出打印的新聞看了又看,又將牧羨旭寫的東西看一遍,果然……
“牧羨旭在顧銘那里看到大量金融風暴的資料,其實顧銘不是管金融風暴,管的是四大家族被這次危機折磨什麼樣了。”林宜道,“如果我有那麼大的心思,那我一定會等四大家族開始不了這種損失時跳出來。”
“跳出來做什麼呢?”
應寒年繼續提示著。
“不管四大家族殘什麼樣,顧氏是不可能一口氣吞了的。”林宜分析道,“等下,他可以和你一樣聯合救市啊,這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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