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想再去抓一個人質已經來不及，只能被沖進來的保鏢們重重地按到地上。

劉醫生對付牧羨旭就用了不力，這會，被保鏢們疊羅漢一樣著，更無反抗之力。

看著人被抓住，江嬈低眸看向一旁的牧羨旭。

牧羨旭躺在地上，一只手掌浸在鮮中，他卻像是沒有痛覺似的，只是定定地看著。

用一張他原本的臉看著。

以牧羨旭的名義。

不再是小丑王。

“……”

江嬈低眸看著他，垂下眼簾。

那一秒，牧羨旭什麼都明白了，他的聲音發啞，“你早就想起來了，是嗎？”

“……”

江嬈沉默地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外面有腳步聲急匆匆地過來，林宜從外面沖進來，“江嬈！”

江嬈立刻回頭，手就去抱住林宜。

還好有林宜。

這些保鏢都是林宜派來的。

林宜驚魂未定地松開，上上下下打量著，“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嬈道，轉頭看一眼地上的牧羨旭。

林宜看過去，很是吃驚，連忙讓保鏢帶牧羨旭下去治療。

“你的人怎麼會這麼及時？”

江嬈有些疑地看著。

就在江嬈站外面聽里邊牧羨旭的悶哼聲一聲比一聲痛苦時，就發現保鏢們悄無聲息地來到邊。

林宜解釋道，“其實我一直派人跟著你們，你去看看牧羨旭吧。”

沒有和江嬈說太多，林宜便趕去看牧羨旭。

聞言，江嬈沒有理問，轉一步一步痛苦地走出去，一個保鏢在林宜的示意上前背起江嬈。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林宜暗暗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釀大禍。

自從牧羨旭對試探顧銘以后，總是放心不下，所以一直派保鏢暗中保護他和江嬈。

因為跟的比較遠，保鏢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江嬈和牧羨旭出事，以為他們只是回了木屋休息。

還是和林宜通了電話，林宜向來謹慎慣了，才讓他們走近一些看看。

這一看，才沒讓不該發生的發生。

“應太太。”保鏢將劉醫生綁上，推到林宜面前，“這人……怎麼辦？”

“送警局吧。”

林宜說道，從木屋離開，跟著上了車，人坐到劉醫生的對面。

劉醫生坐在那里，上穿著染的白大褂，低垂著頭，臉上有著懊惱，但沒有恐懼，就這麼坐著一言不發，任由他們置。

林宜安靜地坐在他面前，沒有開口問任何問題。

半晌，拿出手機直接撥打顧銘的電話，那邊很快接通，開了擴音。

“太打西邊出來了？你林宜居然會主給我打電話？”顧銘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

“是你嗎？”

林宜冷聲問道，邊問邊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什麼？”顧銘愣住。

“T在姜祈星那里落了個重傷，肯定是需要醫治的，可查了所有的醫院、診所、藥店，有名的黑戶的都沒有查到。”

林宜的嗓音清冷，一字一字說道，“我很奇怪，就算他是個有權有勢的人吧，怎麼可能掩蓋得一點痕跡都沒有，醫院的記錄就算沒有，可突然間那麼多藥，還了一定的手總會惹人奇怪吧？”

應寒年說過，姜祈星是個下手狠的，被他打重傷的，不弄一堆小山似的藥扛不下來。

“林宜你到底在說什麼？”

顧銘的聲音越發疑。

林宜沒有聽他的話，徑自盯著面前的醫生，觀察著劉醫生的微表，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但有一種況可以完地規避這些風險，比如他有一個幫手，這幫手是個資格很深的醫生，他可以在短時間將所有挪用的藥分別記到一些住院病人的賬上，再以醫方三餐分藥的名義扣在手里，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

私人醫院是每頓分好了幾顆藥，由護士送到病人手中的。

這是在陪江嬈時發現的。

說著，隨即輕笑一聲，“顧銘，我說的對嗎？”

那邊，顧銘用一別匪夷所思的口氣道，“林宜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T什麼幫手？”

“那次在醫院，我無意間撞到你上劉醫生那里治療，其實當時就是簡單一個頭，你怎麼都沒想到我會因此懷疑上你，牧羨旭還跑去試探。”

林宜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雙杏目一直盯著劉醫生的表，“你本來是想借用牧羨旭讓我打消對你的遲疑，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你決定對牧羨旭下手，我想，可能是你覺得牧羨旭發現了什麼，而這點什麼不能讓我知道。”

“林宜，我想你絕對是弄錯了……”

“劉醫生現在在我手里。”

兩人的對話仿佛是牛頭不對馬。

他說他的。

說的。

林宜淡淡地道，“我會努力從他里撬出點什麼，不知道你會不會因此不安。”

“林宜，你真的夠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結果你就這樣猜測懷疑我？”顧銘的語氣開始變得不悅，“還是說，你從來沒有拿我當過朋友？”

“我信巧合，但我不信所有的巧合撞在一起。”

看著面前的劉醫生一字一字說道。

顧銘在那里似乎非常郁悶，“你要非這麼說……”

“顧銘，你知道為朋友的前提條件是什麼嗎？”林宜問道。

“……”

顧銘那邊沉默。

“那就是待朋友不能有兩張臉。”

林宜淡漠地說道，然后掛掉電話，冷淡地看著面前的白大褂，慢慢蹺起一，這才開口和他說了第一句話，“劉醫生，你知道你落在我的手里意味著什麼吧？”

“……”

劉醫生這才抬起頭看一眼，然后沉默地別過臉去。

看樣子是個不會輕易開口的角，去了警局恐怕也不會被撬開。

林宜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對著押住劉醫生的兩個保鏢道，“特殊時期特殊辦法，我已經讓人回牧家取審訊藥了，在到警局前把藥給他喂了，撬點東西出來。”

這手段是殘忍，但對于一個殺人犯來說也不算用的過了。

“是，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