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靠在墻上，一雙眼過面看，連名帶姓地喚著，“你對很多人來說都有獨特的意義，你是你父母的兒，你是林宜的好友，你是所有心中的神，們在你上學到的是勇敢和不屈，所以，你不能倒下。”

“勇敢？”

江嬈笑得諷刺，笑得眼淚都出來，仰起臉，不讓淚水掉落，“你憑什麼讓我一直站著？”

被他毀了，被牧家三房毀了，一次又一次，現在居然還來要求不能倒下。

“你是江嬈，你活著，是很多人的期待。”

牧羨旭道。

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們就要死在這個什麼莫名其妙的劉醫生手中了。

江嬈苦笑，忽然的手被了，低下頭，就見牧羨旭背后的雙手已經解，繩子落在他后的地上。

“……”

江嬈錯愕地看向他。

這種繩結，是以前監獄里一個黑老大吹牛時教眾人的，他聽了那麼一耳朵，知道怎麼解。

兩人靠在一，江嬈看著劉醫生的方向，牧羨旭用手替解開繩子。

牧羨旭看蒼白的臉一眼，用眼神示意著，江嬈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牧羨旭拉過的手。

江嬈低眸看過去，他的掌心糲，有著一層薄薄的汗，自醒來以后，第一次握他的手。

牧羨旭也覺到了，有些意外地看一眼，然后拉起就去開門。

“你們干什麼？”

劉醫生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扔下手中的鍋子就沖過來。

“快跑！”

江嬈顧不上的疼痛，大喊著沖出門，手上忽然一松。

驚呆地回過頭，像是一個放慢的老電影片斷，男人的手毅然決然地松開了。

對上男人通紅的眼，只聽“砰”的一聲，門在眼前重重地關上，將那張小丑臉關在門后。

“去找林宜！快走！走啊……呃——”

牧羨旭聲撕力竭地吼出來，一邊將一旁的沙發飛快地推到門上。

沒人比林宜更張江嬈，只有找林宜才最安全。

“……”

江嬈呆呆地站在那里，恍然明白過來。

是了。

整個里塞著無數的鋼板，本跑不掉的，所以他……

木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聽到里邊不斷傳來毆打的聲響，忽然，旁邊的窗被打開，劉醫生要跳出來，牧羨旭沖過來就將他纏住。

兩人扭打在一起。

劉醫生咬著牙齒將牧羨旭按在窗邊，唾了一聲，“一個公子哥也配跟我打？”

牧羨旭正要掙扎，忽然看到江嬈還站在門外，立刻大吼出來，“跑啊！”

“你跑一個試試，跑了我立刻殺掉他！”

劉醫生轉頭睨一眼江嬈，眼中盡是惡毒與狠辣。

“他本來就是想殺掉我們，本不是綁架，走啊！你走了才能救我！走啊！找林宜來救我！”

牧羨旭歇斯底里地喊著，一雙通紅的眼死死地瞪著江嬈。

不是三歲孩子。

當然知道這一走，牧羨旭絕對活不了。

可他死了，是不是一切能結束？

也想了斷，只是不知道怎麼去了斷……

僵地往后退了兩步，見要跑，劉醫生拿起剛剛追出來前的一筷子，直直往牧羨旭的手掌上下去。

筷子直接打穿他的手掌心。

“啊——”

牧羨旭痛苦地起來，他知道以自己的力抵抗不了多久。

他看向江嬈，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力氣，用直接撞開劉醫生，一把摘下臉上的小丑面，出一張沒了任何的臉。

隔著一扇窗。

兩人終于坦承相認。

江嬈呆呆地看著他，很多疼痛的片斷全部襲上來，恍然記起來，那一天在游艇，他給灌藥的時候眼睛也是這麼紅……

恍惚記起來，那樣一個翩翩貴公子曾抱著說，“嬈嬈，你知道麼，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讓我到這麼開心的人。”

窗的木屋里。

牧羨旭沖著笑了起來，笑得像個瘋子，“看到這張臉了嗎？我是壞人！”

“……”

“江嬈，你弄今天都是我造的，你他媽還不跑？”

牧羨旭瘋狂地大聲喊道。

汗水迷過他的眼，他已經看不清的臉，但他想，那一定是害怕到極致的眼神……

江嬈站在外面，整個頭劇烈地疼痛著，疼痛得什麼都做不了。

木屋，劉醫生從地上跳起來，跑去拉扯堵在門口的沙發，被江嬈跑掉，他就完了。

他剛拉開沙發，牧羨旭就跟個瘋子朝他飛撲過來，不要命地將他撲倒在地上，一拳一拳揍在他的臉上。

“砰——”

劉醫生一腳踹開他，被打得徹底來了怒氣，一拳直接頂上他的下，牧羨旭當下一口吐出來。

“找死是吧？我全你！我讓你知道什麼最痛苦的死法！”

劉醫生跪坐在他的上，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拔出他掌心里的筷子，照著牧羨旭的耳朵就要捅下去。

這時，牧羨旭已經痛到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躺倒在地上，看著染著的筷子，扯了扯角，出一抹近乎詭異的笑。

傷他好……

傷他總比傷了好……

他終于不再是那個只會被牽著鼻子走的牧家四了。

“住手。”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牧羨旭的一僵，震驚地轉頭，就見江嬈一步一步困難而緩慢地從門口走進來。

筷子停在牧羨旭的耳朵上方。

“你——”

牧羨旭想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來了，整個人在返回的一瞬間徹底力。

“不是要造意外麼？”江嬈站在門口道，“給我們一個面吧，別再折磨他。”

“……”

牧羨旭無力地倒在那里，怔怔地看著。

怎麼還會回來。

他這張臉不應該是夢里都在詛咒的麼？為什麼還要回來？

“行。”劉醫生拍拍手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他傷這樣煤氣是不行了，法醫查得出來，給你們來個火葬如……”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巨響，一群保鏢從木屋四周破窗而，另有保鏢從江嬈后沖出來，全部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