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跳舞麼，跳就是了，怎麼也比做賽車終點線安全。

聞言，應寒年滿意地道，“那我們回去，我現在就要看！”

“……”

林宜無奈極了。

林可可沒有想到事的發展會突然急轉直下，立刻沖上前，一把抱住應寒年的手臂，“寒哥，我陪你回去吧。”

“滾。”

應寒年不滿地甩開的手，冷眼睨向，仿佛已經不認識似的。

林可可驚呆地站在那里，無法置信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眼睛瞬間紅了一圈，“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兇，你剛剛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甩了堂姐，要讓我做你朋友的。”

“是麼？”

聞眼，應寒年看向，眉眼上揚，著輕佻。

“是，那邊那麼多人都可以做證。”林可可委屈地道，眼淚掉落下來，“寒哥，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剛剛也吻我……”

“噓——”

應寒年一手摟著林宜，一手抵在前，做了個噤聲手勢，姿勢人得厲害。

林可可難過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心轉意，喃喃地道，“你剛剛真的讓我做你朋友。”

林宜沉默地站在那里，已經看不下去，想一走了之，卻被應寒年摟得的。

只見他騰出一只手向林可可的小臉，指腹在倏然變亮的淚眼上刮了一下，低笑一聲，“那我們現在分手了。”

不過是臨時找個人站在終點線上而已，還真當他應寒年什麼貨都要麼？

“……”

林宜無語凝噎地看著應寒年。

他還真是渣得毫不掩飾……

不過這樣也好，禍害一個孩子。

林可可呆呆在站著，淚水懸在眼眶中，半天沒有掉下來，如遭雷劈。

“走了。”應寒年半點不留地轉過，摟著林宜離開。

林宜撐著他的重量，一邊回眸看向姜祈星，道，“幫我送我妹妹回去。”

說完，抬起手往上劃了一下，示意他得讓林可可閉，別回林家說些不該說的。

姜祈星朝點頭，將一把車鑰匙扔給，“你開我的車回去，我這還有車，你好好照顧寒哥。”

林宜手去接，應寒年已經揚起手，看都不看一眼便準確無誤地接住，渾醉意地摟著離開。

姜祈星朝林可可走去，就見站在那里，像個木偶似的，就這麼著林宜和應寒年離開的方向，臉慘白……

不就是跳舞麼，也會跳啊。

他怎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來傷害？

林宜有什麼好的？到底有什麼好！

……

山里的月格外皎潔明亮，照著竹影搖晃，約約地勾勒出鋼筋水泥城市中難得一見的景致。

林宜把應寒年折騰回家后，他像是忘了跳舞這回事，一回到別墅就在翻酒喝。

林宜自然是不管他，跑進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沖了一遍，確定沒有酒味后才出來，拿著巾一邊頭發一邊坐在床上看手機。

手機里忽然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

【寒哥現在怎麼樣？】

林宜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姜祈星的號碼，現在怎麼樣？

無非就是抱著酒瓶窩在哪個角落里狂飲而已，這是醉鬼的日常，姜祈星還真夠擔心的，這兩個男人不會真有什麼吧。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掀開被子準備上床。

想想，林宜還是著腳踩進拖鞋里往外走去，還是去看一眼吧，萬一酒中毒沒人發現，等姜祈星回來應寒年就涼尸一了。

林宜邊走邊往掌心里出，在臉上輕輕拍著，均勻地涂開來，人進了酒室。

只見滿地酒瓶，各種烈酒、紅酒淌在地板上，不開燈幽幽月一照，跟兇案現場似的。

不見應寒年。

人呢？

喝多吐去了？

平時應寒年雖然嗜酒，但似乎很會控制，并沒有喝今天這樣過，姜祈星說今天是他最不痛快的一天，因為是他媽媽的忌日。

不知道喝那麼多酒又跑哪去了。

林宜心想著，忽然臉一變，的作都停住了。

想起應寒年和說過的話。

“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把房子蓋在山里？”

“我建的時候告訴自己，我不能輸，要是輸了，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不會吧。

這男人不會真喝多了跑去跳懸崖吧？

林宜顧不上想太多，快步上樓，直沖臺的方向，待見到通往臺的落地門開著，風從外面灌進來，吹得落地窗紗起舞，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好。

真鬧出人命了。

林宜大步跑過去，在臺上停下來，抬眸去，暗松一口氣。

應寒年坐在臺的地上，一手舉得高高的，他仰頭看著月下指尖拈著的那一抹華，一手握著酒瓶倒進里，一半進，一半潑在服上。

林宜站在那里了許久，才發現他手上著那枚尾戒，款式極舊的銀戒。

沒跳懸崖就好，林宜轉想走，忽然就聽低低的笑聲在后響起，“呵呵。”

回眸，只見應寒年看著銀戒笑得越來越大聲，極盡悲涼，須臾后，他坐在地上又像個孩子一樣抱著酒瓶大哭起來，哭得痛不生，跟得了絕癥似的。

林宜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如此大喜大悲，聽得都有些不好了。

他上……到底有著什麼樣的？

林宜靜靜地看著他，忽然想到一些事。

上一世，雖然被囚，但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新聞，那時應寒年已經了牧氏家族最大的決策人，高高在上，風無限。

可當時有新聞出來，指應寒年出貧賤，母親是某小國的一個舞。

并且是不正經的那種舞。

這類舞在臺上跳舞，底下只要有人出得起幾百塊錢，就可以直接上臺把人扛走，帶進房中春宵一夜，甚至有時候要同時服務幾個對象。

而他應寒年，自小就是靠母親的皮錢在生存。

但后來，新聞臺幾大領導直播道歉，聲稱是為了搏關注才刻意抹黑，想做大新聞。

謠言被澄清后，這新聞再沒起任何波瀾，因此，也沒有當真過。

不知怎麼，林宜就是想起這個謠言來了，姜祈星同說，沒人比應寒年更尊重舞者，難道，有時候謠言……并不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