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婚禮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 吃過晚飯,客人們陸陸續續下山離開。
梁煙換了一條月白剪裁漂亮的禮,和林牽著手在家門口送客。
因為都是家人和朋友, 每個人都跟梁煙和林很,走前都要高高興興祝梁煙和林一句, “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除了上午婚禮的時候換誓言哭過, 梁煙一整天都很開心,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一批客人離開, 林擔心梁煙穿高跟鞋站久了會累, 問, “累不累?要不你先回房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梁煙搖搖頭, “累倒是不累,就是臉快笑僵掉了。”
林笑,臉蛋, “傻麼,你不會不笑啊。”
話雖然這樣說, 但是開心這種事是從心里冒出來的,怎麼可能忍得住。
半個小時后,客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林月和林二姨落在最后,從花園里出來的時候,看到梁煙和林兩個人拉著手在門口講話, 兩個人也不知道在講什麼,臉上都帶著笑,看對方的眼神都只有彼此。
江林月看著沒忍住笑, 心中很是,走過去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倆也早點休息吧。”
二姨笑著打趣道:“就是,大好日子,就不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
梁煙被長輩打趣,莫名有點臉紅。
林倒是沒什麼,他低笑了聲,臉上始終帶著點笑,心很好地問江林月,“你們怎麼回去?司機還沒回來,我先送你們吧。”
他說著了兜,沒到車鑰匙,說:“等會兒,車鑰匙在客廳,我回去拿。”
他說著要準備回屋,江林月笑道:“好了,哪用得著你,你表哥開車的,在小區門口等我們呢。”
梁煙問:“坐得下嗎?要不讓林送吧。”
江林月笑道:“坐得下,放心吧。你表哥和舅舅他們都開了車。”
林道:“那我送你們到小區門口吧。”
說著,轉頭拉著梁煙說:“你先回房間休息,我一會兒就回來。”
梁煙道:“一起嘛,正好走走。”
才八點鐘,剛吃完飯,正好消食。
林心疼梁煙穿了一整天高跟鞋,回屋給拿了雙平底的板鞋,又給拿了外套。
梁煙換好后,和林一起送媽媽和二姨下山。
路上,江林月問:“你們倆確定好什麼時候出門度月嗎?”
林和梁煙十指扣走在旁邊,說:“后天吧,明天休息一天。”
江林月笑著點點頭,說:“也好。”
想到什麼,又叮囑道:“對了,等你們月回來,個時間回趟江城吧,得帶小煙回老家祭祭祖。”
林點點頭,說:“行。”
梁煙也跟著道:“知道了媽媽。”
梁煙和林把江林月和二姨送到山下的小區門口,看到兩人上了車才放心。
林站在車邊,彎對駕駛室里的表哥說:“開車慢點啊,這會兒晚高峰。”
表哥笑道:“知道了,等你和弟妹回江城啊。”
車開走后,林才走向路邊,牽起梁煙的手,笑看著,“怎麼安排啊媳婦兒?”
梁煙沒忍住嗤地笑出聲,著林,“你剛我什麼?”
林笑,說:“媳婦兒啊,你不是麼?”
梁煙嗤嗤地笑,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挽住林胳膊,說:“隨便轉轉嘛,去買杯茶?”
說著,想起什麼,兩只手進林的子口袋,“你帶錢沒有?”
林笑,“沒帶啊。”
他把梁煙的手拉出來,握住,說:“不過我帶手機了,走吧。”
梁煙嗯一聲,甜甜地跟林去隔壁街買茶。
買了茶,兩人就牽著手散步回家。
梁煙講到中午休息的時候看過今天拍的照片,有一張林拉著的手,兩人在樹下講話的照片,看到的時候好心,決定要把那張照片放大一點掛在他們的臥室。
林笑,說:“你喜歡就行。”
兩人散步回家,也不過九點半。
因為今天就在花園里舉辦了婚禮,再加上林不想讓梁煙太累,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環節,所以一天下來,梁煙并不是很累。
進屋以后,就拎著子噔噔噔地跑上樓,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臥室里不知什麼時候點上了很多小燭燈,暖黃的將臥室顯得映照得極浪漫,落地窗上著兩個紅囍字,白的地毯上鋪滿了香氣迷人的玫瑰花,落地窗外的臺上掛著許多串五六的彩燈。
臥室里不用開燈,浪漫的燈襯得床上的龍被格外好看。
梁煙很驚喜,回過頭,看到林抄兜倚在門邊,笑著看的反應,見回頭看他,笑問:“喜歡嗎?”
梁煙點頭,眼角眉梢的笑藏都藏不住。
走到林面前,抬手摟住他肩膀,“你什麼時候弄的?我都不知道。”
林笑,抬手摟住梁煙的腰,低頭在上親了一下,說:“下午啊。”
梁煙后知后覺這才反應過來。難怪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表姐和姜悅一直纏著在書房玩撲克,還離譜地讓給們倆畫肖像。
當時都笑死了,說:“你們倆是不是人啊?讓新娘子給你們畫肖像?”
敢原來是在幫林托時間,好讓他有時間布置新房。
梁煙從前其實一點也不喜歡浪漫的東西,也不喜歡驚喜。可是自從和林在一起,越來越喜歡浪漫的東西,也越來越喜歡驚喜。
臥室浪漫的燈映照在他們上,梁煙心里甜甜的,仰著頭勾著林脖子,同他纏纏綿綿地接吻。
古人言,春宵一刻值千金,果然不假。
第二天上午,梁煙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幸福到連睜開眼睛那一刻都覺得很開心很甜,看到林沒在臥室,到手機打電話給他。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林低聲笑,“睡醒了?”
“是啊。你在哪兒呢?”梁煙問。
林笑,逗,“想我啊?”
“是啊,想死你了。”梁煙笑說:“一覺醒來老公不知道去哪了。”
林沒忍住笑,說:“樓下呢,快下來吧,吃午飯了。”
梁煙唔了一聲,說:“馬上!”
翻起來,上還穿著林的白襯衫,襯衫很大,長度堪堪遮住梁煙的部。
到浴室洗漱,下樓的時候看到林還在廚房弄他們倆的午餐。
走過去,從后抱住林,把下抵在林肩膀上,“做什麼呢?”
林角不自覺地出笑,說:“煎牛排,簡單點,吃完陪我去趟公司,還有點工作要理。”
梁煙笑,故意說:“我不去啊。”
的手進林的T恤下擺,的手指到林的腹,在上面火,還有往下的趨勢。
林笑,說:“別勾我啊。”
梁煙角彎彎的,偏頭親了親林英俊的側臉,說:“別去公司了吧,我們在家里玩啊。”
林笑了,索關了火,轉就把梁煙抱起來,放到后的中島臺上。
他把梁煙的往下拉了點,讓的兩條夾在他腰側,低頭吻,曖昧道:“你想怎麼玩?”
梁煙嗤嗤地笑,不出聲,只是把林的頭勾得更往下一些,兩人纏綿地擁吻。
半個小時后,廚房被他們弄得一團糟,林抱著梁煙轉移陣地到客廳。
新婚夫妻,難免不懂克制,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睡了一覺起來,牛排已經不能吃了,林索拖著梁煙陪他去公司加班,順便點東西吃。
林吃飯快,吃完就去理工作。梁煙不用著急,慢慢吃,一邊吃一邊用手機看他們的月攻略。
三點多的時候,徐知南進來給林送個文件,看到梁煙還在吃飯,笑道:“你們倆這是早飯還是午飯啊?”
梁煙道:“午飯啊。”邀請徐知南,“要一起吃嗎?這邊還沒過。”
徐知南笑,“得了,不打擾你們倆二人世界。”
林笑,把文件簽完丟給徐知南,嫌棄道:“行了,趕滾。”
徐知南嘖嘖嘆氣,一邊抱怨林有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一邊唉聲嘆氣出了辦公室。
梁煙和林的月地點定在馬爾代夫,雖然每天要涂好幾遍防曬霜,可畢竟在海邊玩,七天玩下來,梁煙還是曬黑了一圈。
出門和表姐吃飯的時候,林新語笑得不行,說:“看到你這樣,我決定過陣子不去海邊度假了。”
梁煙哼笑,說:“海邊雖然曬了一點,但是真的是度假圣地。”
杵著下,回憶起白天和林在酒店游泳,晚上在沙灘上吃燭晚餐的月之旅,角不自覺地出笑容。
雖然曬黑了一點,但是很值得。等林明年有空,還想再去一次。
不過梁煙屬于天生皮白的那種,雖然出去玩一趟曬黑了一點,但在家捂了半個多月就白回來了。
六月中旬的時候,林忙完了一個項目,了兩天時間出來,帶梁煙回江城祭祖。
林頭天打電話給江林月,說他們明天到了江城,就直接去外婆家。
江林月點頭,說:“那我們直接在那邊等你們。”
六月十八號是林老祖母的祭日,家里人全都要去外婆家里,梁煙是新媳婦兒,正好帶去見見老祖母。
他們上午八點的飛機,到了江城已經十點多,開車到林外婆家已經快下午一點。
家里人沒等他們,先去后山上了香,林到了以后,先進屋跟外公外婆打了招呼,然后拿上香燭,就牽著梁煙去了后山竹林。
到了墓前,梁煙看到一座合葬的墓。林一邊蹲下點香燭一邊說:“我老祖母和祖父很好,在那個戰的年代,他們失散過,彼此都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尋找對方,一度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人世,后來他們在戰中重逢,再也沒有松開過彼此的手。我老祖母活到八十三歲,去世不久,我老祖父也跟著去了。”
梁煙蹲在林旁邊,看著墓碑上兩個人老人的黑白合影,只覺得心里酸酸的,很。
林好香燭,抬頭見梁煙著墓碑紅了眼眶,手去握住的手,輕聲問:“怎麼了?”
梁煙搖搖頭,說:“原來這世上真的有。”
林道:“當然有。”
梁煙轉過頭看林,忽然說:“林,我知道你像誰了。”
“嗯?”
“你像你老祖父。”同樣癡,同樣認定一個人就再也不會變。
林拉了拉梁煙的手,他抬手幫梁煙眼淚,“別哭啊媳婦兒。”
梁煙道:“沒哭,煙熏的。”
林笑了,溫地了梁煙的臉。
林帶著梁煙在墓前待了一會兒,給兩位老祖祖磕了頭,等到香燭燃盡了才牽著梁煙離開。
這天下午,林牽著梁煙在村子里轉了一圈。
六月份的鄉下已經很漂亮,田里的水稻綠油油的正在生長,天空很藍,太不是很烈,空氣中有微風,有泥土草地的清新味。
田埂上偶爾跑過兩只追逐的小狗,梁煙和林坐在荷塘邊,看著眼前的景,吹著微風,再低頭看到和林十指相扣的手,只覺得一顆心幸福到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林不知從哪里弄了一張大的荷葉,搭在的頭上。
梁煙抬眼看他,笑,“干嘛呢?”
林看著頂著一張荷葉,臉上帶著甜笑,俏生生的梁煙,也沒忍住笑,說:“給你遮太。”
梁煙笑,眼睛彎起來。
林看著梁煙的笑眼,沒忍住低下頭,吻在上。
兩人在荷塘邊吻了一會兒,梁煙從來沒在鄉下玩過,忍不住了鞋子,把腳搭在河邊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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