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章 似水流年
易崢向流年攤牌後,兩人都很平靜,至表面上風平浪靜。//
流年不用上班,每天的任務就是把食盒拎到醫院,易崢每天同說說笑笑,時格外的閒適和靜好,至流年就覺得很是舒服。
是個貪安穩的人,對易崢也不反,如若易崢能給想要的安全和舒適,小懷沙能接他並且不會長歪,流年倒真覺得沒什麼。
只是,他倆,真的還缺一個磨合期。
易崢估著也知道這一點,從未曾過,這也讓流年能好好地想清楚這一段突然冒出來的。
這一日,流年伺候完了易崢,便如同往常一般的回家。
易崢住的是豪華的幹部病房,周圍環境清幽,回去得穿過醫院的人工湖和小樹林。
因爲不用工作,流年很放鬆,腳步都帶了點歡樂的味道,連同著看著周邊的湖山都麗起來。
正應了那句詩:“我見青山多嫵,料青山,看我應如是。”
不自地念出了聲,難得的文藝範,後,清淡好聽的聲音響起:“則爲你如花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閒尋遍,在幽閨自憐。”
如花眷,似水流年……
這一句出自湯顯祖的《牡丹亭》,杜麗娘和柳夢梅初見,杜麗娘問道:“你我素昧平生,你爲什麼來我這?”
柳夢梅回了那番話,大抵是在說:“就是爲你這個花樣的人,你好的青春多麼短暫啊。我到都找遍了,你竟在深閨裡顧影自憐,闇然傷神。”
高中學《牡丹亭》那會兒,流年最喜歡的便是這一句,因名字裡有流年兩字,更因爲柳夢梅那惜花花的意,是那般的纏綿悱惻,讓流年止不住希容璽也那般憐,好像這一生活著只爲遇見,而就在那裡,多麼好。
那時候輔導容璽語文,總是會一不小心就讓容璽念上這一段,想他的聲音那般好聽,人也那般好看,念出來絕對比柳夢梅來得深款款,可容璽不喜歡《牡丹亭》,那樣得死去活來的覺容璽很不屑,總是不給念。
沒想到時隔三四年,這樣的傍晚,他終於圓了年時的冀。
而他們,也的確死去活來了一遍。
然後漸漸地,一切是人非,即便是夕西下,斷腸人也應該是咫尺而天涯了!
轉看他,殘如,他站在夕的餘暉裡,的暈給他渡了層迷離的彩,他整個人華而悲壯,得就像是神祇下凡,令人無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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