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還是面試……
等消息,還是等消息……
下午兩場面試下來,許流年累癱了,幾乎是爬著回家的。
公寓前,死黨白珊黑著一張臉杵在那裡。
許流年瞬間頭大了!
老孃都累得不堪忍了,好不容易回家,還沒到兒子溫暖的懷抱,卻要遭白三三鞋的摧殘。
這深痛而令人絕的世道啊啊啊啊!
果不其然,白三三見著流年,二話不說,便開始發那師從金獅王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河東獅吼:“許流年,你好樣的!居然把那麼好的一男人給拒絕了,你有沒有長眼睛啊!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經過多麼刻苦的努力,飽經多辛酸,才讓人見人車見車載的學長答應這一場相親的。你不珍惜就算了,居然還給學長甩臉!你出息了,你!”
對此,許流年很明智地捂著耳朵張著!
要是被震聾了落了個殘疾可太不了!
白三三一通狂吼,氣得微微的發抖,D罩杯的滿脯上上下下的著……
這香豔的一幕,要是學校那些寂寞的牲口看到了得噴多鼻啊!
那可是,傳說中校花大人發怒的好樣子啊!
強自嚥了口口水,流年弱弱地問道:“我看上去很缺男人麼?”
白三三啞然,旋即怒:“就算你不想要,也想想小懷沙吧,他現在已經五歲了,正是懂事且期待著父的年齡,他不問父親,難道他心裡不會難過!”
許懷沙,難過?
許流年用F大數學系的強大腦袋一番推理認證,怎麼也沒將兩樣東西掛鉤。
頗有閒地拍了拍死黨的肩膀:“三三,你不要擔心,就沙沙那顆強大的心臟,非核武不能破。”
“你……”
白三三怒不可遏了。
孺子……不可教也!
白三三正組織語言準備開始下一場狂轟擊,公寓的門倏然擰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優雅小正太站在那裡,神不滿:“阿姨,你很吵誒!跟個菜市場大嬸似的!”
阿姨,大嬸……
這樣的詞,要是別家的孩子這樣喚,白三三保準不惜一切把那小破孩毀到連渣都不剩。
可,對象是許懷沙這隻正太。
況演變如下——
白三三瞬間出一副慈母的神,蹲下,笑得弱極了:“小沙,阿姨有吵到你嗎?實在不好意思!爲了賠罪,阿姨下次給你買船模型!”
“不要。”
許懷沙傲著呢?
“啊?那小沙要什麼,阿姨陪你睡一晚吧!”
許懷沙:“……”
許流年:“……”
要不要這麼教壞我兒子啊!他才五歲,五歲哇!
“不夠嗎?陪你睡一個月?小沙,我的小心肝,小寶貝,阿姨最的就是你了!”白三三一把將許懷沙摟懷中逞“”!
五歲的小包一臉冷眼:“太大,著難!”
許流年角搐了,靠之,這年頭的小孩子都這麼早麼?
她抱著當年私自帶走的兩個天才萌寶歸來,不為別的,她要把三寶湊到一塊打麻將!誰知落單的萌寶找來了,順帶還招來了當年神秘的惡魔,要把她跟三個萌寶都收了!
五年前,他親手制造的誤會讓她遍體鱗傷,懷著孕憤然離去。五年后,她帶著孩子以別人妻子的身份回來,努力在娛樂圈一步一步往上爬,不再想跟他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可他卻偏偏不肯放過她。一開始:“黎錦言,你怎麼這麼無恥?”“夜總,我無恥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后來:“夜司寒,你能不能不要來騷擾我?”“夜司寒,不要再給我投資了好嗎?我不需要!”他卻緊緊擁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耳語:“阿言,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