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之後，月星希便喊來一個可的小姑娘，大概十五歲左右，頭上頂著一對茸茸的耳。

“帶他去回收廠參觀一下。”

月星希用扇子指了指方誠，然後端起茶幾上的茶，小小的抿一口。

這難道是端茶送客？讓他參觀完直接滾蛋？

老闆娘還有文化的嘛。

方誠笑了笑，跟著耳小姑娘走出小屋，臨走前他又回頭問道：“老闆娘，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不算報的，你能免費回答我一下嗎？”

月星希微笑道：“問吧，就算妾替初夏欺騙你的賠禮。”

方誠好奇道：“妖怪真的會得痔瘡嗎？”

啪！

手裡的茶杯被掐出裂。

月星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真的想知道嗎？”

方誠有種再說下去那盒馬應龍就要用在自己上的錯覺，連忙轉開溜。

月星希緩緩放下茶杯，看著方誠離去的背影，陷沉思。

“是誰想往狐仙屋摻一腳？讓這小子出頭？”

月星希從方誠上想到了神崎凜，又延到神川拓海那邊去，卻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懷疑有人想通過方誠來試探狐仙屋，卻完全沒有想到方誠是自己要來的。

畢竟不是誰都對回收這種事興趣。

“算了，不管是誰，妾也不是好惹的。”

月星希了個優的懶腰，目落在茶幾上方誠沒有帶走的馬應龍，笑容頓時消失。

“臭小子！你才長痔瘡！”

……

方誠跟著耳小姑娘朝庭院深走去，才發現狐仙屋的佔地面積原來極大。

前面的居酒屋和溫泉小院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方誠一邊走也一邊陷沉思中。

他現在對老闆娘的信任程度已經下降了一個檔次。

俗話說有什麼樣的貓就有什麼樣的主人，月初夏敢坑他一筆錢，老闆娘說不定就是這隻貓的榜樣。

虧每次見面都要強調狐仙屋的信譽。

不過狐仙屋能夠經營這麼久，坑錢手段肯定很，這次要不是貓說，方誠可能永遠也不知。

既然在信譽上可能有問題，那麼在報上未必就沒有，以後必須多留個心眼，不能無條件的相信。

方誠的思索，很快就被一條晃來晃去的尾給打斷了。

走在前面的耳小姑娘，屁後面出一條黃白相間，茸茸的大尾，隨著走一晃一扭，十分可。

方誠主搭話：“你什麼名字？”

小姑娘顯得很，耳朵一抖一抖的：“我月奈奈。”

“能讓我模你的尾嗎？一下子就好。”

“啊？”

月奈奈沒想到客人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看著方誠人畜無害的笑容，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只、只能一下哦。”

然後微微翹起屁，把茸茸的尾過來。

方誠沒想到小姑娘這麼簡單就同意了，比月初夏那隻貓好得多，一下耳朵都不同意。

他手一撈，把尾撈在手裡，立刻傳來，，蓬鬆，暖呼呼的覺。

因爲手太好了，方誠下意識就擼起來。

“咦~”

月奈奈渾一抖，臉頰慢慢漲紅，尾隨著方誠的越翹越高。

“不、不要！”

的陡然一，變一隻小小的狐貍，兩隻前爪抱住自己的尾，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方誠。

“你！你耍賴，說好只一下的。”

方誠蹲下來，從包裡掏出金剛杵哦拿錯了，從包裡掏出一顆糖，撕掉包裝後塞進小狐貍的裡。

“抱歉抱歉，這是我給你的賠禮。”

小狐貍咬著糖，嗖的一下往前跑去，站在不遠看著他。

方誠笑著跟上去。

在小狐貍的帶路下，方誠來到了狐仙屋工作的地方，一加工廠。

寬闊的廠房中有著數道流水線，大量的怪被送到流水線中，經過清洗，分類，肢解，包裝，最後變一個個封的大盒子，裝倉庫中。

許多穿戴著工服的年輕孩子，都在流水線上張忙碌著，空氣中飄著一濃濃的防腐劑味道。

如果不看怪的，不看這些年輕孩屁後面出來的尾，這裡儼然就像隨可見的普通加工廠罷了。

方誠一時間對狐仙屋這麼大規模收集怪到好奇，到底要收集這些做什麼？

“客人，您是來參觀的嗎？”

一個******，氣質十分利落的孩上來招待方誠：“我月純，是回收廠的負責人，你可以隨便看，但請不要打擾到我們的工作。”

方誠看著頭上一對狐貍耳朵，好奇道：“你們回收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月純用手推了推眼鏡：“客人不知道嗎？回收的當然是賣給政府。”

方誠十分驚訝：“這種事還需要你們來做？”

神崎凜說過，對策部有專門回收怪的部門，怎麼還需要從們這些妖怪手裡購買。

“東京，怪的死亡原因有多種多樣。”

月純已經知道面前這個男生是‘吸鬼’，因此也沒有瞞他：“人類獵殺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剩下的部分，政府是沒辦法第一時間得到的，如果沒有我們幫忙回收，這些只會在下水道里腐爛發臭。”

方誠算是明白了，怪與怪之間的私鬥也很厲害，打死敵人後肯定不會想著拿去賣給政府，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所以就有了狐仙屋這種回收商的生存空間，政府沒有取締們，大概也是想通過們得到更多的怪。

老闆娘能想到做這種生意，也是個天才。

月純看著方誠的表，還以爲他對出賣同類的到不適，微微一笑：“別說是我們，人類那邊也有回收商，在回收人類的賣給我們，都一樣是爲了賺錢。”

除了附類的妖怪，絕大部分怪都有吃人的天然衝，吃掉的是活人還是死人並不是很在乎。

所以人類當中也有一些不法分子在利益的驅使下，收集人類的，賣給怪們。

兩邊都是出賣自己的同類，只爲賺錢。

資本主義竟然能夠讓怪和人類都站在同一陣線，做到了政府都做不到的事。

方誠聽完後只能直呼好傢伙，我™直接好傢伙。

資本主義把人變鬼，把鬼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