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小趙夫人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再讓人去打探一下侯爺的行蹤。
將其告之邵青,讓邵青用心點,安排老爺與侯爺多幾次偶遇。
人與人往,都是一回生,二回。只要用心,哪有結不了的人?”
趙氏出生于商戶,從小隨黃老太太往來于各個鋪子,天與人打道。
在的認知里,世上就沒有結不了的人。只在于你想不想結而已。
秦嬤嬤見小趙夫人冷靜下來,連連點頭道:“夫人說得是,只要用心,哪有結不了的人?
老奴這就去安排。對了,還可以打探打探侯府兩位小姐的喜好,回頭讓二小姐們投其所好。”
小趙夫人點頭道:“這也是個法子,多管齊下,總會啃下這塊骨頭。
你趕去安排,回頭我與荷姐兒,蕾姐兒說說,讓們多與侯府的兩位小姐往來。”
秦嬤嬤得了吩咐,笑著退了出去。
一番安排下來后,小趙夫人心舒暢了不,揚聲吩咐道:“來人。”
門外的丫鬟應聲進來,小趙夫人吩咐道:“傳荷姐兒過來見我。”
丫鬟退下,小趙夫人重新坐回人榻,拿起團扇,有一下無一下的扇著。
小趙夫人沒等到寧荷過來,卻等到秦嬤嬤驚慌失的折回來,“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小趙夫人握著扇子,直腰桿,板著臉訓斥道:“慌慌張張的做甚?幾十歲的人了,怎的還這般躁躁的?”
趙氏板著臉訓斥,話語里也是掩不住的張,腦子里冒出第一個念頭是寧出了什麼事。
秦嬤嬤垂著手,戰戰兢兢的回道:“夫人教訓得是,是老奴失態了。”
小趙夫人穩了穩心緒,接著問道:“什麼事?”
秦嬤嬤雖平靜了不,子還在抖:“剛剛,就在剛剛,青蓮巷那邊來信,說,說大爺,昨兒夜里出事了。”
“青哥兒?”小趙夫人疑問道。
秦嬤嬤點點頭,“回夫人,是!”
小趙夫人站起來,眼睛的盯著秦嬤嬤,沉聲追問道:“誰遞過來的信?青哥兒怎麼了?”
秦嬤嬤不敢看小趙夫人,知道,青大爺最喜歡夫人,夫人也極寵這個侄兒。
“你聾了?我問你話呢。”
秦嬤嬤抬頭瞄一眼小趙夫人,遇上小趙夫人凌厲的目,趕忙將頭低下,結結的說道:“是老夫人院子里的杏兒過來送的信。說是……說是大爺,大爺昨兒夜里被人傷了命兒。”
秦嬤嬤誠惶誠恐的將話說完,垂頭立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出。
小趙夫人聽后,只覺腦子里轟的一聲,嗡嗡作響,傷了命,一個男人傷了命,往后該如何是好?
“杏兒人呢?讓來見我。”
秦嬤嬤趕忙欠,“杏兒在院門口,老奴這就去傳進來。”
不等秦嬤嬤走到門口,小趙夫人說道:“不用了,讓人備車,我回去一趟。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秦嬤嬤垂手應下,“是,老奴這就去安排。”
小趙夫人揚聲道:“更!”
門外的丫鬟婆子聽后,急忙進屋來伺候。
一番梳妝后,小趙夫人帶著秦嬤嬤往外走,在凌云苑門口遇上寧荷。
寧荷看著行匆匆的母親,皺著眉頭問道:“阿娘這是要去何?”
小趙夫人慢下來腳步,說道:“我有事,得回趟青蓮巷,你好生準備去尚書赴宴的事。”
待完后,小趙夫人未做停留,快步去往二門。
寧荷看著匆匆離開的母親,轉頭問邊的丫鬟綠蘿,“母親昨兒不是剛去了青蓮巷嗎?怎麼今兒又要過去?”
綠蘿搖搖頭,夫人的事,如何能知道?“奴婢不知!”
寧荷不滿的瞪了綠蘿一眼,“不知,不知不曉得去查嗎?”
綠蘿見自家小姐生氣了,趕忙低頭認錯:“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讓人去打聽。”
小趙夫人回到趙府,問道:“青哥兒在何?”
下人回道:“回姑,大爺在蘭白軒,老太爺,老太太,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及各位太太都在那邊。”
黃老太太生了一子二,兒子就是趙永青的父親趙興隆,至于二老爺三老爺則是庶出。
小趙夫人點點頭,抬往蘭白軒去。
小趙夫人剛進蘭白軒的院子,就聽到李氏的哭聲與母親的喝斥聲。
下人通稟得快,小趙夫人行到長廊上,李氏已經哭著迎出來,“他姑,這可如何是好呀!”
小趙夫人見李氏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面容憔悴。
一日不見,李氏仿佛蒼老了十歲。
“他姑呀,青哥兒尚未親,就出這樣的事,往后該怎麼辦才好呀?”
李氏看到小趙夫人,像見到救星一般,哭著朝小趙夫人傾訴。
小趙夫人扶住李氏,低聲說道:“嫂子,咱們先進屋再說。”
李氏抹著眼淚,與小趙夫人一前一后進門檻。
黃老太太哭喪著臉坐在上首,見小趙夫人進屋,抹著眼角說道:“小滿,你可回來了,咱們家天塌了呀。家門不幸,青哥兒往后該怎麼辦了?我的老天爺呀!”
小趙夫人上前坐到黃老太太邊,“阿娘,你先別哭。富貴、金貴呢,人在何?讓他們過來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趙夫人低聲寬一句,抬頭看向李氏問道。
李氏說道:“富貴去抓藥了,金貴守著青哥兒。昨兒夜里,青哥兒歇在后院柳氏屋里。丑末,柳氏在屋里尖,等下人進到屋里時,青哥兒已經昏死過去了。”
小趙夫人問道:“柳氏人呢?”
黃老太太說道:“關在柴房里。這賤人抬進來就不安生,仗著青哥兒稀罕,一直跟青哥兒鬧。
老以為只是子烈點,便沒手他們之間的事,哪知,膽大包天,竟敢傷了我的青哥兒。”
黃老太太悔不當初,一口咬定是柳氏所為。
小趙夫人聽得眉頭皺,一個暖床的,哪來的膽量?膽敢朝青哥兒下狠手。
小趙夫人問道:“母親審過柳氏了?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