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搖搖頭,“沒想什麼。放寬心,秋闈對你不是難事。”
寧宇嘆口氣道:“還未下場,一切都是未知的,誰知道呢?”
石景揚說道:“先生看人向來準,我相信先生的眼。你不要有太大的力,該自信滿滿才是,放輕松些!”
許是近來頻頻發生的事,得寧宇不過氣來,讓他有些焦躁。
片刻后,寧宇說道:“多謝!或許,我是該灑些!”
石景揚拍了拍寧宇的肩,沒有再說話。
靜默片刻,石景揚起道別。
寧宇要起相送,被石景揚攔了下來。
石景揚坐上車出了明苑。
“爺,那幾人還守著。”青云說道。
石景揚抬手了下簾子看向窗外,見之前那幾人依然站在原看向這邊。
石景揚只瞄了一眼,并未多瞧,松開手,往后靠了靠,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腦子里糟糟的,石景揚用手按了按太。
“青云,讓人去查查寧府的況。”
上一世,他娶了寧蔚,做了寧府七年的婿,對寧府,他卻知之不多。
青云聽后,不解的問道:“爺,寧府嗎?七里街的寧府?寧二爺府上?”
“是,七里街寧府。”
得到石景揚肯定的答復,青云更疑了,“這還用查嗎?爺直接問寧二爺不更好嗎?”
說到這里,青云突然意識到什麼,接著說道:“爺是不好開口問嗎?那行,回頭我朝常樂打聽打聽。”
石景揚叮囑道:“機靈點,別讓人瞧出來了。”
青云笑著應道:“爺放心,小的有分寸。”
石景揚想了想,接著待道:“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讓人查查今日在城南追寧大小姐的那伙人,再有,守在明輝巷的那些人是做些的?”
青云隨口應下:“是,小的明白。爺,咱們現在去何?”
“回府!”
明苑,寧蔚隨錢老夫人去到后院,錢老夫人指了指花園的涼亭道:“蔚姐兒,我在此乘涼,你換了裳來此尋我。”
寧蔚福應下,回自己的屋子梳洗一番,再回到花園來尋錢老夫人。
等寧蔚落坐,錢老夫人讓悅娘將人帶下去,然后問道:“說說吧,今日遇到什麼事了?”
寧蔚本想瞞的,對上錢老夫人的目,還是如實的將事的經過說了。
錢老夫人的臉越聽越沉,呼吸也越來越重。
寧蔚見了,忙起扶住錢老夫人,讓其靠在懷里,邊為錢老夫人順氣邊說道:“祖母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吐氣。凝神,靜心。”
不遠的悅娘等人見來,忙走過來幫忙。
片刻后,錢老夫人的面緩了過來,臉恢復如常,坐直來道:“無礙,別為我擔心。”
寧蔚蹲下來靠在錢老夫人膝蓋上,輕聲說道:“祖母,你嚇著蔚兒了。你要有個好歹,你讓蔚兒怎麼辦?”
錢老夫人輕著寧蔚的頭,安道:“蔚姐兒別擔心,我無事,起來坐好,祖母有話與你說。”
寧蔚起回之前的位置,握著錢老夫人的手并未松開。
“蔚姐兒,咱們家,現在最要的是宇哥兒的秋闈。在秋闈之前,咱們誰也不能出事。你明白嗎?”
寧蔚點點頭。知道,不怪是,還是祖母,任何一個出了事,兄長都不會安心參加秋闈。
錢老夫人接著說道:“趙錦秀不僅是個心狠手辣的東西,還是一個不要臉皮的。
什麼事也能做出來,宇哥兒參加科考前,咱們就在這院子里呆著,哪里也別去。
鋪子的事,吩咐柳掌柜他們去做。”
寧蔚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是,不出門就能避得開嗎?
錢老夫人見寧蔚不答話,有些心急的看著,問道:“蔚姐兒,你聽見了嗎?”
寧蔚嘆口氣,說道:“祖母,咱們從七里街避到明輝巷,趙氏并未因為咱們避讓而收手。
之前在飯菜里下藥,接著趙永青追到報恩寺去滋事,再到兄長出事。
如今,趙氏上門來鬧事,以及我在南城遇到的事……
從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來看,不是咱們躲著避著,呆在屋里不出去,趙氏便會饒過咱們了。
祖母說得不錯,趙氏就是個心狠手辣的東西。”
寧蔚的語速不快,也不急,可一字一句落在錢老夫人心上,卻讓心驚。
錢老夫人知道,寧蔚說的是實。
說到這里,寧蔚環顧一下四周,接著說道:“這里,咱們怕是呆不了了。”
錢老夫人神凝重的看著寧蔚,“蔚姐兒,你這話是何意?”
寧蔚淡然的說道:“祖母,以趙氏的子,今晚必定會再出手,傷我或者傷兄長。”
錢老夫人口說道:“敢……”聲音卻從高低下來,直至沒了聲。
錢老夫人的心不安起來,蔚姐兒說得有理,趙氏敢在屋里,當著的面打打砸砸,連都不放在眼里,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悅娘看看寧蔚,又看看錢老夫人,“老夫人,咱們該如何做?是不是該做些準備,以防不測。
要不,老奴去隔壁跟房嬤嬤說說,今兒夜里,咱們到隔壁去避避。先躲過今晚。”
錢老夫人點點頭,說道:“你去吧。”
寧蔚看眼離開的悅娘,問道:“祖母,悅娘……隔壁的鄰居會以援手嗎?”
錢老夫人低頭抿了口茶,輕聲說道:“隔壁的那個宅院,是我二叔的兒錢德琪的嫁妝。
后來,德琪的兒劉巧安出嫁時,這宅院作陪嫁給了巧安。看院子的房小久,曾是堂妹的丫鬟,與悅娘打小相識。”
寧蔚恍然,難怪房嬤嬤每每見到,總是笑臉相迎。
“之前怎麼沒聽祖母提起這位姨婆?”
錢老夫人幽幽的說道:“德琪是個命短的,往生三十多年了。
走后,丈夫劉志軍又續了弦,續弦之后,與錢家的走往就了。
德琪為劉家生了一兒一,兒子劉政林從了軍,兒劉巧安嫁到寶瓶巷徐府。
巧安的夫君徐威武也是從軍的,前些年在邊關,巧安跟隨在邊關,今年年初,徐威武調回京城,如今是城南兵馬司的副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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