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夫人用力的搖晃錢老夫人,怒道:“為何要退婚?我問你,老虔婆,你為何要退婚?”
怒火中燒的小趙夫人,像只咆哮的母老虎,恨不得將錢老夫人撕了。
與威遠侯府的親事,那是打著燈籠也難尋的好親。
石景揚還是荷兒放在心上的人,為了靠近石景揚,荷兒費了多心思?
這個做娘的,看得心都痛了。
這個老不死的,手上有兩府聯姻的婚約,若是為了讓那賤人嫁進威遠侯府,不將婚約給荷兒,心里還好些。
眼下小賤人不愿意嫁進威遠侯府,老不死的也不愿意將婚約給荷兒,將婚約撕了。
“你這老不死的東西,你可知荷兒心悅石世子,為了石世子,整日茶,飯不想的。
你將婚約撕了,你憑什麼撕了?唉,你憑什麼?誰準許你撕的?”
錢老夫人被小趙夫人搖得頭暈,想要掙扎反抗,奈何力量上的懸殊,錢老夫人本無從反抗。
“咱們,咱們與威遠侯府懸殊太大,不合適!”
小趙夫人恨不得給錢老夫人幾個掌,“門第懸殊?蠢貨,人往高走,高嫁低娶,這個道理你不懂?
誰讓你去退的?死老太婆,你當真是偏心!你眼里只有那小賤人。
我忍你很久了!你可知荷姐兒,蕾姐兒也是你的孫,你該一碗水端平的,為何要厚此薄彼?為何?”
小趙夫人松開錢老夫人,氣惱得屋里轉起圈。
“你這老虔婆,好好一樁親事,你竟將其毀了,氣死我了!我是寧府的當家夫人,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告知我?一個人悄悄的將婚約取消了,你可真行!”
小趙夫人喋喋不休的邊轉圈邊罵錢老夫人,越罵越氣,幾步竄到錢老夫人跟前,再次抓起錢老夫人的襟,將其拉起,惡恨恨的說道:“我不管你用何種法子,去威遠侯府將婚約續上,我要將荷兒嫁過去。”
錢老夫人搖頭道:“沒用了,婚約已經撕了,當著侯夫人面撕的。這門親事沒了。”
小趙夫人用力一推,轉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砸去。
錢老夫人跌坐在團椅里,看著小趙夫人發狂般的砸著屋里的東西。
悅娘聽到屋里的靜,推門往屋里看,見發狂的小趙夫人,心驚膽地道:“老夫人!”
“出去!”小趙夫人手指著悅娘怒吼道。
悅娘擔憂的看向錢老夫人,錢老夫人朝擺擺手。“你出去吧!”
悅娘遲疑一下,最后還是默默的將門關上。
小趙夫人轉頭看向錢老夫人,“老東西,我不管你什麼字據不字據,我是蔚姐兒的母親,蔚姐兒的親事,由我來做主。”
錢老夫人撿起地上的佛珠,搖頭道:“不可能!有我在,不到你來作主。”
“有你在?哼,若是你死了呢?”小趙夫人輕蔑的說道。
錢老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小趙夫人,“你……”
小趙夫人抬了抬下,說道:“我怎麼了?你以為我不敢朝你下手?”
錢老夫人從小趙夫人眼里看到絕決與狠,“我死了,焰得丁憂守孝,你也得跟著守孝。”
小趙夫人冷笑道:“多謝你提醒!你死了,我跟老爺得守孝。若你生不如死,吊著一口氣呢?我是不是就不用守孝了?”
錢老夫人冷靜下來,說道:“那也沒用,那份字據上明確的寫著,我若早死或癡傻了,宇哥兒與蔚姐兒的事由他們自己做主,焰不得干涉。
焰做父親都做不了主,你就更別想做他們的主了。你今兒鬧也鬧了,吵也吵了,回去吧,往后不要再來了。”
“老虔婆,你是要我出手?”小趙夫人盯著錢老夫人問道。
錢老夫人垂著眼理佛珠,不再搭理。
小趙夫人得不到錢老夫人的回應,上前一步走到錢老夫人跟前,低下頭來,臉懟臉的對錢老夫人一字一句道:“有本事,你就讓宇哥兒與蔚姐兒永遠別出門。
否則,保不準哪日他們就遇上意外!讓你痛不!悔不當初!”
錢夫人心里一,知道,趙錦秀并非放狠話。這人,說到便能做到。
錢老夫人面無波瀾的垂著眼,不作理睬,只是握佛珠的手泄了心里的張。
錢老夫人無視的態度激怒了小趙夫人,只見小趙夫人一把扯過錢老夫人手里的佛珠,狠狠的砸到地上。
隨后又是一陣砸,錢老夫人的手發,口微微起伏,垂著眼,看著地上散落的佛珠,微雙輕聲地念著心經。
小趙夫人直將屋里能砸的通通砸了,再跳著腳將錢老夫人及寧家祖宗十八輩問候一番,才拂袖而去。
小趙夫人出門后,悅娘快步進到屋里,擔憂的問道:“老夫人,你沒事吧?”
錢老夫人看看一片狼藉的屋子,微微嘆口氣道:“無事!讓們收拾收拾。”
悅娘見錢老夫人無事,懸起的心放了下來,轉頭吩咐道:“將屋子打掃干凈。”
錢老夫人手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
悅娘趕忙手扶住,里提醒道:“老夫人,慢些!”
錢老夫人擺了擺手,“走吧,陪我去宇哥兒那里坐坐。”
“好!”悅娘轉拿起錢老夫人的拐杖遞過來。
錢老夫人接過拐杖,由悅娘陪往外院去。悅娘側頭看了幾回錢老夫人,言又止。
錢老夫人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悅娘說道:“老夫人,夫人……不會真對二爺與大小姐手吧?”
錢老夫人嘆口氣,“對他們手還嗎?”
悅娘不住寧府,對小趙夫人并不了解,問道:“夫人真朝大小姐與二爺過手?”
錢老夫人嘆口氣,說道:“唉!冤孽呀,以往只是的手,如今是明目張膽的來。”
“二爺與大小姐也是老爺的骨,老爺都不管的嗎?任夫人胡來?”
提到兒子,錢老夫人氣惱的說道:“那就是個沒長心的人,能指他什麼?但凡他心里有點綱常,能任那婦人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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