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書坐了二十多站的地鐵才到青楊區,青楊區在K市的最南邊,與東邊的裴宅相距甚遠,近些年才被開發起來。
這里就像是K市這個巨大的金錢熔爐里最外圍的一圈,熔熔熠熠的金在鍋爐里冒出星星點點的火星子濺落在這里,佇立天大廈。只是高聳云的玻璃鏡面反在天下顯得有些冷清。
時間已經中午兩點了,溫南書本來準備直接去找好的房子那里,可午飯沒吃,這會覺得,就推門進了街邊一家便利店,買了一包面包和一碗烏冬面填飽肚子。
他正坐在櫥窗前的位置上吃著,突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南書哥!!”
溫南書一回頭,一個孩正驚喜地看著他。
“你是…,與彤?”
溫南書也驚訝了,面前這個青春洋溢鼻尖還冒著細汗的孩可不就是住院時住在他隔壁床的“病友。”
“是我呀!南書哥!真沒想到在這兒會遇見你!上次我就回了趟家拿點服,沒想到你就出院了!”
“是…,抱歉,忘記跟你說一聲,”溫南書有些不好意思,他當時卻是是住不太起院了。
“哈哈,南書哥,這有什麼抱歉的,你脾氣還是這麼好,”孩不在意的笑笑。手里拎了兩個巨大的超市購袋,裝著各種食材,干脆把東西放在了地上,又看見溫南書放在一旁的貓咪背包里的貓,目一下子被吸引。
“哇,南書哥,這是你養的貓嗎?這是短嗎?這兩只好可。”
“嗯,它們我朋友收養的,現在我養。”陳與彤心眼了一會,又看見地上的行李箱,問:“南書哥?你是在這附近住嗎?這是要出去……旅游?”
“…不是,”溫南書說:“我在搬家,新租的房子在這附近,剛剛才到。”
陳與彤忽然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突然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在醫院里被護士催繳住院費,還有那天中午聽到溫南書電話里傳出來的人尖銳的斥罵聲。
看著行李箱,陳與彤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頭發:“那南書哥,你住的地方找好了嗎?離這里遠不遠?我開車了,要不然我送你過去把?我出來幫我老板采購,但是不著急的,晚些早些回去都沒關系。”
溫南書說沒事,他看了導航,應該就在這附近,陳與彤干脆坐在溫南書旁邊,從超市的袋子里拿出來一盒酸遞給溫南書:“你吃完再喝點酸,南書哥,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比從前在醫院還瘦了,這樣可不行,你看我,自從辭了工作,日子簡直不要太快活,你快多吃點,還有翅。”
超市收銀員的目無語,這孩進來就買了兩條口香糖,現在麼搶生意合適嗎??
大概溫南書這樣溫潤清瘦,又脾氣溫的男人天生就能引起一眾的護心泛濫,尤其是陳與彤見溫南書只吃一碗烏冬面和干的面包,再想想以前見他在醫院只吃最便宜的盒飯。
溫南書突然手里就被塞了翅:“……不用這麼多,沒事,我吃飽了…”。
陳與彤這才作罷,兩個前病友聊了兩句恢復況,陳與彤恢復的倒是不錯,他剛剛大學畢業一年就進了一家廣告公司,一年的實習期還沒過,生病之后就干脆辭職了。
“與彤,你當時不是想要去西藏旅游嗎?”溫南書問。
“咳咳,”陳與彤尷尬的笑笑:“人嘛,還是要恰飯的,我生病早把這兩年攢的錢花了,我現在前面的一個民宿打工,風景特別好,我在網上看見的時候就覺得一定是我洗滌心靈的圣地!吶,今天就是幫我老板出來采購的,對了,南書哥,你的工作找好了嗎?”
“還沒有…,”溫南書搖搖頭:“簡歷投出去了,但還沒有到回復,可能是我節太久了。準備先找個工作付房租,再考證。”
溫南書輕輕的嘆氣,他也有些無奈,他手里的錢算上吃喝生活最多夠付兩個月的房租,再找不到工作,他就真的沒可去了。
誰知道陳與彤卻忽然說道:“那南書哥可以先來我們民宿工作啊!”
溫南書一愣:“…啊?”
陳與彤眼睛一亮,越來越覺得這個方法太好了:“對啊,我們老板的民宿是新開的,正在招員工呢,因為位置偏遠,長期工特別難招。我們老板的民宿就在前面,半山,環境超級好,平常工作量也不大,時間也自由,就是日常負責打掃打掃,適合你復習考試,工資薪金嘛。”
陳與彤挑著眉比了個手勢,說:“我們老板特大方,而且還包吃包住!”
薪資無論多,只后面一個包吃包住溫南書就拒絕不了,給原本要看房的房主打了電話說抱歉,他就莫名其妙地跟陳與彤一起上了車。
車子往雙渡鎮開,陳與彤在車上說:“南書哥,你這個警惕不行啊,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把你拐跑了。”
溫南書正看向窗外,他們已經走上了山路。
溫南書聽了陳與彤的話,和車里音量開超大的搖滾歌曲:“……要拐賣的話,車里應該不會放snowheart的歌吧…,”
他看著旁邊開車孩跟著唱的超級陶醉。
“南書哥!!你竟然知道snowheart啊啊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是村里沒通網的那種,哈哈,我是他們的超級迷妹!”
“…你先好好開車……,”溫南書停了一下,說:“嗯,之前跟一個朋友去看過他們的演唱會,我朋友很喜歡他們樂隊。”
把韓嘉年卷進他跟裴煜之間的事是他一直愧疚的,他不想韓嘉年因為他放棄自己熱的人生,可任何人做出選擇都不應該是被迫的。
如今他跟裴煜分開,有裴爺爺在裴煜應該不會再對韓家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只是韓嘉年,那個大男孩曾在他無家可歸的雪夜收留了他,他小朋友,給了他一場不曾見過的璀璨星,……應該好好說再見的。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進了雙渡鎮的芙林山,在山林道上開了一會,就到了陳與彤說的的民宿。
民宿有個詩意的名字云月之棲,下車的時候溫南書吃驚了,他完全沒想到這里竟然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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