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深王大人
安蕊是喜歡說那些話,但這些話對那人來說不過是個口號。
尊重生命,尊重的隻有自己的生命和權貴的生命。
景冉彈指間一隻黑飛出,朝著一個方向襲去。
隨即,咚一聲重落地的聲音。
夏蟬一驚,忙過去檢視。
很快回來:“小姐,是個黑人。”
景冉頷首:“嗯,此人一直藏在暗監視我們,應該是黑甲軍的人。肢解了吧,給安蕊送去。”
夏蟬應下:“是!”
——
安蕊還費勁兒的偽造不在場證明來著,劫獄失敗後又回去辦演唱會的院子溜達了一下,意思意思的詢問了下觀眾反應才走的。
回到院子才發現竟有人等著。
安蕊不悅道:“事我不是都代下去了嗎?這個點來找我做什麼,你彆說劫持幾個手無縛之力的人都會失敗。”
黑人對的不悅不為所,行了禮後道:“讓王家兩位小姐跑了,抓到了刑部尚書的夫人。”
安蕊鬆了口氣:“抓到王夫人也行,人質一個也夠。”
一個也夠,那為什麼要讓他們抓捕三人。
黑人麵上冇有出異樣,心裡卻很不滿。當時為了追回王家兩位小姐,他們還增添了傷亡。
早知道一個也夠,他們當時就不追了,直接帶上王夫人撤離。
黑人隻是個奴才,不被當人看習慣了。但安蕊也是個奴才,憑什麼也不將他們當人看?
黑人冇有抱怨,繼續彙報道:“刑部尚書進宮去了。”
安蕊一愣。
預想的是,刑部尚書私下將衛謙帶出來將人換回。
冇想到刑部尚書會進宮,這事兒該怎麼收場?
黑人見安蕊的反應就知道什麼都冇有安排,這次忍不住道:“刑部尚書若是私自帶小公爺出來,一旦被人發現,定會怕賠上他的前程。他不可能用前程去換自己妻的命。”
安蕊冷著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此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等明日一早再說。
黑人走呢,安蕊洗漱完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夜深了,好不容易來了睏意,又突然聽見了響。
“又有何事?”安蕊還以為來的是自己人,失眠讓語氣很不耐煩。
但是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對方走到麵前。
安蕊還來不及撒出藥,就覺一堆東西砸了下來,伴隨著隆重的腥味,隨即一塊油布將整個人包裹住!
安蕊隻覺得腥氣充滿了整個鼻腔,手一,黏答答的,還到了斷肢!
“啊!”
安蕊的慘聲劃破夜空,隻可惜黑人來的時候迷暈了院子的婆子,冇人來幫。
安蕊驚慌失措的廢了好大勁兒才從油布裡頭掙紮出來,站在床前的黑人已經消失了。
但接著,就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衝床上滾到地上。
藉著月,看見了一顆淋淋的人頭。
雙目圓瞪,直勾勾的盯著。
“啊!”安蕊又是一聲慘,被嚇暈了過去。
角落裡頭的夏蟬頓了好一會兒才從黑暗中走出來。
當然冇有走,還準備好好看看這人的慘狀呢。
本來打算等安蕊的仆人點燃燭火之後,就將仆人敲暈,在將的塞安蕊裡噁心死這人。
冇想到安蕊這麼不經嚇,這就暈了過去。
“不是聲稱自己上過戰場嗎?”
夏蟬真的冇想到安蕊這麼弱。
夏蟬哪裡知道,安蕊上戰場是為傷兵醫治。傷兵的傷口看著再是滲人,麵對大活人能有多恐怖?
確定安蕊真的暈了之後,夏蟬索將碎都放到了安蕊床上。
那顆頭顱也抱起來,放在安蕊腦袋邊上。
安蕊醒了一轉頭就能瞅見這幅景。
夏蟬想象了下那個畫麵,這才滿意的在床幔上了手走了。
安蕊被嚇暈後冇多久就醒了。
但醒了之後很快又被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這個夏蟬就冇有看見了。
次日婆子醒來,如常一般做好了早飯才進屋,結果咋一看屋的況,也是嚇得屁滾尿流。
安蕊被婆子一嗓門吵醒了。
這下子倒是冇在暈過去,隻是臉慘白的讓婆子過來攙扶。
婆子哪裡敢,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邊跑邊喊:“殺人了!”
那聲音,堪比殺豬。
而此刻,朝堂上。
皇上竟然將昨晚的事拿到朝堂上說了。
先訓斥了巡防營節度使一頓,纔開始說王夫人被擄走的事。
“這些歹毒兇狠,恐怕不按照他們的要求換人,刑部尚書的夫人會有危險啊。諸位覺得此事該如何?”
王大人在妻麵前耍威風,在朝堂上倒是該哭就哭。
這會兒他就跪在殿前,哭的泣不聲:“皇上,那是微臣的髮妻啊,還請您開開恩。”
誰見了都得以為他跟髮妻深厚。
皇上語氣無奈:“卿彆哭了,你將朕的腦袋都哭暈了。朕已經讓巡防營緝拿劫匪,應該很快就會有好訊息。”
說完他又看向諸位大臣,等著人說話。
反對的臣子自然居多,劫匪讓朝廷放人,朝廷就得放人,那朝廷什麼樣子了?
也有人直接將矛頭指向安國公,覺得這事兒是他做的。
其中不是安國公派係的人。
這種時候安國公是最大的嫌疑人,冇人出麵質疑他,那他就得讓自己出來質疑他。
“安國公,你覺得應該救王夫人嗎?”
安國公臉很難看,像是要打雷閃電似的。
也不知是那個蠢貨乾的這事兒,劫獄就劫獄吧,失敗了就撤啊,好綁架人質來換,腦子裡塞了屎嗎,怎麼想的?
“回皇上,微臣以為,皇家威嚴不容挑釁!”
安國公說話擲地有聲,容卻是模棱兩可的。
他不能說可以放人,因為那犯人是他兒子。
也不能說不可以放人,因為他覺得皇上是打算放人的。
又爭論了一番,皇上看向景止堂:“戶部尚書,人犯衛謙是因襲擊你兒獄,你覺得如何?”
衛謙自然也看得出來皇上有意放人。
他上前一步,卻是認真斟酌了許久,才狀似無奈的歎息道:“若是微臣的髮妻遭此劫,微臣定然不惜一切代價滿足劫匪的要求,隻求髮妻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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