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咄咄人，嚇得幾個小侍渾發，皆是垂眸不敢說話。

“二皇兄，”韓凌樊的聲音自皇后後傳來，他從皇帝的寢室走了出來，面晦暗地看著韓凌觀，“父皇剛纔去了上書房，與本宮……”

“小五！”皇后臉大變，急忙打斷了韓凌樊。

然後對韓凌觀而言，這一句已經夠了，他沒有問韓凌樊，反而直接對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侍道：“小華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華子的小侍脣了，終於囁嚅道：“是……是五皇子殿下和皇上爭吵……皇上就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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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雖然沒明說是五皇子氣暈了皇帝，但是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四周瞬間寂靜無聲，屋子裡發出好幾聲氣聲，衆人都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韓凌樊。

韓凌觀蹙眉看向韓凌樊，一臉憤慨地責問道：“五皇弟，是不是真有此事？”

韓凌樊的頭低了下去，渾微微抖著，沒有爲自己辯解什麼。

這時，一個穿太師青錦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打圓場道：“皇嫂，二侄子，五侄子，皇兄正病著，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先治好皇兄的龍纔是。”

幾個閣臣此時也已經陸續到了，工部尚書附和著說道：“王爺說的是。只是皇上病重，這國事卻不能耽擱，該由何人來監國呢？”

其他幾位閣臣也是面面相覷，谷默和李恆想到了什麼，暗道不妙。

禮部尚書接口道：“上次皇上抱恙，是由恭郡王監國，可是如今恭郡王去了西疆……”

“自然是由五皇子殿下監國。”恩國公急忙提議道，“五皇子殿下乃是嫡子，是爲正統……”

“國公爺此言差矣，”工部尚書淡淡地打斷了恩國公，“五皇子殿下氣病了皇上是爲不孝，如何能以戴罪之監國！如今誠郡王尚被圈，六皇子殿下年，本以爲唯有順郡王纔是最合適的人選。”說著，他看向了右手邊的首輔程東道，“程大人以爲呢？”

程東表嚴肅地掃視了衆人一圈，如同工部尚書所言，其實大家都知道如今的王都除了順郡王韓凌觀外，本沒有別的人選。

“王爺，”程東的目落在了韓凌觀的上，深深作揖道，“皇上龍抱恙，然而國不可一日無主，還請王爺替皇上主持大局！”

滿室又是一靜，跟著就見工部尚書、禮部尚書和幾位宗室也都是躬作揖，齊聲響應。

除了恩國公、皇后、谷默和李恆等人以外，其他人幾乎都聚集在了韓凌觀的旁，對著他俯首作揖。

一眼看去，韓凌觀鶴立羣，意氣風發。

這一刻，大局已定！

韓凌觀久久不語，片刻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謙卑地作揖道：“爲了父皇，爲了大裕，本王就暫代父皇監國。”

說到後來，他的語氣越來越果決，擲地有聲！

而恩國公、皇后、谷默和李恆等人都是面沉，卻也都無可奈何，找不出理由來反對韓凌觀監國。

韓凌觀一旦得勢，接下來，他們的日子恐怕是不好過了……

這次的事發生得太突然了，這兩方人馬都沒有充足的準備，反應不及，以致落了下風，只能坐視局勢一面倒地靠向了對韓凌觀有利的方向。

一炷香後，衆人都陸續離開了皇帝的寢宮，皇后、恩國公和五皇子韓凌樊則去了皇后的鸞宮。

殿的氣氛很是抑，恩國公冷靜下來仔細詢問了韓凌樊事的經過，韓凌樊一一說了，心裡愧疚不已，最後道：“母后，外祖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殿下，臣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恩國公蹙眉道，皇上卒中的事發生得如此突然，他們本來不及應對，但是剛纔順郡王卻好像竹於，一步步走得順理章！

韓凌樊臉頹敗，整個人看來失魂落魄，心魂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恩國公沉了片刻，又道：“皇后娘娘，莫不是宮裡有順郡王的人，早早就把皇上暈倒的事告訴了順郡王，讓他有所準備？”

看著韓凌樊憔悴的樣子，皇后心痛不已，想也不想地說道：“父親，依本宮看，一定是韓凌觀故意陷害小五，他想趁著韓凌賦不在之際，掌控朝局，意圖謀反！”

皇后氣得咬牙切齒，神激。

“皇后娘娘莫急，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不能再出錯。”恩國公耐下子安皇后道，“五皇子殿下是嫡子，是大裕正統，絕不是區區庶孽能取代的。”

皇后應了一聲，但還是面沉如水，皇帝至今還昏迷不醒，病況不明，局勢不容樂觀，又怎麼能冷靜得下來。

恩國公又安了皇后幾句後，匆匆離開，他必須儘快聯絡人，想辦法逆轉局面！

“樊兒……”皇后溫地著韓凌樊，想勸他去歇息一會兒，卻見韓凌樊忽然跪在了地上。

“母后，兒子不孝，氣病了父皇，還害得母后爲兒子擔憂……”

“樊兒！”皇后俯保住了韓凌樊，試圖安他，“這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

此時此刻，皇后的心中充滿著怨艾，怨皇帝，若非皇帝，的樊兒怎麼會被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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