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宗看著顧星朗痛苦,他自己突然就一點也不痛苦了,很自得跟兒婿道:“朕跟國師說了,玲瓏從小就有失心瘋,要掐死文楓林,那一定是玲瓏發病了。”
“啥,啥?”玉小小覺得這會兒真的風太大,沒聽清,跟賢宗說:“麻煩你再說一遍,我有什麼瘋?”
賢宗說:“朕說你失心瘋怎麼了?你都嫁人了,瘋不瘋有什麼關系?”
玉小小看顧星朗,好像是這麼個理。
賢宗說:“朕的閨有病,他文楓林挨打也是白挨!”
玉小小琢磨了一下如果自己是瘋子的這個設定,跟賢宗說:“神病,就是父皇你說的這個失心瘋,神病殺人應該不犯法吧?”
賢宗愕然道:“你還真想殺文楓林?為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顧星朗手剛放下來,又接著抬起按太了。
玉小小說:“他能對我做什麼?他要殺國師。”
顧星朗說:“楓林師為什麼要殺國師?”
“不知道啊,”父倆個異口同聲地跟顧星朗說。
顧星朗倒吸了一口氣,跟玉小小說話已經是件艱難的事了,現在加上個老丈人,好像這完全是件讓人絕的事了。
“你這樣,”賢宗顧不上婿的心,跟玉小小說:“你跟父皇去護國寺,你昨天晚上要是不小心留下了什麼證據,趁這個機會,你趕把它毀掉,父皇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你不能給文楓林拿出證據來。”
玉小小說:“我們還是把人殺了吧,他回去還是能跟他師父告狀啊。”
賢宗說:“要殺,你就得把文楓林和他的手下,還有護國寺里心向他們上寺的僧人都殺了。玲瓏,父皇知道你武藝高強,可你能一下子殺這麼人嗎?”
玉小小馬上就說:“我能。”
“你,”賢宗被閨噎了一下,然后沒好氣地道:“行,就算你能。”
玉小小說:“我真的能。”大不了,多費點力氣用雷劈啊。
賢宗說:“行,父皇相信你天下無敵,想殺誰就能殺誰。玲瓏啊,父皇問你,文楓林邊的人好說,可你知道護國寺里,哪些個僧人是心向永生寺的嗎?”
呃,這個問題把玉小小問住了,對啊,人心隔肚子,上哪兒知道護國寺里有多永生寺的腦殘呢?總不能整個護國寺,就留國師和那個啥月的小和尚,其他的和尚一起全弄死吧?
“所以,”賢宗跟玉小小說:“這事我們要慢慢來,橫豎文楓林現在中毒病著走不了,我們有什麼好急的呢?”
玉小小說:“那我們讓文楓林那幫人出意外死呢?”
賢宗低了聲音,說:“玲瓏你記住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可以下手呢?
“什,什麼意思?”玉小小看顧星朗,求解釋。
“對了,”賢宗對玉小小這會兒的這個態度很滿意,說:“一會兒見到文楓林,不管他說什麼,你就這個樣子對他,茫然無知就對了。”
玉小小呵呵了一聲,這個昏君到底在跟說什麼東東?
賢宗說:“這個呵呵可以有。”要是他閨能把文楓林瘋,那他們就什麼事也不會有,萬事大吉了。
玉小小說:“那他們要手呢?”
“朕讓他們打,”賢宗很大無畏地說:“打了朕,文楓林還有什麼臉說你打他了?”
玉小小說:“父皇你的意思是,這下子我們跟文楓林就扯平了?”
“對,”賢宗說:“快點換,你也打扮一下,我們一起去護國寺。”
“行,”玉小小站起,說:“那我就旁觀你挨打好了。”
賢宗默了一下,說:“你不能看著你父皇被打死。”當皇帝雖然很痛苦,可賢宗還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活夠。
顧星朗很糾結地看著自己的君王,他的老丈人,很有幻滅之。帶著他們跑去護國寺討打,完全死不要臉地耍無賴,這就是一國之君嗎?
楓林師在病榻上看見賢宗父的時候,跟顧星朗的覺是一樣的,覺得賢宗這個貨太不要臉!
賢宗人品不啥地,但臉和材都長得很好,往那里一站,就是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地一個人。坐在了北遠給他端來的靠背椅上后,賢宗一臉關切地看著楓林師說:“聽聞國師說,師有恙,朕是心急如焚啊,師現在覺如何了?朕把朕太醫院里最好的太醫都帶來了,師若是不嫌棄,可讓他們給師看一看。”
楓林師一笑,說:“多謝圣上掛念,我的傷不礙事,公主殿下你說是吧?”
“啊?”玉小小做茫然無知狀。
楓林師說:“公主殿下這是怎麼了?我們才幾個時辰未見而已。”
賢宗說:“國師沒跟師說嗎?”
楓林師說:“公主患有失心癥之事?”
“是,”賢宗把頭點了點,指了指坐在躺椅上的顧星朗,說:“昨天駙馬先睡了,沒給公主吃藥,所以公主,”賢宗很不好意思地沖楓林師笑了笑,說:“公主發病時若是做過什麼對師不敬的事,還師原諒。”
楓林師看玉小小,說:“公主,您真的有病?”
玉小小點頭,說:“對,我有病,我昨天忘吃藥了。”
澄觀國師是個還有恥心的人,這會兒很想找個地方呆一呆,只要不是這里,什麼地方都可以啊。
顧星朗也有恥心,只是顧三更在乎自己媳婦的命,看著楓林師說:“是在下的錯,沒照顧好公主,師,您的傷嚴重嗎?”
賢宗訓婿道:“你還不快跟師請罪?”
顧星朗沖楓林師一抱拳,坐著躬了躬,說:“清輝照看公主不周,累師傷,清輝罪該萬死。”
賢宗看向玉小小咳了一聲,這個時候不演戲,你想等到什麼時候演?
玉小小面無表地手拉了拉顧星朗的袖,說了句:“我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哦,我昨天晚上真的又犯病了?”
顧星朗看著自己的媳婦,也面無表地說了句:“對,公主你昨天晚上忘吃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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