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

哥哥在北城逗留這麽久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為擔心忍不住過來查看，結果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見到了早就死去的沈知夏。

嫂子竟然沒死！

沒死啊！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嫂子。”阿寧皺了一下眉，仍舊心平氣和的推開了。

“可你分明……”

“沒錯，我曾經是沈知夏，可我不是你嫂子。”阿寧靜靜的道，“我現在阿寧，有了新的家庭，有老公也有兒，和季家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阿寧說罷就要離開，季如霜卻立刻手抓住。

“新的家庭？”

季如霜立刻慌了，愈發用力的抓住阿寧的手，“嫂子，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當年的真相我已經全都清楚了，你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好，我錯了，無論你要怎樣對我都沒關係，可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哥。你死去的這三年，他每天都在地獄裏度過，每天都抱著你的骨灰盒睡覺，你這樣用別的男人氣他，他真的會死的啊！”

阿寧作一頓，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說什麽？我死了後，他……很痛苦？”

怎麽可能？

知道死了後，他不是該覺得大快人心，立馬就和顧清然舉行婚禮嗎？怎麽還會覺得痛苦？

想起季涼川地獄一般度過的三年，季如霜就隻覺得心酸，流著淚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哥這些年有多想你。”

“自從許心把你的送回來，他就每天都對著說話，仿佛你還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我好不容易勸他把你去火化，可萬萬沒想到，你的才剛剛被送進去的那一刻，他就像是瘋了一樣要跟著衝進去，他說他不要把你火化，他要好好的保存著你。”

季如霜聲音越來越哽咽，“我從沒見過他那樣瘋狂，如果不是工人攔著，他可能就真的不顧生死的衝進去了。”

“後來，沈伯父來了，說什麽也要將你的骨灰要回來，我哥不給，說這一輩子隻會娶你這一個人，又怕沈伯父不信，親自打殘了自己的右手，筋骨斷裂，足足了二十多針。”

“你曾經說過最大的夢想就是和最的一起環遊世界，於是，這三年，他放下所有季氏集團的事務，帶著你的骨灰盒去了全世界各個地方，就好像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嫂子，他真的很你，我曾經聽他對著你的說，他從沒過顧清然，從頭到尾，他的人，就隻有你一個。隻是他在你麵前從來自卑，到了終於有勇氣告訴你這個事實的時候，又發生了我母親的事。”

全世界都知道沈知夏有多麽季涼川。

可季涼川沈知夏，卻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猶如一樣，守在自己的心底，整整十年。

季如霜的話，猶如泄了堤的洪水，徹底摧垮了這些年認知的所有世界。

一直以為季涼川從未對心，可季如霜卻說從始至終，他的人就唯有。

一直以為季涼川會為的死大快人心，可季如霜卻說他瘋魔，抱著的骨灰盒生活了整整三年，甚至還不惜弄殘了自己的右手。

季涼川是的！

他竟從未過顧清然！

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