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終於開口道:
“秋月,你在蘇氏邊已久,的所作所爲你也看得明白。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清楚。是幫著繼續害人,還是贖清自己的罪孽,你自己選擇。秋震的事我沒必要騙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救他,與你無關。”
的臉上笑容不再,淡淡的眸竟讓秋月有心到一陣寒冷。
傾城一開始的確想以秋震的言辭,讓秋月爲所用。但秋月如此冥頑不靈,留下與否已沒什麼重要的了。而秋震能夠爲所用,這纔是看中的。
沒錯,秋月知道蘇氏的每一謀,甚至參與其中。正因如此,才更不敢背叛。蘇氏的勢力豈是傾城一個姑娘家能夠比擬,一旦暴,別說,就連的哥哥也將命喪黃泉。
傾城似乎看出了的疑慮,開口道:
“蘇氏已經對秋震出手了,你若還不相信,大可以去看看木頭的下場。秋震,你若礙於秋月的話,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我的所作所爲,不需要你來報答。今日之事,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傾城讓秋震做出了選擇,他躊躇地看看秋月,又看看傾城,沉聲道:
“沐小姐,我的命是你救的,我願意給你走。”
傾城點點頭,沒有看錯人。
秋月卻頃刻怒了起來。
“去哪?哥,你要跟去哪?不是什麼好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聞不問,又怎麼會你一個外人施以援手。的目的是想離間我們兄妹!你不能……”
“啪!”
秋月的話還未說完,迎面便被秋震打了一掌。
著自己被打了的臉頰,秋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秋震。他們兄妹從小相依爲命,哪怕是最難的日子也一起度過,兄妹倆從來沒有紅過一回臉,如今,秋震卻因爲一個人子虛烏有的謀而打了秋月。
這在秋月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怨恨,不怨恨秋震,只怨恨傾城。若不是傾城的謀,他們之間怎麼會變這幅樣子!
傾城也沒料到一向以弱示人的秋震居然有如此姿態,以往的形象早已深人心,如今雖
然改變,但對於秋月這樣在府中已久的人,卻沒有任何變化。剛要勸說,卻被秋震攔了下來。
“沐小姐,我這一掌不是因爲你。我在教育妹妹,還請沐小姐不要手。”
秋震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傾城也不便勸說。看著秋月怨恨的目,只怕這回與的間隙越來越大了。
這一刻,秋震的姿態前所未有的高大,他不再是那個弱無能可憐人,他要做把命運握在手中的強者。
“不要以爲我在外面,就不知道你在沐府都做了些什麼事。我是到木頭引去賭博,最後被人著賭。但我不恨木頭,若不是我自己定力不夠,別人怎麼引都不會遵從。如今他也去了,我便對他再沒有什麼怨言了。”
提起自己曾經的兄弟,秋震不免傷。
他瞪著秋月道:
“我恨的是你!四嬸家的妹子去年到沐府幫傭,你是怎麼對人家的?”
“那是因爲四嬸以前從沒看得起你,若不是我在沐府做丫鬟,怕是連正眼都不會給。憑什麼對我們不好,我還要對的兒的好。”
秋月反駁,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嫉惡如仇是本,瑕疵必報卻是惡行。四嬸看不起我,是因爲我確實沒有本事。我們吃不上飯的時候,若不是四嬸救濟,你能活到現在嗎?你只看到了別人的不好,別人對你的好,怎麼能視若無睹?”提起往事,秋震顯得非常激。聽到秋月毫無悔改之意,他更加悲憤。
傾城不知道秋月對那個四嬸的兒做過些什麼,但能讓秋震如此激,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我秋家人一生良善,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子。沐小姐對我好與不好,我且自知。蘇姨娘對你好不好,你卻不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到了沐府才變了模樣。我不知道你跟著蘇姨娘都做過些什麼事,但我秋震沒有那樣的妹妹。”
到深,秋震的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他捂著頭,只想靜一靜。
“沐小姐,走之前,我能去看看木頭嗎?”
傾城有些爲難,告訴他,木頭已經葬於那片火海之中,骨無
存。
秋震點點頭,只道:
“我們走吧。”
他的語氣平靜,神落寞卻更顯沉著。
秋月低著頭,沉浸在秋震的怒氣之中。聽到秋震要走,的形頓了頓,卻依然沒有任何作。
傾城讓範先生派人護送秋震去了朝城,至於秋月,讓一個人好好想想吧。
“小姐,離哥找到了。”
阿大忽然稟報。
傾城一喜,事終於有所進展了。不問道:
“在哪裡找到的?”
阿大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
“在範府門前。”
“範府門前?”
傾城重複了一遍,眼中滿是疑問。
阿大心中同樣疑。
他奉命搜查離哥,卻一無所獲。哪知,範府卻派人稟報,離哥被人五花大綁仍在範府門外。有人跟蹤!
這是阿大的第一反應。
但阿大觀察了很久,也沒見有人跟著。對於自己的武功,阿大還是有信心的。既然他沒察覺,那麼是對方武功在他之上,那麼,一切只是巧合。
要說巧合,也太不可思議了。所以,阿大還是偏向於第一點。
對方既然不願意現,又幫助他們。這讓阿大想到了一個人。既然對方選擇幫忙,那便是友非敵。確定沒有危險,他這才前來稟報。
傾城急忙去了範府,離哥被範先生丟在大廳,上還纏著來時的繩子,人依然於昏迷狀態。
“他這是被人大暈了嗎?”
傾城問道。
範先生圍著離哥打量了幾圈,又湊近聞了聞他的服,搖頭道:
“是被迷煙迷暈的。”
“迷煙?”傾城不解。
範先生直起,滿滿解釋道:
“走江湖的人上常備迷煙,以備不時之需。是迷藥的一種,點燃既爲煙。他中的是頂級迷煙“千斤醉”,就連阿大中了此煙也毫無還手之力,按理說只有江湖高手纔有,難不誰來京城了?”
說著,又喃喃自語,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