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還從未見到如此輕佻的姑娘家,一口一個搜,還丫鬟?要搜的那可是當今的安寧公主!別說八皇子還坐在這,就算回到宮裡,他若是沒有照看好公主,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這丫頭放肆之至,竟敢懷疑到公主頭上,真該好好教訓教訓。
先前安公公對沐相爺的那點不忍,伴隨著沐傾心的話也全部沒了蹤影。他幽幽說道:
“沐相的兒令咱家佩服。大小姐思維縝,連二小姐也巧舌如簧,待會是不是連咱家的也要搜啊?若是還搜不到玉佩,那今個在場所有人的是不是都得搜上一遍!”
安公公的話已經不僅僅是怒了,而是徹底將沐府孤立起來,與在場所有人爲敵。一個思維縝或許還有褒義,一個巧舌如簧就是完全的貶義了。沐相爺知道,這次算是把安公公給徹底得罪了。眼前的形式已經不容迴轉,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麻。
“你們還等著幹什麼?把人帶下去!”
沐相爺瞥見那兩個被沐傾心擋住的侍衛,氣不打一來。
侍衛們趕把秋月帶了下去,怕吵鬧,連都給捂住了。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沐傾心哪裡容許它就這麼消失。在看來,現在是把安公公給急了,說不定那兩枚玉佩就在安公公上,如若不然,他這麼盡心盡力維護一個宮做什麼?
想到這裡,沐傾心更得意了。
“爹,玉佩在……啊……”
還沒等說完,沐相爺一掌把打倒在地。沐傾心一直都是被捧在掌心裡的,從未沒被打過,更別說扇了。沐相爺的一掌一下子把打蒙了,豆大的眼淚流了出來,整個人都沒了氣勢。
“老爺,你怎麼能打呢?傾心是我的兒,你若打,不如連我也一起打了去!”蘇氏飛快跑過來護在兒面前,悲憤的話語不經大腦說了出來,哭訴的場面一時間更加混。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該走還是該留,明明是場竊案,怎麼倒了家庭倫理案?
沐相爺治府不嚴啊。大家心裡各自都有了思量。
沐相爺此刻恨不得把這母倆關到柴房去,淨會給他添,玉佩下落不明,還給他惹出這檔子事,該怎麼解決?
事越來越之際,凝卻忽然站了出來。
“安公公,咱們還是別讓沐相爲難了。既然二小姐說玉佩在我上,那就搜吧。”
傾城一驚,見竟對自己眨眨眼睛,便也隨了的子。
凝轉過對剛纔的兩位夫人道:
“有勞兩位夫人再做回見證。”
兩位夫人在右相的示意下,只得答應了下來。
眼見場面再次不可控制,沐相爺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再繼續下去,遂道:
“都是小孩子戲言,不可當真。這位姑娘得罪了,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沐相爺擺出一份低姿態,不著痕跡地拿著相爺份人,可惜,他的面子沒有公主的面子大。
安公公見凝心意已決,又見八皇子並無暗示,這才道:
“沐相就不必推託了,要搜就快點吧。”
說完,便不再看沐相爺一眼,態度鄙夷。
眼見事演變到這個程度,連當事人都要求搜,他若再推辭,就更要落下把柄了。
凝被孫嬤嬤帶進去搜了。
傾城疑問連連,自知凝應該不會出賣,否則剛纔將玉佩給凝的時候,大可以舉報。
可是,凝如今的舉卻看不明白了。玉佩明明就在上,怎麼敢自投羅網?除非……
玉佩不在上!
傾城的目圍著大堂掃了一圈,目最終落到了焱上。
凝最爲信任的人,就只有他了。
恰好,焱的目也看了過來。
四目織,傾城竟有些小小的閃躲,卻很快鎮定了心神。
焱的目十分冰冷,彷彿千年寒冰淡然無波,但表面的冰冷卻直心底,所
有的遮掩謊言無所遁形。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個渾赤的人,的計謀在他眼中就了小孩子的玩鬧把戲。
這種荒唐的覺讓傾城心頭一晃,再看向焱時,卻發現他已經移開了視線,臉上並未出現什麼波瀾。一口惡氣悶在傾城心中,那麼多,對於人家來說,不過是隨意一瞥?
傾城心裡有些氣不過,都是重活一回的人了,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小男孩?雖然,這男孩也沒有那麼小……
沐傾心在蘇氏的攙扶下,已站到一邊,低聲哭訴,甚是委屈。
沐相爺也是第一次打孩子,別看他對傾城和沐逸寒不喜,但也從未過他們一手指頭,就更別提被他寵到心尖上的沐傾心了。此番若不是爲了安衆人,他哪裡捨得沐傾心一頭髮。看見沐傾心臉上通紅的手印,沐相爺知道,那一掌是摻雜他所有怒氣用力揮出的一掌,現在怒氣消除,心中已後悔萬分。
“別哭了,一會兒讓你娘給抹點藥,不會留下痕跡的。”他輕聲安,沐傾心卻不理他了。
蘇氏此刻已經回過神來,對於現在的場面,自知已無回天之力。們在沐府,沐相爺纔是們最大的依靠。萬不可因爲一時之意,而把這依靠給捨棄了。聲勸道:
“傾心,聽話,彆氣你爹了。”
沐傾心雖然還帶著小孩子心,但蘇氏的話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擡起頭,一副可憐兮兮模樣,撅著小道:
“謝謝,爹。”
接著,淚水便止不住地往外涌。
沐相爺這心更痛了。
趕讓沐傾心下去休息,可卻執拗的非要等到結果才走。沐相爺急忙讓小廝搬來椅子,將安頓好,這才坐回堂上。
沐相爺有些心神不寧,等待的過程頗爲漫長,裡面的人進去了很久還未出來。
右相對剛纔的一幕看在眼中,暗自道:
“沐相寵孩子也該有個節制,若是哪天撞了不該惹的人,恐得不償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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