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都這麼過來了，難道現在就這麼白白原諒他？哪怕他上有難言之，就必須這麼容易被不？

　夜無寐凝視著倔強的臉，也知道自己再勸也無用，索干脆不說了，只是笑著搖頭。

　“輕歌，希你能幸福，畢竟我們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

　不多……

　云輕歌猛地揚眸看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我的直覺。”

　他言罷，轉走了。

　云輕歌視線一直追著他的背影看，眉頭狠狠皺著，始終無法釋懷。

　夜無寐的話，令覺得……不安。

　了空間里，四尋了一番，才看見一只黑貓正在空間里撒歡似的狂奔，看它一只貓自娛自樂的，云輕歌都有點不想出聲打斷它狂奔的腳步。

　黑貓察覺到有人了空間里，轉頭看向云輕歌。

　“主人？你總算想起來看我了！”

　黑貓興地竄了過來，直接在了的大上蹭啊蹭的。

　云輕歌將它從上提溜起來，與黑貓大眼瞪小眼。

　“主人？”

　“你一只貓整天在空間里做什麼呢？也不見你出空間？”

　“唔，你沒有召喚我，我就一直在空間里喵。”

　云輕歌眼神凌厲了幾分，“我們……是不是在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

　也不確定。

　之前夜無寐一直強調說，能不能回去取決于完的任務程度，可是現在離任務完還差一大截呢，哪兒有可能這麼快就結束了？

　只好答應好的好一統五國，現在也有些沒可能了。

　好似看穿的心思，黑貓用貓爪子撓了撓的腳，說：“主人，任務還未完，所以距離你回去的時間還有很久。”

　“你不是說過，任務即便是完了，我想留在這里只要跟你解除綁定就可以了？”

　黑貓瞪圓了貓眼，“主人，解除了綁定你就更加沒有理由待在這里了。”

　“為什麼？”

　“因為……之前那說辭……是夜無寐騙你的，他想嚇唬你回到現實世界。現在，既然你們二人已經完全有了各自的路線，那我當然要給你說實話。”

　云輕歌：“……”

　當初竟然還信以為真。

　走出空間，云輕歌的心似乎再也不似之前那般沉重了。

　夜無寐就知道會嚇唬。

　但他跟呂凰也是新婚月期，應該也是不舍得就這麼放任呂凰吧？

　……

　翌日。

　西秦國皇帝來訪，云輕歌親自去迎接，甚至還舉行了盛宴款待。

　盛宴結束后，左逸軒獨自尋到了云輕歌的書房。

　彼時，云輕歌正在書桌前檢查兒子今日練字的況。

　夜君羨忽然說：“母后，我發現那個西秦皇帝，從剛開始參加宴席到現在一直盯著你看。”

　云輕歌緒不大熱絡地問：“那又怎麼樣？”

　畢竟幾年未見，他要盯著看不也很正常？

　夜君羨鼓起腮幫子。

　“母后，你得長點心哇！”

　咚咚——

　門忽然被敲響了。

　這突然的聲音把夜君羨給嚇了一大跳。

　云輕歌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瓜子，轉而看向門口，“呵呵，西秦陛下有事？”

　敲門的，正是左逸軒。

　他被下屬簇擁著而來，此刻站在書房門口，書房門并未關上。

　左逸軒含著笑意的眼輕瞥了一眼夜君羨，聲都含著幾分玩味：“倒是確實有事，只是沒想到小陛下是這麼想朕的？”

　“哼，你一看就是沒安好心。”夜君羨抱著小手臂，橫了左逸軒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告訴左逸軒，他已經看了這男人。

　左逸軒向云輕歌，“朕能進來？”

　“當然，請進。”云輕歌推了推兒子，“小羨，你先出去，母后有事跟這位叔叔說。”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哼！”

　某只小孩滿臉都寫著不悅，甚至抱著手臂的手更了。

　云輕歌哭笑不得，轉而向左逸軒，“你不要介意，這孩子平日比較粘我。”

　“不介意。”左逸軒含笑走近夜君羨，忽然彎腰與夜君羨對視上，凝視著這孩子的模樣看了許久許久，嘆了一聲，“真像呢。”

　“像？”夜君羨低聲喃喃，“像什麼？”

　云輕歌抿，看了一眼兒子。

　能像什麼？當然是像夜非墨了。

　“像你父皇。”亦如心中猜想那般，左逸軒開口說了一句之后，站直子。

　云輕歌說：“你要跟我說巫族的事？”

　“是，我甚至還看見了一人。”

　“誰？”

　“夜非墨。”

　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記亮驟然劃進心底，令云輕歌的心莫名跳快了幾拍。

　難道……

　左逸軒發現了夜非墨的事？

　“這不是我父皇的名字嗎？”夜君羨仰著小腦袋，好奇地追問。

　小娃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一只好奇寶寶的可模樣。

　云輕歌轉而看了一眼兒子，說：“在哪里見到的？你怎麼確定是他？”

　“不可能不是他，那張臉，就是他！”

　“什麼？”云輕歌被左逸軒的話給弄懵了。

　夜非墨分明就在隔壁，而且還換了一張臉，這是……什麼意思？

　低下頭，和兒子的視線對上。

　夜君羨忽然蹬蹬蹬沖了出去。

　“小羨？”云輕歌在后面兒子，兒子也沒有回應。

　左逸軒將他們母子兩的神都看在眼里，只是笑著說：“知道你肯定心底不想接，不過這事兒擺在這里，你不接也得接。他沒死，你若是想去見他，我可以告訴你，他出現過——在南玄邊境。”

　云輕歌蹙眉，“你看清楚了他的臉？真的是他？”

　男人十分肯定地點頭。

　“我應該不會看錯，我還沒有老眼昏花。”

　雖然這話說出口是想逗云輕歌笑，可云輕歌笑不出來。

　……

　夜君羨沖到了隔壁的清心殿，甚至還故意把腳步踩得咚咚咚響。

　夜非墨聽見兒子這含著怨氣的腳步聲，抬起頭詢問：“小羨，怎麼了？”

　夜君羨在男人的面前站定，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好似想看穿他的模樣似的。

　只是……

　他依舊看不見男人的臉。

　這張礙事的黑布，他忽然想把這塊布給撕碎。

　“小羨？”

　夜君羨卻忽然叉著腰，冷沉地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哼哧的聲音，聽起來兇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