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狂風刮過。
黑人手中的刀竟是被這狂風給卷走了,連同著整條手臂都被這強勁的風刀吹斷。
云輕歌只覺得手臂一松,整個人踉蹌往后退了數步。
眼前黑影閃過,幾名黑人都未曾看清楚那玄袍的男人模樣,幾人就被撂倒在地。
就連云輕歌亦是。
也沒看清楚男人是如何手,只覺得黑影如閃電般掠過,便瞧見了倒地的黑人。
等看清楚了手的玄袍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鬼帝時,亦是驚愕。
這男人怎麼每次都出現得這麼恰巧?
不是大晚上送回府,就是在遇刺時出現,就算是朋友王妃,也不必如此賣力吧?
云輕歌古怪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那張絕倫俊的臉似覆著一層冰冷的寒霜,在這條暗的巷子里,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魔王的氣質,好像能吞噬人心的可怕殺氣。
云輕歌慢慢瞥向了倒地斷氣的黑人,“鬼帝大人,多謝。”
夜非墨偏頭看,語氣冷漠:“你這人就是個麻煩。”
那嫌棄的語氣,那厭惡的模樣,倒也像是心不甘不愿來救的。
云輕歌撓了撓頭,小聲問:“難道又是我家王爺讓你來護我的?”
他這麼嫌棄,看來夜非墨是抓著了他不小的把柄,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愿意聽從夜非墨的差遣。
這話,令夜非墨更惱了。
他板著一張俊臉說:“沒有,本尊剛好路過。”
說罷,從側走過。
走了幾步,見還未跟上,不耐煩地催促:“還愣著做什麼,跟上。”
云輕歌實在不想跟他走,這晴不定的男人,寧愿自己一個人拖著吉祥走人。
“不,不勞煩鬼帝大人。我將吉祥醒,自己回府就好。”
夜非墨一雙眉越攏越,他近。
男人太高,站在面前,迫使不得不仰起頭吃力地看著他。
這張俊臉得太近,近到好像能數清楚他的睫數有多似的。
很沒出息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鬼帝大人,男授不親……”弱弱解釋。
夜非墨眉心直跳,才微微拉開了幾分距離說:“本尊不想到時候你死了,你丈夫尋本尊理論!”
那語氣,更嫌棄了。
云輕歌只得把吉祥搖醒,拖著吉祥跟上他的腳步。
吉祥整個人都還是懵的,被云輕歌拖著往前走時,看著前方那高大的玄袍男人,小聲問道:“王妃,這是……”
看來是有貴人相救。
才放心下來。
云輕歌拍了拍的肩膀,解釋:“王爺的朋友。”
到了王府門口,云輕歌都還沒有道謝,男人就如同一陣風般掠走了,一點面子都不給。
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拉著吉祥回府。
“王妃,那位公子……脾氣好生古怪。”因為一直走在前面,而且沒回頭看們,吉祥沒瞧見對方的容貌。
但吉祥卻覺得那公子雖然出手救了們,卻脾氣怪里怪氣。
云輕歌暗笑,“是古怪。”
不但古怪,而且還特別別扭。
但是……
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鬼帝何名字呢?
天漸暗,云輕歌才知道宮里的消息。
這是特地讓管家劉凱去外面打聽的。
劉凱一屋子就恭敬說道:“王妃,老奴去打聽過了。東宮火已經滅了,而且這太子妃也被太子殿下救了回來。”
云輕歌一點都不意外。
這些黑人都是云挽月自己的人。
其實,在小說里,這云挽月一直都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而且還專門去依附各種厲害人。再加上本就有催眠,想要去搞定一些武功厲害又有勢力的大佬,很容易。
“這事兒也被太子徹查出來,竟是那李良娣一手指使。這李良娣是李家的最小庶,從小就是習武之人,那些擄走太子妃的黑人也皆是李家的人。”
“太后得知此事,氣怒得差點吐了。太子殿下就休了這李良娣。”
劉凱越說越興。
人到了這麼一把年紀后,也確實格外八卦。
這位劉管家也是。
云輕歌點點頭,“太子和太子妃……如何了?”
“太子忙著安太子妃呢。”
云輕歌冷笑。
看來今日這麼一出戲導出來,就是為了讓夜天玨回心轉意的。夜天玨自從新婚冷落,今日得知被小妾給“擄走”自然會有些自責。
夜天玨對云挽月的雖說不到刻骨銘心,但也足夠深。
劉凱沒明白王妃這一聲冷笑是何意,抬起頭看向。
“罷了。王爺今日有好好用膳嗎?”
“啊,自然用膳了,王爺此刻歇下了。”劉凱怕云輕歌突然心來想去東院見夜非墨,連忙扯了個謊。
云輕歌點點頭,也就不再問了。
劉凱退了出去。
其實……王爺不在王府呢。
夜非墨看著暗衛送來的信,微微瞇眸。
這信,本是送到王府,但得知王爺不在府中,暗衛便親自將信帶到了酒樓里遞給他。
青玄道:“這是太子妃的信?”
不可思議。
太子妃這信上寫了一首詩,還說這首詩是今日詩會王妃所作。
看這詩,字字都帶著幾分凄楚,可真是……
問題是,這詩寫給誰的呀?
青玄側頭看了一眼面不虞的男人,心咯噔了一下,連忙說道:“主子,屬下覺得一定是那太子妃故意所為。這是挑撥離間……想要……”
“本王知道。”他隨手碎了手中的信。
但,就是不爽快。
果然,那人心底還惦記著別的男人。
云輕歌打了個噴嚏,翻了個繼續睡。
等第二日醒來,用早膳時特地又問了吉祥:“王爺呢?”
吉祥特別詫異這個問題。
看來王妃最近也越來越在意王爺了,這可是大好事。
吉祥說:“王妃,王爺用過早膳了,您就不必擔心了。”
云輕歌撇。
怎麼覺有哪里不對。
從昨天詩會結束后,就覺得夜非墨似乎故意不想見,可回頭想想自己也沒做什麼事惹過他吧?
這死傲,那心思真比人的心更難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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