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高明怔了怔,“您的意思是……”
“我冇有任何意思。”陸澤眸沉沉地著他,“要參加比賽,在這之前,我隻是要你多多注意,至於你能不能發現什麼,那就是你的事了。”
直到他和郎義離開很久,關高明還久久冇有回過神來。
他一直盯著櫃裡麵的那幅畫。
他的心可以說非常複雜,如果真的和陸他們猜測的那樣,那麼之前他對簡央所有的評價,都是現在打在自己臉上的掌。
可換一個角度來說……
如果是真的,能畫出這幅畫的簡央絕對是一個天才!
這樣的話,似乎即將到來的打臉也並不是那麼的疼了。
“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關高明隨意瞅了一眼,看清上麵的名字時,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他滿懷著複雜的心接了電話。
“喂,簡同學。”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抑製住自己不要問。
“老師,我可能又要參加比賽了,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
關高明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剛纔被自己忽略的事,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趕點頭,“我知道,本來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既然要參加比賽那就要好好努力。”
“我會的老師。”
“那你給我打電話是……”
“是這樣,我想著既然要參加比賽了,那肯定就要惡補一下,免得到時候大賽時出醜。”
電話裡孩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真誠。
關高明也不知道對方是真是假,不過鼓勵總冇錯,“這當然冇問題,我可以給你補課,另外,你有需要儘管跟我說。”
“好的,謝謝老師。”
“不客氣。”
掛了電話之後,簡央盯著手機瞧了一會兒。
這關老師的態度有點奇怪啊,難道是因為陸澤跟他說了什麼?
簡央不確定,但還是決定再謹慎小心些。
陸澤回家以後,就徑直回了房間,打開繪畫論壇,搜尋了一下最近賣出畫價格最高的賬號。
很快就找到了房小雲所說的那幅畫。
他順理章地查了一下這個賬號近些年在論壇上的活。
很快就找到了往年賣出去的畫。
他頓時就被吸引了,這些話各種各樣的風格都有,但都有同樣的特點,用特彆大膽。
乍一眼看去,這些話都會給人留下特彆鮮明的印象。
然後越看越迷。
以至於,陸澤本就冇有注意到房間的門悄悄地開了。
“你乾嘛呢?”
陸澤下意識地捂住手機螢幕,抬頭看嚮明嵐,“媽。”
他這一個作就顯得特彆可疑,明嵐挑了挑眉,“你看什麼呢?還捂上了,這麼神?”
陸澤低咳一聲,“冇什麼,就是一些工作上的檔案,你就算看到了也不懂。”
他直接鎖屏,把手機放在了床上。
明嵐倒也冇有非要去看,兒子都這麼大了,總有點**,“拿來。”
“拿什麼?”
“手帕啊,我兒媳婦給我的。”
他回來的時候,明嵐就在沙發上坐著,隻是他心不在焉的就冇注意到,隻好自己過來要了。
陸澤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帕,打開一看,上麵是正在戲水的鴛鴦。
明嵐湊過去一看,哎喲一聲,“這丫頭怎麼給我繡鴛鴦啊?是不是弄錯了?給你繡了嗎?”
“繡了。”
“那肯定是弄錯了。”
陸澤鬼使神差地搖搖頭,“冇有,都是鴛鴦,隻會繡這一種,你拿去吧。”
他直接把帕子遞給了明嵐。
他其實也冇有多想,警惕心發作了而已。
明嵐冇有懷疑,“這樣啊,那行吧,你的那塊手帕你一定要收藏,這可是那個丫頭的一片心意,這個年頭,會繡花的孩子可不多了,說明溫賢惠……”
絮絮叨叨說個冇完,陸澤冇有辦法,隻好按著的肩膀帶著走到了門口,然後低聲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收藏。”
房門關上,明嵐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個兒子哪一點都好,就是這個格真是愁人。
回到房間,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夫人,簡小姐要參加學校裡麵的繪畫大賽,爺給報的名。”
“今天的事?”明嵐不等對方回答就已經確定了,不低聲埋怨,“這個孩子怎麼什麼事都不跟我說,我都不知道我兒媳婦要參加比賽了。”
對麵的人冇說話。
明嵐低聲嘟囔了一陣,又問:“的績怎麼樣?繪畫方麵厲害嗎?”
對麵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道:“還行。”
還行的意思就是不咋樣了,明嵐頓時皺起眉,“那我得給這丫頭撐腰,可不能讓出醜了,你想個辦法給開開綠燈,對了,這件事你還得注意保,千萬不能讓彆人發現了。”
“我明白的,夫人。”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簡央從監聽裡聽到了。
摘下耳機,輕輕歎氣。
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天無,冇有出任何破綻,那麼……就應該是陸澤憑藉直覺給換掉了。
可見此人之敏銳。
【叮咚】
簡央低頭,看到頁麵上彈出一條資訊。
阿渡:【央央,正叔那邊又在催,問什麼時候能把任務完。】
簡央乾脆直接打了電話過去,那好很快就接了。
“我也想完任務,但是陸澤這個人有點不太好對付,他實在是防備得滴水不。”就算是有點懷疑可冇有證據,也冇有辦法不是。
阿渡歎氣,“其實你也是不容易,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king會和陸澤有關係。”
“彆擔心,我會理好的。”簡央淡然的語氣中充盈著自信。
“我不擔心,我相信你。”阿渡上說著,可還是給出主意,“要不我覺得你換個套路吧。”
“什麼?”
“改改你的路線,不要走小白花,來一個忽然發,一鳴驚人,讓陸澤對你刮目相看,你就能藉機接近他。”
簡央淡淡道:“比如?”
一聽這是興趣的意思,阿渡越發興致,“就比如你即將要參加的繪畫大賽,你可以在這裡麵做做文章,來一個驚豔四座。”
他這位發小一直就太低調了,他做夢都希能夠高調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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