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洪志甩一眼角的淚,狠狠錘了陳戰一拳,拉著他走進了屋里。
兩人聊了很久,直到月上枝頭,所有犯人都睡下了,洪志才意尤未盡地從陳戰的樓里走了出來。
洪志從未有今天這般輕松的步伐,穩健中著輕靈,仿佛年輕了幾十歲,重新回到了年時刻。
如果軍中那些大佬看到洪志這般樣子,一定會驚訝地跳起來。
哼著小曲,甚至時不時還轉個圈跳一支小舞的洪志,誰見過?
回到監獄辦公室,洪志重新恢復了威嚴,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兩個字謝謝。
沉甸甸的兩個字,讓副監獄長和江懷寵若驚,同時也讓他們理解到不同的一層意思。
臨走時,江懷忍不住問了,如何理陳戰的事,要不要立即放掉,他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陳戰無罪釋放,甚至還可以將他樹立神文明英雄標兵,完全看他如何作了。
不過,洪志直接否決了他的提意,讓他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當他完全沒有出現過。
這下子把兩人難住了,一來聯系不到典獄長,二來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
尼碼,太讓人為難了,二人想破腦袋也猜不洪志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人走了,整個警察局和臨城監獄卻翻了天,甚至針對陳戰的事專門開了一場中層領導頭研究會。
最后,還是白靈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才讓整件事塵埃落定。
白靈說,一切如常,就當洪志將軍沒有來過,不做特殊理。
這下子江懷總算有了主意,他知道白靈在部隊待過,與洪將軍有些接,的話一定有深意。
所為的不做特殊理,就是不要理會上頭的力,公事公辦。
如果公事公辦,按陳戰的質,就算殺人也完全是正當防衛,甚至還有著見義勇為的分。
江懷甚至可以將陳戰立為神文明標兵,見義勇為壯士,然后重重地獎勵一番。
不管怎麼說,江懷也算與洪志牽上了關系,等到陳戰的事一結束,他就可以借著匯報的機會與對方套套近乎。
哪怕洪志為他說上一句好話,他的未來也不僅僅只是市局一個局長這麼簡單啊。
喜滋滋的江懷準備第二天就撒下人手,對當天西水灣街的案件徹底查辦,將那些提供陳戰罪證的幫派員完全羈押,如有作偽證和信口開河者,絕不估息。
第二日清晨,副監獄長劉元親自送來一大套日用品,還有富的早餐,就像一名仆人般等在陳戰的門口。
一開門差點撞個滿懷,陳戰微微一愣后便完全明白了他的心思。
“劉警長,你不必如此,我是犯人,你是長,被別人看到不合適。”
劉監獄長臉上堆著笑,連連搖頭道:“無妨,沒人會知道的,您就安心在這里休息,等到案子有了定論,我就親自送你出去。”
“哦?案子有定論了?”陳戰似笑非笑地問道。
劉監獄長連忙笑道:“江懷局長已經下令重新調查取證,一定還您一個清白。”
“這樣啊,但是...我還不太想出去。”
“啊?”劉監獄長一臉茫然,似乎沒太聽清陳戰的話,連忙問道:“什...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還想在監獄里待一段時間咯。”
“可是...可是...”劉監獄長急了,他還以為陳戰在故意難為他,那他的結局一定會很凄慘。
陳戰笑了笑:“劉警長不必焦慮,我不去是因為還要參加死亡島,等一切結束,相信對我的調查也會有正確的判斷,到時出不出去也不是你能說的算。”
劉警長嚇了一跳,他過去從未擔心過犯人參加死亡島會有什麼樣的結局,因為每一個參加者即使死亡也都是罪有應得,不值得同。
但,陳戰的份不一樣,對他的事劉元聽說過一些,絕對有人陷害,他并不是那種罪大惡極的罪犯。
而且又有洪志這一層關系,陳戰很可能會無罪釋放,若是最終陳戰在死亡島死了,劉元害怕最后會牽連自己。
“好了!劉警長你回去吧,這些東西留下,明天我就會前往荒島,等回來再見吧。”陳戰將東西留在門口,對著劉元笑道。
劉元有些失神地離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去那座死亡島前帶著如此輕松笑容的人。
所有犯人都知道,那座死亡島就是區,是所有人的希,也是所有人的噩夢。
好運的人只有一個,需要經歷難以想象的殺戮和磨難才能最終走出來。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瘋了!”劉元一路苦笑,卻在這時迎面到一名快步走來的警員。
“劉監,玄揚找你!”
劉元一愣,臉變化了幾下,也沒說話,點點頭后便一轉,朝北樓方向走去。
到了晚上,陳戰剛要休息,白木卻來了,還帶了幾瓶酒。
屋子里,兩人倒像是久未相見的好哥兒們,互飲互酌,惺惺相惜。
“聽說今天來了一位大人?”白木的酒量很扯蛋,喝了二兩臉就紅了,說話都有些結。
“什麼大人?”陳戰裝傻充愣,淡淡地笑著。
白木翻了一個白眼,砸吧砸吧,笑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簡單,沒想到背景這麼大。”
“你一定弄錯了,我就是個小當兵的!”陳戰不為所,對白木的試探不聲。
“喲喲!給我裝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白木瞪了他一眼,將酒杯放下,忽然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陳戰目微。
白木眼珠子轉了轉,笑道:“要是你能從死亡島回來,我到是有個大買賣要和你談。”
“大買賣?”陳戰一愣。
“對對對!非常大的買賣,能賺很多錢的。”白木神神的一笑。
陳戰看著白木,眼里閃過一道異,能賺很多錢?他對金錢沒什麼概念,但卻很需要它,在這個社會上行走,沒有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我不做犯法的買賣!”陳戰忽然撇了撇。
“放屁!誰說是犯法的買賣了?”白木眼睛一瞪,似乎很生氣。
陳戰往后一靠,像是打量陌生人一樣,疑地問道:“哎?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犯了什麼罪?和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