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克的問話,林冬陸的車子猛地停住了。
韓克猝不及防,子猛地朝前栽去,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擋風玻璃上。
他還沒緩過神來,就聽到林冬陸那冷的聲音:“你問我當年的林冬陸去哪了?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已經死了,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林冬陸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
韓克的子忍不住有些抖,他有種不好的預,手背在後,試圖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已經被林冬陸給鎖死了。
下一秒,林冬陸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扼住了他的脖子。
林冬陸麵猙獰,盡是兇狠的。
“你明明知道真相,在我失憶之初,你有無數的機會可以告訴我,如果那個時候我接治療,很有可能恢複全部的記憶,你卻選擇和白若梅一起狼狽為,騙了我這麽久,讓我在不知的況下,把煙兒拱手讓人!韓克,你還真是功不可沒!”
最後四個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從林冬陸的牙齒裏了出來。
韓克心中一凜。
是,林冬陸說的沒錯,和白若梅一起來瞞著林冬陸,是他自己的選擇。
因為當時,他實在太希林冬陸能夠拿回廣盛地產。
如果林冬陸仍舊堅持和樂煙兒在一起,最後他什麽都得不到,如果他想拿到廣盛地產的權利,就必須得到白家的助力。
這,就是韓克這個做大哥的,唯一的私心。
但是韓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林冬陸的手掌漸漸收力,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第一次覺得,林冬陸真的會殺了他。
“冬陸,你真的想殺我?”韓克麵通紅,抖的吐出幾個字,也沒有反抗,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林冬陸聞言角挑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睛眨了眨說道:“你幫了我這麽多,我怎麽會舍得殺你呢?你今天差點出賣我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以後也沒機會出現在煙兒麵前,你累了,我也找個地方給你休假好不好?”
韓克聞言,心裏咯噔一下,要是自己走了,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林冬陸了!
韓克拚命地搖頭,掙紮出一說話的空間:“不……不要……我,我保證不會泄任何消息,讓我留在你邊……”
“你認為,我會用一個背叛過我一次的人嗎?我不殺你,是惦記著多年的分,你對我的照顧我看在眼裏。但是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得到煙兒,哪怕我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對不會讓夜廷琛如意的!”
“不要!不要!冬陸!千萬不要做傻事!如果你死了,我該怎麽向爸爸待?”
韓克這下真的急了,連自己私生子的份都忘記了,居然把“爸爸”兩個字喊出了口。
林冬陸臉上瘋狂的笑容逐漸加深:“那你就乖乖給我滾,不要阻撓我,等到我和煙兒在一起的時候,會讓你來喝喜酒的。”
韓克也明白,自己再垂死掙紮也沒有用,林冬陸現在這個狀態,什麽事做不出來,不殺自己已經是格外開恩,他要是再不識趣,隻怕沒什麽好下場。
但是,他被囚無所謂,董事長呢?
“沈南,我說過我會幫你奪取廣盛地產的大權,你現在綁架了董事長,那我們這些年心布置的計劃就毀於一旦了!”
“計劃?嗬,按照你的方法我最快半年,最遲也就一年的時間就可以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但是今非昔比,我已經等不起了!我無法容忍我心的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裏,你知道我每天是多麽痛苦嗎,半夜驚醒都是因為夢中煙兒離開了我!我已經神經衰弱,快要撐不下去了,大哥,你就當全我好不好?讓我放任一次,反正這個位置遲早是我的。”
林冬陸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臉上的表似喜似悲,看著讓人憎惡,卻又覺得十分可憐。
韓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冬陸,你樂煙兒沒有錯,但是你用錯了方法,現在已經傷害到太多的人,如果樂煙兒知道了真相,怎麽得了?”
“所以……”林冬陸癡癡笑了起來,“所以不讓知道就好了啊,你不說我不說,那些不該說話的人統統閉,不就好了?”
林冬陸語氣清淡,但是含著的殺意,卻讓人心驚。
韓克放了聲音,道:“冬陸,你不要這樣,留下我,我來幫你好不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想要廣盛地產,我幫你,你想搶回樂煙兒,我也幫你!但是,不要囚我,當我求你了!”
林冬陸同地看著韓克:“大哥,你這樣我還真是寵若驚呢,但是,我已經不敢用你了。所有威脅到我和煙兒的關係的人,我都不會留下的,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林冬陸角揚起撒旦一般的微笑,眼睛瞇一條弧度,像是毒蛇的蛇信一樣。
韓克看著他的笑容,心裏暗暗吃驚,剛想說話,沒想到林冬陸突然從後拿出一條巾,捂在了他的臉上。
“唔唔——”
韓克瞬瞪大了眼睛,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隻能死死地盯著林冬陸的臉,宣泄著心的不甘,直到他的瞳孔失去焦距,再也看不清楚。
林冬陸確認了韓克已經失去意識,才鬆開了手,將巾隨意地丟在後座上,然後作魯地將韓克推到一邊。
他踩油門,車子再一次開了起來,飛快地劃過黑夜,像是一顆消逝的流星一樣。
很快,車子停在了一個碼頭。
他的船,就在這裏等著。
他對著船打了一個手勢,船上的人立刻下來,練地將韓克從車上拉了出來,拖到船上。
船很快就開了,在深夜的海麵上漸漸消失。
阻撓他的人終於不見了,林冬陸的臉上出一個笑容,仿佛十分滿意,但是下一秒……
他的腦袋就像發瘋一般疼了起來,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著他的神經,讓他連站都站不穩,狼狽的滾落在沙灘上,痛苦地蜷一團。
頭好痛!
深夜的海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月灑在林冬陸的上,看著他無聲地痛苦掙紮。
海浪一波一波地打在他的上,他仿佛沒有知覺。
許久,那得人發狂的疼痛漸漸退去,林冬陸躺在海水和沙子裏,呆愣地著漆黑的天空,突然笑了,笑著笑著,眼角下淚水來,落盡邊骯髒的海水中,不見蹤影。
“煙兒,我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還能等到你嗎……”
他一不地躺在地上,仿佛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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