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二扭頭看了一眼不吭聲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停下腳步,抬起腳踩在大石頭上,胳膊搭在上支撐著,一副老的勸說道。
“要我說,就你這模樣,也別出谷了,丑這樣還不如在谷中找個人嫁了算了。”說道這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來了神補充說道。
“谷中有個瘸子,快過三十載了,雖然老了點,但還未親,要不我幫你牽個線?”
他還真有點舍不得這個丑東西,雖然長得是不好看,但耐不住就喜歡找玩,日后出了谷,自己就沒人玩了!
宋纖纖拉回思緒,聽到他說讓自己嫁給一個瘸子時,笑瞇瞇的走上前,使勁兒的著皮二的黑臉蛋子,任他疼的直嗷嗷也沒松手,雪白的貝齒中出幾個字來。
“老娘我過親了,而且我男人還很英俊。”說著松開了擰著他臉的手。
被松開后的皮二,疼的呲牙咧的,單手捂著被擰的發燙的半邊臉,沒想到這丑東西下手也忒狠了點兒,看著丑樣子,才不相信那個男人瞎了眼會娶,帶著一貫的毒舌沖著宋纖纖說道。
“就你這樣,能嫁的出去就不錯了,還很英俊?我呸。”說完見手過來,嚇得連忙后退了兩步,帶著一抹驚慌補刀說道
“你相公跟你睡在一起估計夜里都要做噩夢。”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宋纖纖著他一路小跑的背影,扯了一下櫻紅的朱,悠哉的甩著手里的柳條,慢悠悠的朝著山下走去,思索著出谷后去南疆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南宮瞑,也不知道他回京都了沒。
羅老太看到回來了,一手拿著柳條,一手拎著兔子,就是沒自己要的何首烏,看到這里,不住開口問道。
“我讓你挖的何首烏呢?”
聽到問的,宋纖纖目換了一下四周,帶著一臉茫然的說道,“皮二沒過來嗎?”
羅老太白了一眼,都被皮二騙了多次,一次記也不漲,掉頭就往屋走,真擔心這樣沒心沒肺的出了谷給人拿出去買了。
宋纖纖看到師傅有些生氣了,抬起手看了看手里的兔子,走到小圍欄,把手里的兔子扔了進去,接著大聲嚷嚷道。
“師傅,我去把何首烏給您要回來。”說著朝著外面走去。
之前有師傅提起過要不要跟自己一起出谷,都被毫不猶豫的給拒絕了,眼下距離要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倒也沒用預想中的開心。
屋的羅老太把歸類好的幾瓶藥塞到包袱,然后又把自己存了多年的銀子拿了出來一起放在包袱,分別放了幾個地方。
弄好所有東西后,坐了下來,等下月出谷后,這輩子恐怕再也沒見面的機會了,想道這里,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住了半年下來,被鬧騰的都了半條命!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撿回來,省的離開時,弄的自己現在心酸難。
隨著出谷的日子越來越近,宋纖纖依然是沒心沒肺的該干嘛干嘛,直到七號下午,皮二帶著妹妹來了一趟小院兒,撇下一堆東西后,屁都沒放一個,拉著個臉帶著妹妹就離開了。
著皮二跟他妹妹的背影,宋纖纖心深被了一下似的,鼻頭有些泛酸,吸了吸鼻子,走回來看到皮二帶來的東西,忍不住笑了出來,之前被他誆騙過去的東西,都又被他一一還了回來。
八號出谷的日子到來,一大早宋纖纖就被羅老太從床上挖了起來。
穿好后,被給系了一條黑帶子蒙住了眼睛,牽著手索著走在不平坦的道路上,走了大約快一個小時左右,才聽到前方有馬匹以及男人的談聲。
羅老太牽著人走上前說道,“赫先生,我這個親戚就有勞你幫忙帶出去了。”
被羅老太稱之為赫先生的男人四十出頭左右,留著小山羊胡,他是谷中比較有威的人,人品頗為端正,因此羅老太才放心讓他攜帶宋纖纖出谷。
男人不茍言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赫某定當把安全護送出去,東西可準備好了?”
羅老太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黑瓶,遞給了赫先生,然后又把自己準備好的包袱拿給了他,在他接過東西后,沖著蒙著眼睛的宋纖纖沒好氣的代道
“出去后不要沒心沒肺的,讓人誆騙了都不知。”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眼眶微微一紅,沖著赫先生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轉就離開了。
被蒙著眼睛的宋纖纖,非常敏,聽著那悉的步伐聲漸漸遠去,眼睛鼻子酸的厲害。
赫先生揚起馬鞭說道,“宋姑娘,坐好出發了。”說完用鞭子打了一下馬屁,車緩緩駛了起來,后面群結隊的馬匹一字并行,排長長的隊伍,每輛車子上都拉著儲存一冬天的藥材。
不知道走了多久,赫先生把包袱塞道宋纖纖懷里,接著沖說道。
“宋小姐,可以拉下眼罩了。”說著把那個黑瓶遞了過去給,“這個先吃掉,到了再過幾個時辰到了鎮口,你就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了。”
聽到他的話,宋纖纖拉下蒙了一路的眼罩,有些不適應強烈的線,擰著雜不堪的眉,接過他遞過來的瓶子。
打開倒出一顆黑藥丸出來,在赫先生的注視下吃了下去,吞下師傅之前準備的藥丸后,然而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才漸漸覺得有些犯困,困到眼睛睜不開,閉上眼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此刻天已經接近晚上,赫先生帶著的隊伍到了鎮上的客棧,他推了推馬車上的宋纖纖說道。
“宋姑娘,醒醒。”
被醒的宋纖纖,睜開眼帶著一片茫然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最后的記憶還停留在醫院,可這會兒什麼況?目定格在一個山羊胡穿著奇怪服飾的男人上,看著他疑問道。
“你誰啊?哪個劇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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