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白家夫婦後,看著牀上酣然睡的稚子,白芙兒陷了沉思。
到底要不要原諒上易呢?
其實,躺在產房裡備痛苦折磨的時候,就決定要原諒他了。
向來從容淡定的男人,因爲擔心會到傷害而毫不猶豫地將手臂到的邊,任由抓過來狠狠地咬,就算被咬得鮮淋淋,他連吭都不吭一聲。
白芙兒承認,從那一刻起,所有的不滿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上易很固執,十分忠於自己的。如果他尚未理清自己的,是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地給承諾。
那一刻,他說,白芙兒知道,是真的。
這一次,沒有欺騙,沒有瞞,沒有任何一的不願,上易是真的。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時癡得讓人心疼。
“叩叩!”
門板上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牀上的小傢伙,也拉回了白芙兒漸漸飄遠的思緒。
急忙安好起牀氣極大的寶貝兒子,白芙兒低咒一聲,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就急著去開門。
剛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誰?”
警覺心驟起,白芙兒瞇著眼想看清來者是誰。
突然,一雙大手由後用力地桎梏住的腰。怕驚出聲引來注意,對方還用巾捂在口鼻。
完全沒料到有人會襲自己,白芙兒驚異地扭著頭部。
“唔……”
白芙兒驚恐至極,眼淚就要沁出眼眶。此時,只能用盡全的力氣,拼命地掙扎著。
鼻尖傳來一陣異味,白芙兒一怔。巾上沾了東西!
那是乙醚的氣味!心裡大不好,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吸進去了一些。
藥效漸漸地在白芙兒發生了效用,幾乎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
就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地由眼角沁出。
上易……救我……
白芙兒在心中無助地吶喊著,痛苦至極地做著最後的掙扎。
明的星期天,上易跟郝婆道別後,轉往停在不遠的車子走去。
“是你!”
一聲遲疑的喚聲引了他的注意力。淡淡地轉眸,著那個站在不遠的男人。
原來是他呀,劉志謙。
“請問有什麼事嗎?”
鑑於之前這個男人對白芙兒照顧有加,即便心中對他有再多不滿,上易也沒有表現出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劉志謙的眉頭蹙,臉變得很難看,“芙兒呢?你把藏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把囚了起來?”
在餐館一別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白芙兒。不管他怎樣託人打聽,始終還是沒有半點消息。就連郝婆,也不知道白芙兒被帶到哪去了。
“與你何干?”上易定定地著劉志謙,眼裡閃著冰一樣的,一字一字地說道。
就算他再有風度,也不能容忍其他男人時時刻刻覬覦著自己的人。
想到這個男人在他缺席的那段日子裡時刻陪在白芙兒的邊,上易就老大不爽的睜開眼睛瞪向對方。
驟然失去,劉志謙的臉變得蒼白如雪。張了張脣,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那個男人的眼睛太可怕了,讓人遍生寒。那一瞬間,他是真的被嚇到了。
無視於呆若木的劉志謙,上易打開車門,即將坐進車子裡。
“你本就配不上。
“如果你只是爲了說這句話,那你可以走了。”
上易好整以暇地揮揮手,一副急著要將車子開走的樣子。
“我不會把芙兒讓給你這種人渣的。”劉志謙怒聲吼道。
在白芙兒被擄走後,他就請私家偵探著手調查這個男人。
調查資料顯示,這個男人除了外表長得不錯之外,本就是一無是。他是黑幫大佬,每天過著刀口上的亡命生活。
他實在不懂,像他這種隨時都會丟掉命的男人,爲什麼又偏偏來招惹白芙兒呢?
“真可惜,芙兒已經替我生下了個兒子,你不知道嗎?”
上易吹吹指甲,好整以暇地說道。他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自以爲是的樣子,才故意氣他。
“我要你離開他們母子兩個,聽見沒有?”劉志謙怒不可遏地揪住上易的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本就不能給芙兒幸福。”
抓住劉志謙的手,上易順勢一扭,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頸上的桎梏。
“你聽清楚了,配不配得上芙兒,給不給得了幸福,完全由不得你這一個外人來說。”
瞟了車外的劉志謙一眼,上易狠狠地將車門摔上了。
劉志謙頸部青筋暴起,氣得咬牙切齒,卻連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畢竟,上易所言非虛,他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手機適時響起,上易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下一秒,他臉鐵青得駭人,“咻”的一聲,車子如同離線之箭一樣衝了出去。
一接近病房,就聽見裡面的哭聲,上易立刻聽出來是他的兒子。聽著兒子越來越焦躁的哭泣聲,他的心也有幾分微痛。
“寶寶怎麼了?”一推開門,他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寶寶哭個不停,怎麼哄都哄不到。”護士小姐一臉無奈地說道。“奇怪的是,白小姐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半天都沒回來。”
接過自己的兒子,上易輕輕地晃了幾下。雖然是第一次當爸,但抓著醫生惡補還是有一點效果的,就算他的手勢笨拙,但還算到位。
懷中的小傢伙似乎聞到了父親的味道,角扯出一抹好甜好可的笑容,還發出一兩聲又又的嬰兒咕噥的聲音。接著,他安靜了下來,不一會,就進了夢鄉。
見狀,護士小姐忍不住嘖嘖稱奇。接過上易懷中的寶貝蛋,轉往外走去。
搞定寶貝兒子後,上易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福田,立刻趕來醫院。”
什麼也沒多說,他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神鷙無比。
郊外的鐵皮屋,一張簡易的木牀上,的乙醚漸漸失去了效用,白芙兒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環顧一下四周陌生的環境,一時之間搞不清楚自己正在何,
倏地,記憶的片段一個接一個地連接了起來,白芙兒雙目圓瞠,駭然地抖著子。
天哪!被綁架了!
“醒了?”
一聲輕的聲從暗的角落傳來過來,引起了白芙兒的注意。擡眸一看,發現一個全泛著怒氣的人正狠狠地瞪著。
踩著優雅的步伐,林蕭緩緩地從角落的影裡走了出來。一束鮮紅滴的玫瑰花,正被正用剪刀剪一片片。眨眼的功夫,只剩下殘枝碎葉。
“你就是上易心中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過一抹狂。
要不是爲了引避不見的上易再度出現,林蕭一定會取出利刃,揮向白芙兒那張惹人憐的漂亮臉蛋。
“爲什麼他那麼狠心?”喃喃自語道,“他爲什麼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夭壽哦!上易那個該死的混蛋到底對這個人做了些什麼?白芙兒滿腹的疑。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從未此屈辱,林蕭非出這口怨氣不可。
絕不原諒錯待的人!
這是一棟廢棄多年的鐵皮屋,付天章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
上易站在搖搖墜的鐵門前,冷峻的臉龐,比冬日的飛雪還要冰冷。一黑的他,宛如背上帶著黑羽翼的惡魔。
“上易,你還真有幾分能耐,這麼短時間就找到這兒來。”坐在木製的大椅上,林蕭拍了拍手。
“廢話說,芙兒呢?”上易淡淡地開了口,“把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無。”
“上易,你還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負心漢。”林蕭臉一沉。“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手一揮,上易毫不猶豫地打斷了林蕭未盡的話語,“沒必要。這一輩子,我上易只白芙兒。”
“你……”林蕭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你就等著給收吧!”
打了個響指,正通知同夥將白芙兒的給帶出來。然而,好半天過去了,都沒見著半個人影。
“啪”的一聲,林蕭將手邊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人呢!都死哪去了!”
“沒有用的,你的人已經全部倒下了。”
一手攙扶著白芙兒慢慢地走了進來,付天章好整以暇地說道。
“不……不會的……”
林蕭腳下一,整個人坐在地上。做夢都想不到,那一干訓練有素的部下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白芙兒被帶出來了,除了臉稍微憔悴一點外,神還算不錯。
當看見上易靜靜地站在那裡時,眼眶一酸,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安都齊齊涌上心頭,眼淚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過來,芙兒!”出右手,上易緩緩地對白芙兒說道。
“上易……”白芙兒撲進了他的懷裡,忍不住哽咽起來,“我怕……”
之前,就算隻一人面對著瀕臨癲狂邊緣的林蕭,也沒有那麼恐懼。可是,在上易到來後,心中的恐慌被無限放大,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忍都忍不住。
“別怕,所有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上易輕輕地拍拍白芙兒的腦袋,輕聲勸。“回家吧!”
擁著白芙兒,上易連看都沒看一下癱坐在地上的林蕭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出人意表的一幕發生了,心如死灰的林蕭不知道從哪來了一把刀子,快速地衝向上易。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擁有!”
刀子在距離上易幾公分的時候被制止住了,付天章面猙獰,狠狠地扭斷的手,“敢揮刀向主?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無視於後發生的一切,上易將白芙兒安置在副駕駛座上,驅車離開。
看著側的男人,白芙兒破涕爲笑。
上易還是來了!就算在心裡,非常清楚他肯定會來,可是,真的看到他站在眼前的時候,的心還真是百集。
還要,再糾結些什麼?
“上易,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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