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是殺給猴看,你這次也要痛痛快快的把姓方的給解決了,不然……”商紹城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眼帶憐憫的看著岑青禾說:“很多人都會把你當是柿子,你以後的日子就有的瞧了。今兒是正式上門替老公後院滅火,只給你個耳瞧瞧,明天指不定就是天降硫酸,潑了你這張看著就像狐貍的臉。”
商紹城說的太真,以至於岑青禾瞬間上一激靈,下意識的手捂住臉,忘記他說他長得像狐貍的事兒。
見一副嚇著的樣子,商紹城心好了一些。
手撥弄了一下凌的頭髮,他淡淡道:“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還看什麼看啊,岑青禾蹙著眉頭,眼的道:“商總監,你給我支個招吧,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商紹城眸子一挑,“現在知道聽我的話了?”
岑青禾還維持著捂臉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商紹城,低聲回道:“我不當聖母,我要當個毒婦。”
商紹城眼神一沉,低聲道:“拐彎抹角罵誰毒呢?”
岑青禾連聲回道:“沒說你,我真沒說你。”
商紹城眼睛一翻,瞪了一眼。
岑青禾趕忙賠著笑臉,出聲說道:“商總監,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商紹城嫌棄的道:“你哪兒像佛了?土地公嗎?”
岑青禾:“……我確實沒本事,所以才需要您時不時的提點提點,畢竟在您邊做事兒,也不能太寒磣嘛。”
一口一個‘您’著,岑青禾就不信他還好意思不幫。
“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商紹城瞥了一眼,語氣依舊惡毒,表依舊高傲,不過岑青禾卻很高興,因爲知道,他會這麼說,就證明他要幫了。
“記著,你欠我兩個人。”
岑青禾聞言,下意識的說:“爲什麼是兩個?”
商紹城馬上瞥眼看向,岑青禾不等他回答,趕忙補了一句:“我欠商總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自己都記不過來,只等到以後您有事兒的時候,我替您拋頭面,赴湯蹈火。”
這人的臉皮吧,一旦厚了,也就無所謂了。
若是以前讓岑青禾跟商紹城說這樣的話,那估計打死都說不出來,但是現在再看看,簡直說的行雲流水。
關鍵商紹城還吃這一套,上嫌棄著,行卻很真實。每每有事兒求他幫忙,只要能說上幾句話,他還是會出手相助的。
“上來,跟我打兩局。”
商紹城轉往格鬥臺上走,岑青禾立馬垮下臉,不願的說:“我打不過你。”
想想剛纔在他上的時候,被掐了大,現在還疼呢。
商紹城頭也不回的說:“沒指你打得過我。”說著,他拽著圍欄一步到臺上,隨即轉看著原地的岑青禾道:“你欠我的。”
岑青禾心底苦,暗道商啊商,怎麼一點兒虧都不肯吃?
不過面上毫不敢表示出來,還得像小妖得令一般,屁顛屁顛的送過去給他摔。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裡,岑青禾使盡渾解數,恨不能窮盡十幾年所學,把會玩兒都用上了,不過結果毫無意外可言,用什麼輸什麼。
用跆拳道的方式攻擊他,他就用跆拳道的方式回擊;用道,他也用道;用散打,他也用散打。
當企圖用巧勁兒四兩撥千斤,將他絆倒的時候,商紹城單手握著的一側手臂,腳下稍用力一絆,岑青禾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仰面倒在地上,摔得頭髮都散了。
商紹城氣人的蹲在旁,垂目看著說:“你練的道,我練的,我天生克你。”
岑青禾不服,撐著地面,很快站起來,重新迎戰。
靜謐的練習室裡,只能聽見兩人或打鬥或撕扯在一起的沉重呼吸聲,時不時傳來‘砰’的一聲響,不用懷疑,絕對是岑青禾倒下了。
練到最後,岑青禾的頭髮終於跟商紹城的窩一樣,髮黏在出了汗的臉上,看起來像是遭遇過一場暴行似的。
商紹城站在一旁,白的t恤不知不覺中被汗水浸溼,他垂目睨著坐在地上的岑青禾,口上下起伏,眼神複雜。
本想把給摔服了,誰料丫骨頭是金剛石做的,的不得了,死活就是不肯服輸。
如果是男人也就好了,他可以正兒八經的跟打一場;可偏偏是個的,他不能太用力,更不能用打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用巧勁兒把絆倒。
這麼會兒的功夫,得倒了十幾二十次了吧?累得他一汗,還是不服。
岑青禾是累到極致反而覺不到累,短暫的休息過後,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商紹城說:“繼續。”
商紹城看著鼻尖和額頭上的細汗珠,忽然就不想玩兒了。
他出聲回道:“今天就到這兒吧,我運量夠了。”
說完,他掉頭往臺下走。
岑青禾心想,怕了吧?如果再耗一個小時,保管他認輸。
兩人前後腳從格鬥臺上下來,他拎起飲料瓶子,收起檔案袋。
出門往外走,回到休息室裡,商紹城說:“我先洗澡。”
“哦,好。”岑青禾點頭應聲,去到客廳沙發上休息。
之前沒帶手機出來,這會兒拿起手機一看,上面有幾通未接電話,是蔡馨媛跟金佳彤打來的,未讀短信也是蔡馨媛發的,問在哪兒。
岑青禾先給蔡馨媛回了一個,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蔡馨媛接通,“喂,青禾。”
“嗯,馨媛。”
“你跑哪兒去了?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接。”
岑青禾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跟夏越凡跑哪兒去了?我今天早上一起來,看見你那屋沒人,才知道你一宿沒回來。”
提到夏越凡,蔡馨媛的聲音立馬溫下來,出聲回道:“我倆昨晚出去吃宵夜,又去看了場午夜的電影,後來實在太晚了,怕回家吵到你睡覺,所以乾脆在外面住的。”
岑青禾坐在沙發上,瞥了眼擋著簾的浴室,裡面已經傳來水聲,商紹城定是聽不見說話。
翻了個白眼,道:“你來,什麼怕吵到我?自己夜不歸宿就趕承認錯誤得了,還想找藉口矇混過關?”
蔡馨媛說:“哎呀,我們只是出去一起住,開房都是套間,他住他的,我住我的,你以爲我倆住一起了?”
岑青禾狐疑的道:“真的假的?“
“真的,我騙你幹嘛?我倆認識的時間不長,我怎麼也得考驗他一段時間,不可能那麼快跟他住一起。”
岑青禾心底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了不,語重心長的說:“你長點兒心,留點兒心眼,別這麼快就死心塌地的,看清人再說。”
“知道了,你在哪兒呢?怎麼打你電話都不接?“
岑青禾如實回道:“我跟商紹城在一起。”
“啊?你跟他在一起?他在你邊呢嘛?”蔡馨媛馬上變了一副口吻,聲音也是低了問的。
岑青禾想說商紹城在洗澡,但是這話一出口,估計蔡馨媛那個污馬上就得炸,懶得解釋,岑青禾隨口回了句:“他朋友也在夜城,大家一起約出來吃飯,他幫我調查是誰在背後整我,剛查出來,是方藝菲。”
岑青禾不著痕跡的就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功順利的轉移了蔡馨媛的注意力,馬上震驚又憤怒的說道:“是方藝菲?”
“嗯,是。”
“我他媽個小賤人,還真是!”還是炸了,隔著手機,岑青禾都能覺到蔡馨媛的怒火。
“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然後咱倆去找方藝菲,媽的,非撕了這個賤人不可。”
原本岑青禾也是很來氣的,但蔡馨媛比反應更大,岑青禾就自的切換淡定口吻,出聲回道:“你先彆著急,我這頭已經拿到跟很多人有一的證據,商紹城說了,以牙還牙,這事兒怎麼往我頭上潑的髒水,咱們就怎麼潑回去。所以你現在千萬忍住,別去找,省的打草驚蛇。”
蔡馨媛在電話裡頭一個勁兒的臭罵,岑青禾充當著安的角,一時間都覺得自己不那麼來氣了。
浴室的房門從裡面打開,伴隨著一陣蒸騰的熱氣,只在下半圍了白浴巾的商紹城從裡面走出來。
岑青禾餘一瞥,隨著擡起頭。
眼就是商紹城那片毫不遮掩的赤膛,從一字鎖骨到腰間若若現的人魚線,岑青禾只是掃了一眼,立馬別開視線,整個人端坐在沙發上,有些手足無措。
商紹城倒是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面無異的看向,出聲道:“去洗澡吧。”
“啊。”岑青禾趕忙點點頭,然後從沙發上站起。
手機中的蔡馨媛清楚聽到男人的聲音,還有洗澡二字。
狐疑又意外的問道:“誰啊?你跟誰說話呢?”
岑青禾拿著手機,低聲說:“等會兒打給你,我先掛了。”
說罷,不待蔡馨媛回答,岑青禾率先將手機掛斷。
商紹城穿著拖鞋走到櫃拿服,岑青禾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地往他那邊瞄。
終於閃進了浴室,空氣中瀰漫著白霧氣和濃郁的沐浴香味,岑青禾臉漲紅,心跳也是快的。
後知後覺,這是跟商紹城獨一個房間……然後換服洗澡?會不會太過曖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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