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跟蔡馨媛都是h省人,所以飯桌上趙川跟魏鬆晨都把儘量話題往這方面引,跟們聊一些有關東北的風土人。
岑青禾說的不多,都是蔡馨媛在跟他們兩個聊天。至於薛凱揚,他今天表現的格外老實,一沒嬉皮笑臉,二沒油腔調,表現的就是一個單純又溫的男子。
他全程關注著岑青禾,每一道菜都會轉到面前,停留一分鐘之後又換下一道。
岑青禾是酷排骨,只要是排骨,怎麼做都喜歡吃。又偏過油的東西,所以這道滬江排骨,深得心。
薛凱揚將排骨轉到面前,就沒有再轉過。對面的趙川了下桌子,薛凱揚條件反似的按住,並且看著趙川說:“幹嘛?”
趙川坦然回道:“換個菜啊。”
薛凱揚說:“就吃你面前這個吧,轉的頭暈。”
趙川無語,“我菜都沒吃幾口,你讓我整一肚子鬆糕幹什麼?”
他旁邊的魏鬆晨笑道:“你就只配吃豬油松糕,像是青禾,人家纔是吃排骨的命。”
這話看似在嘲諷趙川,實則是在幫薛凱揚助攻。
薛凱揚沒看岑青禾,只是對魏鬆晨道:“哪兒那麼多話?吃你的鴨子。”
魏鬆晨意味深長的回道:“我不好這口,你不是喜歡鴨嘛,你吃吧。”
看著他們幾個脣槍舌戰,蔡馨媛又在桌下著踢岑青禾的腳,岑青禾回踢了一腳,暗示別八卦。
趕吃,吃完了就撤。
岑青禾主轉了桌子,將排骨移到趙川跟魏鬆晨面前。
趙川笑瞇瞇的說:“我可不敢吃,不然揚子回頭非給我裹上面當排骨炸了不可。”
魏鬆晨也跟著道:“就是,你喜歡吃排骨,那就可勁兒吃,不夠咱們再要一份兒。”
岑青禾趁著他們說話的時候,顧著埋頭吃了,所以這會兒也吃了六飽。
“你們吃吧,我都吃得差不多了。”岑青禾淡笑著回道。
趙川說:“待會兒吃完了,你們兩個沒有其他事兒了吧?我們去唱歌。”
岑青禾道:“我們明天早起上班,而且也累了一天了,改天的吧。”
魏鬆晨說:“明天週六,你們沒雙休嗎?”
他不說岑青禾都忘了,明天是禮拜六。不過邊的蔡馨媛反應很快,幾乎是馬上就接道:“青禾最近在考覈期,忙得很,雙休兩天比正常工作日還累,要是能出去,我們就出去了,實在是忙的連睡覺時間都沒有。”
蔡馨媛話音落下,趙川馬上側頭看了眼邊的魏鬆晨,說:“欸,你家不也要看寫字樓呢嘛,你在青禾那邊訂一套,讓明天消停兒的在家休息一天。”
魏鬆晨一點兒沒含糊,直接點頭道:“行啊,在誰那兒花錢不是花,有好當然得幫自己人想著了。”
趙川看向岑青禾,下一擡,出聲道:“你不用擔心業績的事兒,明天等晚一點兒,鬆晨去你那兒選套寫字樓,你跑一天能出多業績,我們幫你填單,你今晚就輕輕鬆鬆的跟我們出去玩兒。”
這話說的極敞亮,而且岑青禾也相信,他們有這個能力。
只是眼下赤的,只要今晚跟他們出去玩兒,明天就有則一千萬打底的單子,如果不出去……
蔡馨媛在桌下踢了一腳,今晚的第三次。
岑青禾莫名的氣翻涌,不知道是不是突然上了酒勁兒,覺得臉很燙。
這時候只需要一句話,去,或者不去。
說實話腦子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想。好在後放著的包裡面,傳來一陣手機鈴聲,暫且解了的燃眉之急。
岑青禾說:“我接個電話。”
拿著手機往外走,低頭看屏幕的時候,上頭顯示著一串沒存名字的怪異號碼,開頭是夜城的區號,尾數是110。
岑青禾從包間中出來,站在走廊接通電話。
“喂?”
“喂,您好,請問是岑青禾士嗎?”
手機中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聽口音是夜城本地的。
岑青禾愣了一下,出聲回道:“我是。”
“這裡是夜城警察總局,您在上個月29號晚上,於城南分局報案,說是遇到一男一兩人冒充看房的顧客對您實施了搶劫行爲,我們的同事剛剛抓到了兩名嫌疑人,希您能過來認證一下。”
如果對方不說的這麼確切,岑青禾差點兒忘記這事兒。
這電話打得太突然,因此岑青禾頓了兩秒才道:“現在就過去嗎?”
男人道:“您方便的話,最好是現在就過來一趟,因爲您的指證對我們警察辦案特別重要,如果證實他們就是上次搶劫您的人,我們不排除會定義爲室搶劫,一旦立案,判刑會在三年以上。”
警察說話大抵是一板一眼,讓人聽了就害怕。畢竟事關要,岑青禾沒多遲疑,很快回道:“好,那我馬上過去,您那邊的地址是?”
警察說了地址,岑青禾掛斷電話。拿著手機站在走廊,正想著待會兒怎麼跟蔡馨媛說的時候,手機又響了,這一次,屏幕上顯示著‘商紹城’來電的字樣。
商紹城?
今晚的意外還真是一波接著一波。
岑青禾往遠走了走,接通電話,“喂,商總監。”
商紹城開門見山的說:“你接到警察局的電話了嗎?他們說搶劫你的嫌疑人已經抓到了,我們過去看看。”
岑青禾剛想問,爲什麼商紹城去,結果猛然想起,上次在警察局的時候,商紹城以新奧負責人的份,也留下了聯繫方式,看來警察是同時打給他們兩個的。
“我剛接到,現在正要過去。”岑青禾如實回答。
商紹城說:“你在外面等我吧,我跟你一起去。”
岑青禾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是話到邊,一時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是腦子裡閃過蘇妍的那張臉,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商紹城從蘇妍邊弄走,怕是蘇妍不會管是何原因,早晚要發飆的。
遲疑了三秒鐘,岑青禾試探的說道:“商總監,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回頭我把結果告訴你。”
商紹城公式化的口吻回道:“事關新奧房區的安全問題,你一個人負不了全責,我現在出來,你在門口等我。”
說罷,不待岑青禾再說其他,他那頭已經徑自掛斷。
還真是十足的上司派頭,完全是在發號施令。
岑青禾無可奈何,誰讓這事兒來的這麼湊巧。爲今之計,得想想待會兒進去包間,找個什麼藉口先撤比較好。
包間房門推開,岑青禾從外面走進來,桌邊的幾人同時看向,蔡馨媛畢竟瞭解,見眼底閃過爲難,所以主問道:“有事兒?”
岑青禾都沒坐下,直接回道:“我有急事兒得先走,你們吃吧,我已經把賬結了,今天是不能跟你們出去玩兒了,改天。”
蔡馨媛不確定岑青禾是存心想推局還是真的有事兒,只見岑青禾對說:“待會兒吃完飯你早點兒回去,給我打電話,我真的著急,先不跟你們說了,你們慢慢吃。”
說著,岑青禾走到座位,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薛凱揚站起,眼底帶著三分意外跟三分失落,他出聲說:“你去哪兒?我送你。”
岑青禾說:“不用了,你喝酒也沒法開車,我自己打車過去。”
薛凱揚往外走了兩步,“那我送你出去。”
岑青禾又怕在外面遇見商紹城,所以急著補了一句,“不用,你坐下吧,馨媛還在。”
都這麼說了,幾個男人只得留在包間,然後囑咐岑青禾路上小心。
岑青禾拎著包,出了包間快步往樓下走,記得商紹城不喜歡等人,上次遲到了四分鐘,瞧他那臉臭的,跟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未免再看他的臉,所以岑青禾行很快,眨眼間就從樓上來到一樓大堂。
“這兒。”
岑青禾目不斜視的直奔大門口,忽然聽見左側傳來悉的男聲。側頭一看,一條紋襯衫外貌打眼的商紹城正邁著長往這邊走。
飯店有雙側樓梯,他是從另一邊下來的。
商紹城走到岑青禾面前,岑青禾了聲,“商總監。”
商紹城‘嗯’了一聲,然後提步往外走。
兩人並肩走出飯店,來到外面停著的白銀邁凱倫旁邊。他拉開駕駛席車門,則上了副駕。
車門關上,岑青禾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問:“商總監,你沒喝酒吧?”
商紹城眼睛都沒擡一下,不冷不熱的說:“你不怕死我還怕。”
岑青禾就這樣被他給懟了一句,心底嘀咕著罵他,沒喝就說沒喝唄,倆字兒不說非得懟別人一句,也就是看在他是上司的面子上,不然慣著他?
車子發,超跑很快駛離飯店門口。岑青禾眼睛又沒長在頭頂上,所以自始至終也沒有發現,臨街的三樓某窗口,站著一抹影。
薛凱揚原本只是好奇,爲何岑青禾接了個電話就火急火燎的非要走,所以他站在窗邊看了一眼,誰料到,就看上了商紹城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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