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還在干嘔,本發不出聲音,只得對他擺了擺手。
不是覺得他挖人眼睛可怕,就是有點惡心。
不,不是有點,而是很惡心。
尤其是懷孕之后,實在見不得這種場面。
穆霆堯皺了皺眉,轉走到桌子旁,為倒了一杯水,走回面前。
“先喝點水,驚。”
“嗯!”君如甯喝了一口水,干嘔的覺才稍微舒服一點。
穆霆堯看著的略顯蒼白的俏臉,“好點了麼?”
君如甯點點頭,“緩過來了。”
穆霆堯扶回床上,讓躺下來,“先休息片刻,等紅給你買回橘子再起來。”
“好,王爺去忙吧,妾無礙。”
穆霆堯低頭親吻了的眉心,這才轉離去。
君如甯怔怔地看著床帳,不覺出了神。
–
盡頭那間客房,門梁上吊著一個人。
那人雙手被高高吊起,卻是一臉嬉皮笑臉:“我說了,除非穆王妃親自過來問我,否則誰來了我也不會說半句真話。”
話落,穆霆堯推門走了進來。
那人見了穆霆堯,立即笑起來:“穆王爺來了也沒用,我只回答穆王妃的問題。”
穆霆堯看了他一眼,眸底生出了一厭惡,回頭吩咐:“既然他不想說,把他邊上。”
“是!”兩個暗衛應了聲,其中一人從懷里掏出了針線。
那人見狀,臉大驚:“喂喂喂,你們來真的啊?”
暗衛掏出了針,走到窗邊,開始引線。
那人慌道:“穆王爺,有話好好說,別刑啊!”
穆霆堯面無表地站在一旁,充耳不聞。
很快暗衛穿好了線,走回那人面前,作勢要把他的上。
那人不得不改口:“穆王爺,我說,我說!”
暗衛回過頭,看向穆霆堯的臉。
穆霆堯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那人松了口氣:“穆王爺,我乃江湖上一個小小的賊,昨日有人給了我五百里銀子,讓我一樣東西,并且一定要把這樣東西塞到穆王妃的手上,那筆銀子現在就藏在城西破廟的佛像下面,您不信可以派人去看,若不是給的太多了,我也不敢冒這麼大的危險來得罪穆王爺啊!”
穆霆堯沉聲道:“是什麼人?”
“這我哪知道,一個的,蒙著臉,還威脅我,要麼拿銀子做事,要麼就殺了我,我自然是選擇了銀子。”
穆霆堯緩緩轉過頭,冷聲道:“把他上。”
那人大驚:“王爺,王爺,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王爺……”
穆霆堯沒再說什麼,轉走了出去。
片刻后,房間里傳出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聲……
穆霆堯走進了隔壁房間。
楚昀早已在里面等候,見他進來便問:“王爺怎麼知道他沒有說真話?”
穆霆堯若無其事的坐在了椅子上,神冷漠:“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嚇到了甯甯。”
楚昀:“……”
還能這樣?
他走到男人面前,道:“若他說的是真話,會是誰派他來的?而且他這麼做的目的過于明顯,無非是想讓你和穆王妃識別玉鑰匙的真偽。”
穆霆堯從懷里掏出了玉鑰匙,給他:“你拿繩子把鑰匙穿起來,掛到城門上。”
“嘖……”楚昀不明所以,“王爺這麼做是何意?”
穆霆堯道:“以后再有人給甯甯送鑰匙,一律掛城門上。”
楚昀:“……明白了,我這就去掛。”
等楚昀離去,穆霆堯往窗外看了眼。
這時,外面傳來了紅驚呼的聲音:“王妃!”
穆霆堯心頭一,急忙起走過去。
走到盡頭房間的門前,看到君如甯正趴在臉盆旁邊干嘔,他的心要跳出來,急忙走進去。
紅見他進來,自覺起,“王爺,屬下剛進來就看到王妃在干嘔,若不然屬下去請大夫來吧!”
穆霆堯沉聲道:“快去!”
“是!”
穆霆堯輕輕地拍拍君如甯的后背,知道難,便沒有說話。
君如甯嘔了一陣子才緩過氣來,臉比剛才白了幾分,卻要強歡笑:“王爺不必擔心,妾沒事。”
穆霆堯將打橫抱起,讓躺回床上,臉凝重。
這副樣子完全有事,他如何不擔心。
客棧后方,紅走到馬棚外,作勢要騎馬去請大夫。
卻見馬棚站著一個穿墨綠裳的男子,紅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這套服好生眼……
咦,不就是王妃給王爺買的那一套墨綠的服?
這人不會是個小吧?
紅正想走過去,不料那人突然爬到了馬車上。
這輛馬車可是王爺和王妃的座駕,這人果然是賊!
“大膽賊人,竟敢到我家王爺車上來了!”
話音剛落,男子突然探出了個腦袋,臉凝重道:“紅姑娘,這輛馬車穆王妃可曾坐過?”
紅這才看清了他的模樣,驚呼道:“顧公子?”
此人不就是先前在孤涼寺,給王妃看過病的那位顧玄顧公子!
顧玄道:“車上有毒。”
“什麼?”紅大驚,“車上怎麼會有毒?”
顧玄將掛在車頂上的一個香包拿了下來,“此香包有毒。”
紅急問:“什麼毒?”
顧玄將香包湊到鼻子前嗅了嗅,“可讓子胎落的毒。”
“什麼?”紅陡然瞪大眼睛,“難怪我家王妃突然吐得厲害……顧公子,麻煩你去通知我家王爺,我這就上藥門山去請大夫。”
顧玄住:“怕是來不及,若姑娘信得過在下的醫,不妨讓在下一試。”
紅猶豫了片刻,點頭:“好,請顧公子隨我來。”
顧玄揣手中的香包,眸底閃過了一寒意。
二人疾步匆匆的上了樓。
紅停在那間房間門口,急道:“王爺,不好了,您和王妃坐的馬車上有毒,王妃怕是中了毒!”
穆霆堯猛地抬頭,看向門口。
顧玄從紅側走了進來,鄭重的行了個禮:“穆王爺,在下可以為穆王妃解毒。”
穆霆堯凝視著他的臉,并未馬上回話。
躺在床上的君如甯扯了扯他的手指,有氣無力道:“王爺,顧公子是妾的朋友,不會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