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教訓完的時候，箬寧寧也回來了，“嘿，安雅！老孃今天爲了找你都讓人給整到醫院去了，你居然又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那是不是爲了對得起你的付出，我得一傷口回來才合適？”安雅斜睨著。

箬寧寧，“……”

竟無言以對！

心裡憋屈，走到水果盤旁，拿著一個草莓扔到裡，盯著安雅狠狠咬著，水都濺到了角。

顧念安兩隻小手攥著，湊到小傢伙耳旁小聲嘀咕，“小姐姐，寧寧阿姨有點像妖怪，要不要用孫悟空的金箍棒把打出原型？”

“蠢弟弟！”小傢伙萬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妖怪難道不應該給迪迦奧特曼來解決咩？

顧念安歪著腦袋，撓了撓頭，一臉無辜模樣。

箬寧寧連續吃了好幾個草莓，心裡的悶氣更大了，“安小貝，顧念安，老孃都進來這麼久了，你們怎麼不請安？”

……

司慕寒私人別墅，訓練室。

砰砰砰！

司慕寒雙手套著拳擊手套，一拳頭一拳頭砸在對面的人上，汗水順著他弧度優的胳膊和小噴濺，帶著常人難以比擬的。

裴華太站在下面，有些擔憂，這都不知道跟他對打的第幾個人了！

砰！

司慕寒的對手撐不住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再上來一個。”司慕寒拿著巾了下頭上的汗水，額前碎髮凌，已然被汗水打溼了，看起來有著一種凌。

裴華太上前一步，雌雄莫辨的臉上染著些無奈，“司，這裡手最好的幾個人都已經讓你給打趴下了，你就不要再拉人過來當人沙袋了。”

“心疼別人，不如你來當？”

司慕寒揮手讓剛剛倒下的人下去，抓著圍住擂臺的繩子，桃花眼半瞇著，散發著致命的危險。

和他認識多年，勉強算得上朋友，可裴華見此還是垂下眸子，不敢跟他對視，“我讓你停下，是想跟你說說安雅的事。”

“沒什麼好說的，我跟從今天開始，一點關係都沒有。”

司慕寒說的平靜，角甚至還帶著大大的弧度，可抓著擂臺繩子的手上面都暴起了青筋。

裴華太往後退了一步，以免被他得不過氣來，“你跟有沒有關係我不管，我跟你想說的，是的健康問題。”

“……說吧。”司慕寒翻過子背對著他，兩手依舊抓著擂臺上的繩子。

“很弱，我估著之前的流產不是自願進行的。”裴華太了略顯乾的脣，“我記得差不多就是半個月到一個月之前，你……讓安雅給溫一寧輸過？”

這句話很晦，但裡面的意思誰都能聽明白。

司慕寒蹭得轉過，漂亮的桃花眼盯著他，不可置信、悲傷、痛苦還有後悔在眼底翻涌，複雜而糾結地讓人看著難。

避開他的目，裴華太垮了他神經的最後一稻草，“應該就是因爲那次輸，導致了安雅的流產，甚至是……生命危險！”

砰！

司慕寒直接單膝跪倒在擂臺上，半張著，像是要說什麼，但嚨裡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想著那天看著他的目，絕而悲慟，他覺得心底悶得厲害，抑得厲害，仿若不能呼吸了一般！

半晌，他雙手抓著擂臺上的繩子，竟是一頭栽倒在臺下！

和孩子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將他們推向了最絕的深淵！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連這個世界都來不及看一樣的孩子！

他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裴華太趕上前扶起他，“司，你怎麼樣？我給你看看吧！”

實在是這麼多年他都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

“不用。”

司慕寒從嚨裡出兩個字，乾，沙啞，還帶著的抖。他雙手撐在地上，緩緩坐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裴華太纔看到他的眼睛裡滿是紅，有淚水在他的眼裡打轉。

一向邪魅娟狂、行事肆意妄爲的司，此刻竟是……哭了！

裴華太說不出心裡此刻是什麼滋味，但他必須將另外一個人託付給他的事辦好，“司，這是顧言澤麻煩我給你的，請你一定要看。”

他把一個u盤放到他手裡，很鄭重地說了一句，“顧言澤讓我等他死後再給你，希你一定要看。他說，你要是不看，這輩子都會後悔的。今天事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u盤上的這些東西，應該不適合他一個外人看。

……

司慕寒拿著u盤迴到別墅大廳，幾乎抖著雙手把u盤到了電腦上。

屏幕開啓，顧言澤坐在一個病房裡，全滿了各種管子。他臉蒼白，上跟大學時一樣帶著憂鬱王子的氣息。

他對著屏幕笑了笑，眼神中很是憂鬱。

“司，現在你應該坐在屏幕前吧？呵呵……當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當然，也有可能我手功了，現在活得比以前更好一些。”

他咳嗽了幾聲，慌忙拿著帕子遮住，然後將染著的帕子扔到了垃圾桶裡，對著鏡頭繼續說話。

“你剛剛應該也看到了，我現在的況很糟糕。不瞞你，我得了絕癥，沒有幾天時間了，所以我決定做一個功率並不高的手……爲了能夠再多活一段時間，可以再多看安雅幾眼。”

他苦笑一聲，長嘆了一口氣，“看我，明明知道你很討厭我，可又把話給扯遠了。我況不太好，不能說太長時間的話，就開門見山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顧先生，您必須好好休息，不能再這樣講話了！”

“我有些事必須在我死之前講出來，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顧言澤乞求地看著護士。

護士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顧言澤這才了鏡頭，把鏡頭弄正以後接著說，“簡單點說，我怕我死了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五年前的真相，所以我才託人給你了這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