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看著小貝地抱著司慕寒,安雅就知道今天想要把他趕走的願只能落空了。
小貝跟司慕寒一樣,認定一件事以後很難再改變。
躺下後,安雅一開始還很警惕,全繃著睡不著,可拍了一天打戲,還一直在吊威,累得很,很快就陷了夢鄉。
半夢半醒間,覺到似乎有一個暖爐到了的邊,將有些冰冷的手和腳暖的熱烘烘的。
安雅不自覺地往暖爐那邊靠了靠,整個人都窩在了暖爐裡面。
司慕寒看著往自己懷裡拱的人,桃花眼中浮現一抹暖意,將往懷裡又拽了拽,啄了一下的紅脣才閉上眼睛。
……
第二天清早,安雅剛醒就覺有個東西頂著自己,怪難的。
“安小姐早!”
中帶著些喑啞的男聲響起,安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時,嚇得直接滾向一旁。
懸空,直接落在了地上,索有毯,牀也不高,摔得並不疼。
司慕寒單手撐著腦袋看著,邪魅的臉上染著點點的戲謔,在外的和八塊腹更像是在勾引人。
他的腰腹上,小傢伙兩手撐著腦袋,一臉好奇地看著安雅。
“呵呵!”
安雅看著牀上一大一小一男一兩個腦袋,乾笑了兩聲,尷尬異常地從地上爬起來,“我去做早飯。”
“我吃的東西按照以前的習慣準備就可以。”
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司慕寒懶洋洋地重新躺回了被窩裡,跟旁邊的小傢伙說著什麼,逗得小傢伙咯咯咯直笑。
安雅癟了癟,認命地去準備早飯。
不過到了廚房以後才記起來這是酒店,直接要早餐就可以。
兩大一小吃了早飯,安雅看著揹著小包包的小傢伙犯了難,“今天你開學了,我一會兒讓木頭叔叔送你去上學好不好?”
“不好耶!”小傢伙使勁搖搖腦袋,抱著司慕寒的大不放,“一直都是男神送寶貝去上學哦!”
“可是……”
可是司慕寒那麼忙,哪兒有空送孩子?
“剛好路,我送去吧,中午去你們劇組吃飯。”
司慕寒拎著安小貝的書包,單手抱著,邁著大長出了門。
看著安小貝兩眼笑瞇瞇地跟著司慕寒離開,安雅心裡翻涌過一陣難以描述的覺,眸中很是複雜。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司慕寒每天中午都會過來劇組請大家吃飯,晚上的時候會跟安雅一起睡覺,但卻只是抱著,什麼都不做。
一連過去很多天,安雅從一開始的各種猜疑到後面的坦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司慕寒。
這天一大早,安雅剛到劇組中就遇到了方芷琳。
“安神,好久不見了。”
方芷琳看著最近氣很不錯的安雅,心底裡都快要嫉妒死了,但臉上卻是一副純真無害的模樣。
“方小姐應該記錯了,”安雅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我們這一段時間天天見。”
“那就可能是安神最近一段時間不理我,我才覺好久不見了。”
方芷琳低著頭咬咬脣,看上去很是可憐。
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安雅就是不喜歡理,好像已經知道了暗中做的那些事。
可那一次都理好了,安雅應該不知道纔是啊!
安雅眨眨眼睛,對方芷琳這樣的行爲已經免疫了,“那是因爲拍戲太忙了。如果方小姐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今天殺青戲,我要提前去看一下。”
“噢噢,好的,安神加油哦!”
方芷琳做了個加油鼓勵的手勢,看著安雅離開的背影,眸逐漸開始變得沉。
給了安雅機會,是安雅自己不珍惜的!
……
最後一場殺青戲,二劉瑤被男主司馬流殺死,男二上宇抱著躲避大軍追殺,最後縱跳崖。
“各部門準備實拍!”
“各機調整機位!”
“司馬流第四十五場第十鏡第一次,action!”
傾盆大雨瀰漫了所有人的視野,碩大的水花落在泥地裡,濺起了一層層的泥水。
鏡頭,數百名騎兵乘著鐵騎生地拉扯開連綿的雨水,不斷地拿著弓箭向前方的兩個人。
上宇一襲白牙月袍,哪怕此時雨水淋溼了他的長髮,泥水沾染了他的袍,可他站在雨水中,依舊帶著世家公子特有的高貴清雅。
“走!”
一如初見,劉瑤一黑勁裝看著上宇,執著地對他說著這個字。
自己犯的錯,自己來承擔,和他無關!
上宇第一次抓起的手,角扯出一抹苦卻溫至極的笑容,“劉瑤,這次我不會再留下你一個人了。”
輕輕地,似是在說給聽,但更像是對著自己立下誓言。
“傻!”劉瑤一把拎住他的腰帶,將他扔到一旁,“我的錯,我自己承擔!”
“劉瑤!”
上宇拼命地掙扎,可剛剛劉瑤點了他的位,他現在只能順著的力道躺在幾十米外的地方,憤怒卻又無奈和擔心地看著雨水中的那抹黑。
司馬流騎在高頭大馬上面,一深紫的披風霸氣側,臉卻遮擋在披風所帶的帽子中,“劉瑤,你可知錯?”
六個字而已,卻生生地是從嚨中出來的,帶著鋪天蓋地的殺意。
“我你,何錯之有?”
昂然站立在雨霧中,劉瑤的眸中泛出詭譎的綠,那張緻的臉龐在紅淚痣的烘托下更顯邪魅。
如妖,如孽,更多的卻是一種抑的磅礴的意。
上宇躺在雨水中,臉上的擔憂漸漸地化爲淡然。
是啊,一直都深著皇上……
哪怕此時是個外人,哪怕此時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在拍戲而已,可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說不出的心酸。
劉瑤爲司馬流做盡了一切骯髒的事,手上沾滿了鮮,只爲讓司馬流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皇位。
可司馬流卻從未多看劉瑤一眼,只是爲主掃平了一切障礙,拱手將江山奉上,與主共盛世繁華。
至於劉瑤,那就只是個盡職盡責的手下而已,連同父異母這種緣關係都不在司馬流的考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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