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鮫人士兵們的幫助下,云微寒迅速將沈九亭帶回了早已準備接應的護衛船上。
沈九亭胖胖的被毫不憐惜地拋在船板上,發出重重的一聲。
云微寒對沈九亭的印象本來就不太好,一直覺得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表面上裝一個大善人,經營出一個滿海州城都仰慕不已的孟嘗君、大慈善家的的好名聲;背地里竊聽私、目的不明地來回運送,對于周倜那種智商低下的單蠢貨居然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滅口,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南海最大的強盜頭子。
不是說人不能做壞事,而是說,做了壞事還非要用手段弄出一個好名聲,讓不知者、甚至害人還對他敬仰尊敬不已,云微寒覺得太惡心了。
而剛才沈九亭表面上十分信任凌玄翼,甚至提出來自己單獨過船來和凌玄翼面談,好像坦坦的樣子,但是背地里卻派人趁鮫人士兵們返回雅圖諾拉的機會來鑿他們的船。
這種行為方式和他在海州城里的作法如出一轍,真真是印證了他在云微寒心里的壞印象。
更別說云微寒潛伏在海盜船下,聽見沈九亭語氣古怪地說要海盜們“列隊歡迎”定南王,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而海盜們的歡呼和幸災樂禍更是證明了云微寒的猜測。
這些事疊加在一起,云微寒怎麼可能對沈九亭有什麼手下留的想法?
原本云微寒只是想著把沈九亭抓回去,控制起來,免得他在島上又有什麼布置。可是當時一怒之下,就客串了一把刺客。反正了傷、無力反抗的敵人才是最好的敵人。
被刺了一匕首,然后打暈從水里拖走,沈九亭醒了絕對不好就是了。
云微寒將沈九亭重重拋到船板上,南疆士兵自然上來將他牢牢捆好,押到一
邊。
云微寒著船舷,嘩啦一聲從水里跳出來,落到了船上。
沒等站穩,就被兩只大手抓著布巾按在了頭上臉上,而邊士兵們的腳步張而雜地退去,越走越遠。這些都是南疆黑甲騎兵銳中的銳,什麼陣仗沒見過,搞什麼弄好像見了鬼的樣子?
按在頭上的手魯地解開了的發髻,將了的頭發披散了下來。布巾從臉上挪開,開始用力地幫發。
不用睜眼,云微寒只從邊那凌冽的氣息就能知道這是凌玄翼。
覺到他上引而不發的怒氣,云微寒心虛地笑了兩聲,小聲說道:“這鯊魚皮水靠確實是好東西,穿著游水幾乎都不到水里的阻力,游起來特別輕松。”所以我下水之后速度很快,一點也沒有危險。
不說水靠還好,一說水靠,凌玄翼的目忍不住掃過眼前距離自己只有半步的。鼓鼓的脯,細細的腰肢,翹翹的……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努力把目收回來看著云微寒黑的頭發,大手用力地了幾把。
雖然剛才那些士兵被他一個眼風就嚇得集落荒而逃,但是想起來云微寒這樣的形象已經不知道被多人看過,凌玄翼心里就惱怒地想把這個人按在懷里使勁打屁。
咬著牙從地上撿起云微寒的騎裝,用力地給裹在上,凌玄翼嘶聲道:“真應該找繩子把你拴起來!”
云微寒眨了眨眼睛,任由凌玄翼大力地幫穿著服,自己卻向前一撲,撲到了他的懷里:“拴起來?”出一手指勾住了凌玄翼腰間寬寬的玉帶,輕輕拽了拽,“拴在這里?”
凌玄翼小麥的俊臉一下子就紅了,不知道是的還是惱的,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他最后一下幫云微寒系好
襟,雙手握住了的兩個肩膀,用力把推起來,和自己面對面地站著,里惡狠狠地說道:“你是覺得我不敢怎麼你?再勾引我……”他的耳朵都紅了,“我就吃了你!”
云微寒看著對面男人紅紅的臉、紅紅的脖子和紅紅的耳朵,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扭了扭肩膀,再次撲進了凌玄翼的懷里,抱住了他的腰。
凌玄翼舉起手,舉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輕輕拍在了的背上,里說道:“你現在太賴皮了,每次都是這一招。”
云微寒把頭悶在他前,覺著他說話時候腔的震,自己樂不可支地笑著:“可見這一招有用啊。”摟了懷里勁瘦的腰,“誰讓王爺喜歡這一招?”
凌玄翼無奈地嘆了口氣,雙臂擁著懷里的人站了一會道:“好了好了,別撒耍賴了,趕快去換服,別著涼了。”
云微寒抬起頭來,猛地親了一下他的面頰,然后跳著跑走了。
凌玄翼看著歡快的背影,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這樣的微微,才是他最喜歡看到的。因為有人寵而恢復了一個十六七歲的本來面目,青春活潑、快樂自信。
一想到就是因為自己,微微變得快樂活潑起來,凌玄翼的心中就充滿了就和自豪。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凌玄翼才收起了笑容,向著船頭走去。
因為首領被抓,海盜們群激,從水里追了半天沒有追上,殺了幾個鮫人士兵、同時也丟下幾同伴尸之后,才一個個上船準備向這邊發起進攻。
云層越來越低,紫的電在云層中不停穿梭閃,而轟然的雷聲似乎就在頭頂炸響。
雷鳴電閃之中,狂風大作,海浪翻涌。
鮫人船長的臉都有些變了:“定南王閣下,這樣的天氣不適合
在海上久留,我們必須盡快靠岸!”
靠岸,最好的選擇當然就是眼前的小島。
海盜們也是經驗富,他們自然也發現了天氣和海洋的變化。不過因為兩艘海盜船之前已經靠岸,現在也不過是剛剛準備離岸來攻擊凌玄翼他們,所以經過了一番爭論之后,還是主張靠岸的占了上風。
小島能夠靠岸著陸的地方并不大,被兩艘海盜船故意橫過來占據了之后,本沒有給凌玄翼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
鮫人船長道:“他們故意擋住了靠岸的碼頭,定南王閣下,剩下的地方不夠我們使用!”
凌玄翼目一凜,冷冷道:“將沈九亭提過來。”
兩個南疆士兵將被綁粽子的沈九亭抬了過來,海盜們頓時大罵起來。
凌玄翼冷哼了一聲道:“快點讓開地方,讓本王的船只靠岸。否則,本王將沈九亭削人!”
他“人”一詞一出,海盜們立刻呆滯了一下,然后才七八舌地說道:“這個什麼王爺怎麼比我們還兇殘?”
“還是讓他們上來吧,要不九爺真的就危險了。”
凌玄翼看他們爭論,而起伏越來越大的波浪將護衛船推得上下顛簸,他豎起眉,一把出了腰間的長劍,指向了沈九亭的手臂。
“再磨蹭,本王就先斬斷沈九亭一只胳膊來送給你們!”
海盜們終究不敢冒險。因為他們知道,沈九亭在青云島上的位置舉足輕重,雖然他只排在第九位,但是卻是青云島的三大財神爺中最大的那一個。如果沈九爺死了,他們的生活水準恐怕要立刻下降一大截。
看著海盜船只讓開了足夠的空間,護衛船終于駛了小島的天然碼頭。
五百南疆士兵雖然已經因為長期在船上而覺有些不適,但是仍舊保持著隊型,握著武
下了船。
雖然上了岸避免了在海上被風暴襲擊的危險,但是這個小島上本沒有任何建筑,一旦雷雨來臨,所有人都要淋雨。
至于護衛船,船艙中雖然可以避雨,但是空間有限,人多了一定不舒服。
更主要的是,這里的碼頭是天然形的,并未經過人工改造,停在這里的船只還是要到海浪波的影響。到時候風浪大起來,船只上下劇烈晃,船艙里一定很難。
凌玄翼當即命令士兵們抓時間伐木搭建臨時的木棚。
這些南疆士兵都接過野外生存的訓練。南疆本來就是一個山地和叢林極多的地方,所以他們對此都不陌生,立刻就高速運轉起來。
海盜們見狀,也開始學著去伐木搭棚。
有些海盜天難改,還試圖去南疆士兵那里占便宜,想要將他們砍好的木頭搶走。南疆士兵自然也不是善茬,他們手中的武比海盜們銳多了,本又是經歷了多次沙場廝殺的兇神,直接就手打死了幾個海盜。
這一來,差點引發了雙方的大規模戰斗。
還是凌玄翼拎著沈九亭往地上一摔,一腳踩在沈九亭前,長劍指著沈九亭的脖子,才阻止了這場廝殺。
凌玄翼冷著臉道:“風雨將至,本王現在沒空收拾你們。你們識趣的,都給本王老實點。左邊的樹林歸我們,右邊的樹林歸你們。有人越界,本王就砍沈九亭上一個部件!”
海盜們罵罵咧咧地自己去砍木頭去了。
南疆士兵是練工種,五百人一起手,很快就搭起了幾十座木棚。木棚頂上鋪著島上一種植的大葉子。
在鮫人士兵們的幫助下,這些木棚用木榫固定,連層層疊疊的樹葉都被牢牢地扎在了棚頂上。
終于在他們搭好第五十一個木棚的時候,大雨傾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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