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沒想到,定南王能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連錦衛的口供都能拿到手。
這會兒,他也沒有心思去想他的妹王寶珍在錦衛的詔獄中是否遭刑訊供了,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是:耍賴都沒用的時候,應該怎麼辦?
看著安平侯目呆滯,云德鄰雖然不知道定南王拿出來的是什麼證據,但是一定是非常有力的證據。
他心中越發篤定,也不著急,只是端坐看著安平侯臉上表的變化。
安平侯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一著急,竟然向后一仰,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云德鄰皺起了眉頭,連裝暈的把戲都用出來了?安平侯真是越來越沒有臉皮了。
他站起走過去,手試了試安平侯的鼻息,確定他無事后,手就去掐安平侯的人中。
有句話,你永遠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換言之,你永遠也掐不醒一個裝暈的人。
云德鄰哭笑不得地看著被他掐了一臉印子仍舊一不的安平侯,將把安平侯嚇得裝暈的那疊紙張拿起來翻看了一遍,才發現這原來是錦衛審訊王寶珍的口供。
王寶珍已經清清楚楚地招認了將五幅字畫拿給安平候的時間、地點,以及當時安平侯的反應。難怪安平侯無話可說,為了逃避這個話題而干脆暈倒了呢。
云德鄰將王寶珍的口供遞給坐在旁邊已經滿面通紅的三位王家族老,淡淡說道:“既然侯爺已經暈倒的,想必今天是不能把《松雪圖》歸原主,也無法將其他已經送給別人的四幅字畫一一追回了。”
三位須發皆白的王家族老從開始的義憤填膺到后來的愧難當,現在已經無言以對。
他們本來是來找敢于休棄王家子的云德鄰算賬的,沒想到一算兩算,問題居然都在王
寶珍和安平侯上。現在安平侯為了逃避干脆暈倒了,他們三個老頭怎麼辦?總不能全都暈倒吧?
云德鄰站在他們面前,了袖說道:“還是趕快給侯爺請大夫來看看吧,本也不打擾了。不過,今日之事,恐怕從本踏出安平侯府的同時,就會傳遍整個京城了。到時候,安平侯王家與娘家兄長勾結,盜竊夫家錢財字畫的事,將會為京城所有門閥貴族盡人皆知的丑聞。”
他姿勢閑雅地轉過去,假裝看不見三位族老眼神中的慌。
安平侯暈倒了,可是還有****王家家族的族老在呢,他不相信他們能坐得住。
果然,三位族老互相看了一眼,那個十一叔就開口道:“云大人留步!”
云德鄰緩緩停住腳步,慢慢轉過來,英俊的臉上甚至還帶著微笑:“三位老人家有什麼吩咐?”
明知道云德鄰是在用王家家族的名聲和年輕一代的婚事來要挾他們,三位族老也不得不邁出腳步主跳對方的陷阱。
因為云德鄰手頭的證據太充分了。
三位族老也看出來了,這位長相英俊的禮部尚書可不是什麼知禮守禮的君子,他的臉皮之厚、心地之黑,和安平侯相比,差不了多。
他說出去就將消息傳開,那他就真的能做出來。
本來就是擔心王寶珍被休棄影響族中兒婚配,所以才找來云德鄰說清楚,試圖洗刷王家兒的名聲的。沒想到,不但沒有洗刷干凈,反而將更多的污點攪到了上。
現在如果放任云德鄰出去散布消息,說王寶珍勾結娘家兄嫂,盜竊夫家財,連安平侯都藏匿云家財不肯返還,這王家的兒以后誰還敢娶?
十一叔站起來,上前拉住云德鄰的袖,將他拉回座位道:“云大人
,侯爺只是一時氣急,待我們找來大夫為侯爺診治之后,就將侯爺府中暫時保管的貴府財一一返還云大人,還請云大人稍安勿躁。”
云德鄰臉上似乎還不太愿,里說道:“既然三位老人家這麼說,本就給三位一個面子,再等一等侯爺。”
不多久,小廝引來一位大夫,為昏迷不醒的安平侯把脈之后,默默地扎了兩針,安平侯終于“悠悠醒轉”。
安平侯躺在椅子上裝暈的時候,也聽到了云德鄰所說的要挾,他也和三位族老一樣,知道云德鄰不是空口嚇人。
以云德鄰現在急于和他劃清界限的心態,他是真的能夠做出來這種事的。他恨不得昭告天下,因為安平侯兄妹種種品行問題,他云德鄰不得不忍痛休妻,和安平侯府斷絕了關系。
好一個云德鄰,當初從裴鼎那邊跳到他王恒這邊有多麼干脆,如今從他這邊跳到皇長孫那邊就有多麼急切!
妻子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留,那麼他的兒們呢?
安平侯對著小廝使了個眼,小廝早就被他事先叮囑過,一看他的眼睛向后院方向轉,立刻明白了他安平侯的意思,悄悄退了出去。
安平侯氣吁吁地坐起來,一手捂著額頭說道:“本侯真是老了,越來越差了。只要緒稍微激,就很容易暈倒,唉!”
定南王翹著二郎,看著眼前上演的好戲,偶爾眼睛中閃過不知何意的芒。對于安平候的自我解釋,好像本沒聽到。
云德鄰斜著眼睛看了看自編自演的安平侯,角微微翹起:“原來如此。難怪圣上讓侯爺賦閑在家,卻原來是諒侯爺不好,讓侯爺好好休養啊。”
安平侯也只能厚著臉皮道:“圣恩浩,本侯心中不勝激啊。”
坐在一旁的三
個真正的老人滿頭黑線,沒有一個人說話。
正尷尬間,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簾一掀,一香風飄過,兩個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拜見父親!”兩個一前一后走了進來,在云德鄰面前盈盈下拜,正是云輕染和云淺薰姐妹。
云德鄰面一肅,冷聲問道:“此是外客會聚之所,你們兩個為何來此?還不趕快回去!”
云輕染垂首道:“聽說父親來了,我們姐妹就想來拜見父親。還請父親恕罪。”
“真是胡鬧!”云德鄰一掌拍在邊的案幾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貿然出來!快走!”
云淺薰抬起頭來嘟著道:“父親,你和舅舅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何必要鬧大呢?不管怎麼說,舅舅都是我們的舅舅,傷了和氣,以后我們如何還有面目到舅舅家來?”
云德鄰就知道這兩個閨中能夠出現在安平侯府正房,沒有安平侯的授意是不可能通過從后院到前院的重重門檻的。
果然,云淺薰上來就是為安平侯求。
云德鄰冷冷道:“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不要在這里大放厥詞,快點到后院去,收拾行李,等會兒隨我返回云家。”
云輕染和云淺薰都詫異地看著云德鄰,不是說讓們在安平侯府小住幾日的嗎?怎麼這麼匆忙就要們收拾行李回家了?
“哼,已經有人下作到把你們兩個孩子當槍使的地步,你們還繼續留在這里,遲早不是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嗎?”云德鄰譏諷地看了安平侯一眼,這種手段他也用得出來,真是越發讓人看不起了。
安平侯被他指桑罵槐,面上卻沒有一點改變,仍舊是笑瞇瞇地說道:“兩個孩子有什麼錯?云大人就算是有什麼氣,也不要往
們頭上撒。”
云德鄰也不理他,只是對著云氏姐妹二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現在回去收拾行李,等會兒就和我一起坐車回家。快去。”
云輕染看到形不妙,一點兒也不像剛才那個小廝說的只是口角那麼簡單,心中也有些惴惴。
向著云德鄰行了個禮道:“是,兒這就回去收拾行李。”
云淺薰卻是滿腔怨言,推開了云輕染拉的手,沖著云德鄰道:“父親,你休了母親還不夠,還要讓我們和舅舅家斷絕關系嗎?以后在云家,就讓我們兩個任由云微寒那個賤人擺布嗎?”
話音未落,就被人大力到臉上,直接被得飛起老高,一直到撞到墻上才怦然落地。
眾人大驚,愣愣地看著手中握著長劍,用劍鞘將云淺薰飛的定南王。
定南王站在上首,軀拔,面容肅殺,口中吐出幾個字:“污言穢語,略施小懲。”
一冰冷的氣息從他上蔓延出來,將整個正房都籠罩在。
所有人都被他這種殺氣騰騰的架勢嚇得呆住了。
安平侯和云德鄰都想起了萬壽節那天,他手持長劍連砍幾十個刺客首級的腥場景,忍不住將自己向椅子里蜷起來。
三位族老也覺得全發冷,仿佛被什麼曠古兇盯上了一樣,也不敢一下。
云輕染首當其沖,一個閨中,哪里見過什麼殺氣,只知道自己心中充滿了恐懼,似乎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有一個人暴在冰天雪地里,面對著一頭兇……倒退了兩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口中喃喃道:“別殺我,別殺我。”
看著在地上抱頭抖的云輕染,和躺在墻角也不的云淺薰,定南王冷哼了一聲,這樣的人,想和他的微微作姐妹,還真是不夠資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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