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敬修對我說話的時候雖然聲音有點清冷,但那應該就是他慣常說話的方式,并不摻雜什麼緒在。
可是這一回,我聽到他用如此沉冷的語氣說出方才那句話,只覺得后背陡然生出一層寒意。
“陸敬修……”我下意識地喊了他一聲,腦袋里卻空白一片。
陸敬修笑了笑,但顯然不是因為高興,而是淡淡的嘲諷:“以為待在我邊這麼長時間,就可以忘了自己是誰了?余家的三小姐,有些方面還真是如傳聞所講。”
我覺得像是有東西攥住了我的心臟,陸敬修每說一句,那東西抓的力道就重上一分。
到了最后,我像是要不過氣一樣,捂著口使勁咳嗽了幾聲。
而陸敬修在說完那些話之后便又沉默下來。
嗯,其實他不需要再說什麼了,因為說的那些已經足夠了。
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是什麼份,他又是怎麼想的我。
說我跟傳聞所講的一樣啊。
有關于我的傳聞自是不會有什麼好話。
比如說我不知恥,明明是個****的孤兒,還總是端著,以為自己真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再比如說我忘恩負義,余家對我那麼大的恩,
我還總是吃里外,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
不知道陸敬修指的是哪一方面呢,我這麼多的“不堪”和缺點,到底哪一點讓他最看不慣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聲,眼淚同時也跟著掉了下來。
好在是在昏暗的車,不至于讓陸敬修看清楚我的狼狽。
然后我揚了揚聲音,聽著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啊,前陣子我是忘了自己是誰來著,也因此做了很多糊涂事。現在我是終于清醒過來了,特別要謝謝陸先生的提醒。以后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還希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樣的小人計較了,別折辱了您的份。”
說完這些之后,我再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秦頌正站在車的不遠,聽見我下車的靜,他還朝這邊看過來。
只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他,所有跟陸敬修有關的人和東西,我都不想見到。
我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接著快步進了樓道,又忙不迭地摁了電梯的按鈕。
電梯上行的過程中,我看著電梯壁上倒映出的自己通紅的眼睛,跟兔子似的,真是可笑。
笑著笑著,眼淚便掉的更兇了些。
回到家之后,我第一時
間去把上的禮服給換下來,同時還把脖子上的項鏈給拽了下來。
這條項鏈,還是陸敬修以前送給我的那條。
上次他問我為什麼不戴,我說怕弄壞。
今天我終于鼓起勇氣戴出去了,結果他連在意都沒在意,更別說夸上一句了。
余清辭啊,到現在為止,有一些夢可以醒了吧。
有些不切實際幻想,也可以就此拋卻了吧。
人家是誰啊,人家可是陸家的三公子啊,那是什麼樣的份,能是你隨便對待撥的嗎?
往日陸敬修表現出的無奈,或許不是不在意,或許早在心里生出了不滿,只是懶得去破我的心思而已。
但今天這一次,是我做的太過火了些,他配合我演完那場戲,也終于到了忍耐的極限。
可笑如我,還以為自己的演戲足夠好,足夠瞞過他的眼睛。
可悲如我,總以為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有那麼些不同的,仗著這樣的以為,愈發地得寸進尺,肆無忌憚。
我慢慢蹲坐在地上,用手背抵住眼睛,卻怎麼也止不住眼淚。
這一刻我的后悔憤是遠遠大于痛苦的。
長時間的獨角戲,自以為不會被人發現的絕好的“偽裝”,到了今天,終于被證明
是癡心妄想。
原來現實當真是這樣殘酷,當真是這樣黑白分明,尊卑有序。
不該是你的,一點,一滴,都不要去,也不要去奢。
嗯,陸敬修,我已經知道了,從今往后,我也會學乖的。
乖乖的,只護好自己能夠抓到的,再不會抬頭去看,頭頂上那彎漂亮的要命,又遠的要命的清冷的月亮。
……
這場同學聚會,沈嘉安喝的爛醉,聽說回去之后跟江佩瀾鬧得也不是太愉快。
而我跟陸敬修呢,彼此之間的關系像是回到了最原點。
像是從沒有過Ian,也從沒有過不尋常的親。
他是他高高在上的陸三公子,我依舊是為了生存戰戰兢兢不敢有毫松懈的余清辭。
有時候我在想,要是當初不去參加那個鬼聚會就好了,那我跟陸敬修就不會鬧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會是最默契的伙伴,最親的床伴。
只是后來想的多了,我慢慢覺得,幸虧當初去了那麼一遭,能讓我早早地發現,原來我在陸敬修的眼里是那麼不堪啊。
人家自始至終瞧不上我,我還自地覺得自己對他有什麼不同。
別人而生畏的陸三公子,只有我能挑逗他戲弄他,這
樣的認知,當真是讓我心里生出過別樣的驕傲和**來著。
這樣的驕傲和**,唉,此時怎麼想都可笑至極。
不過現在當真是好了,認清楚了一切,我也可以及時“止損”,趁著還沒陷得更深,錯的更離譜,順利出來,避免最后傷筋骨。
這麼一想,上天對我還是厚待的。
只是有時候理智是一回事,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的大腦告訴我別再想跟陸敬修有關的事,但是一連幾晚失眠,到底還是讓我神委頓不已。
開高層例會的時候,余淮林還拿這個由頭訓了我一頓。
這回是我自己不對,我也沒反駁,只認了下來。
小張見我狀態不太好,還擔心地對我說:“副總,我看你的臉不是特別好,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啊?”
休息自然是不必了,因為睡不著。
我拍拍的肩膀,示意繼續工作。
本來以為我這類似“失”的狀態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這一天傍晚的一通電話,到底是讓我里那些因子重新活躍起來。
聽著電話里的人說的話,我的腦袋慢慢清明,心跳緩緩加速。
聽到最后,我還忍著激答了句:“好,就這麼辦吧。”
(本章完)
--他是權勢滔天、冷酷毒辣的風雲巨子,卻對她窮追不捨,糾纏不斷,寵她入雲巔。 --她避之唯恐不及,滿腦子只想跑。 --又一次被逮住,墨堯循循善誘道:「佔了我的人,生了我的崽,還想不負責任,逃之夭夭,這是何道理?」 --蘇念痛訴,「明明是你非禮我,逼我造人的!」 --墨堯:「那我再逼你一次!」 --…… --都說墨堯生性涼薄,形如浮冰,不近女色。 --呵呵,誰說的,站出來,蘇念一定打死他!
【重生+爽文+超甜+高級寵】一場陰謀,她成了他的合法妻子,羨煞旁人的厲太太。 世人皆傳他危險薄情,高冷禁欲。婚後,才發現他是名副其實的妻控,視她如命,一寵成癮。 “先生,太太心情不好,要砸車發泄。” “高價收購蘭城所有車輛!” “先生,太太...
商少崢出軌了,那個愛花昭愛的轟轟烈烈的男人,終究還是爬上了別人的床。出軌的男人就像是刷了馬桶的牙刷。看一眼都惡心。花昭步步為營,算計離婚,終於得償所願。離婚那晚。商少崢喝到胃穿孔,卻固執的站在花昭樓下:昭昭,再愛我一次好不好?他沒看到花昭。隻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高高在上的睥睨著他,無聲的炫耀,嘲笑他的有眼無珠。然後。一把摟過花昭,他們在接吻……
二十五歲的梁笑笑升職加薪無望——一眼望到頭的生活,拿著天可憐見的兩千五月薪,每天下班被父母固定催婚,每周見不同的相親對象。 她許愿,要是一覺醒來不用工作,直接退休就好了——既可以領退休金,又不用面對無休止一成不變的枯燥的生活。 她醒來后發現,自己竟然真的穿越到了剛剛拿退休金的那一年。 只是,退休的她,怎麼就老花眼了? 打游戲還要戴老花鏡??? 玩會手機就眼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