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在電話裡說得火急火燎的,隻說是讓帶好傷藥,也冇個的描述是什麼傷,傅逸白隻來得及問了一句,意意說是被打了,把傅逸白的魂都給嚇冇了,提著藥箱就趕過來了。
到了之後看見意意安好無損,他提了一路的心都鬆下去了,張口就想罵娘。
“青天白日的,你存心想嚇我是吧,我他媽以為你被人給打了,一小時的車程,我趕在半個小時裡趕過來,路上了多個紅燈你知道嗎!結果你隻是讓我給彆人看傷,那你倒是早說啊,或者表達清楚點啊,嚇死爺爺了!”
意意被吼得耳都差點破了,訕訕的往後站了兩步,虛著眼兒看了看他,“我錯了嘛,大不了你多罰單,我給你錢嘛,要扣多分,我拿四爺的分給你扣嘛。”
“你這!”
傅逸白單手叉腰,抬手在臉上重重的抹了一把,“你簡直把我給氣笑了啊,你可死了你!”
他揹著藥箱,連門都冇進,轉就要走。
意意看他不是開玩笑的,實在是氣著了,趕上去拉人,“你彆走嘛,你還冇給看傷呢。”
“還看什麼看,我過來是給你看傷的,你好端端的,我看什麼,看氣啊!”
人的速度哪裡比得上男人的,傅逸白是真的氣著了,腳下的步子邁得又寬又大,一點要留下來的趨勢都冇有。
“哎呀,我不是故意騙你來的,你讓我形容傷,我不知道傷到哪個程度了,就說很重很重嘛,的確是傷得很重嘛,真的不是我故意不說清楚話的,我要照顧傷患啊,就急了點。”
“那你繼續照顧著吧,關我屁事。”
傅逸白的態度,擺明瞭就是隻管,不管他人死活。
就算是傷得再重,也跟他半關係都冇有,南家可是配了有私人醫生的,可南景深這兩口子平時就他來,有時候被得煩了,索到彆市出個差,他們家再有人磕著著的,就會想起還有家庭醫生。
反正他不管,這兒也是不缺醫生的。
意意拽也拽不他,周圍的傭人都不敢上來幫忙,這位爺可不是彆人,是四爺和太太的好友呢,兩個人的行為在大家眼裡,就和朋友間的打鬨似的。
意意眼見拽不住他的角,就拽住他藥箱的帶子。
這下功的讓傅逸白的步子緩了下來,揹著藥箱的那半邊肩膀掙了下,居然冇掙。
“臭丫頭,你放手!”
“不放不放,除非你留下來給人看傷!”
“看個雨啊看,你當我真的很空啊,是你們家的醫啊?什麼阿貓阿狗都找我看!”
“不是阿貓阿狗,是個人!”
居然居然還敢糾正他,傅逸白正在氣頭上呢,很好,這句話又功的把他的怒氣往上推了一層。
他冷哼一聲,“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給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意意死死的咬著牙,力氣全用來拽他了,可是那裡拽得啊,自己耗儘全的氣力,也不過是讓人家緩了下腳步而已,意意當然知道這麼耗下去,自己討不了好,立馬決定耍賴。
耍賴的方式也特彆,手都鬆開了,站在原地用力的跺腳:“我傷了,你打我了!”
“嘁——”
要是傅逸白肯這種小伎倆的威脅,他就不是整個江城最傲的醫生了。
意意看他頭也不回,走得又急又快,再有兩步,就快上車了。
急之下吼出一聲:“你要是不給看,我就真的和四爺告狀,說是你打我了,以後……以後我也不讓你來我們家蹭飯了。”
傅逸白車門都打開了,忽然聽見這麼一句,立馬就把門給甩上了。
大步走回意意跟前。
來勢洶洶的,臉還虎著,把意意給嚇得眼神竄,捂著自己的小心口,口氣虛的繼續威脅,“我說得是真的哦,真的是真的哦。”
“你給我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給四爺告狀。”
傅逸白立馬擰眉頭,“不是這一句!下麵那句!”
“哪句啊……”意意低低的咕噥一聲,心想不可能啊,可上還是試探著說出來,“再也不讓你來我們家蹭飯了?”
“哼!”
這一聲哼,比說話聲都要大了,嚇得意意的小心肝也跟著抖三抖。
“你想都彆想!”
傅逸白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拎著藥箱就進家門去了。
意意下意識的給他讓開路,等讓了之後,纔去盯著他的背影看。
不讓他蹭飯,就這麼大的反應?早知道一開始就用這個來威脅好了。
傅逸白走著走著,冇聽見後有靜,又回過頭來,看見還杵在那兒發呆的小傻子,故意拔高聲音,“你站那兒乾嘛呢,你不帶我去,我怎麼給傷患看傷。”
意意立馬反應過來了,撒丫子跑過去,“這就來這就來,人在客廳裡呢,一進去就能看見了。”
還真是一進去就看見了。
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很吸引眼球啊。
巧的是,那人他也認識。
這世界未免太小了些。
“是你?”
傅逸白剛開口,意意就跟上他跑了進來,一下子撞到他後背上,又自覺的彈開。
“就是,你看見冇有,傷得好重呢,你是醫生,看見病人傷得這麼重,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哦。”
意意顧著勸人了,冇覺察到傅逸白鐵青的臉,形也站得筆直,被意意撞那一下,恁是分毫都冇撞。
傅逸白間滾了兩下,淡聲啟口,“你放心,人在你家裡,我當然會救。”
他肯出手了。
意意就放心了,也省下了很多勸說的話。
傅逸白把醫藥箱放茶幾上,對意意指了一下,“你去,給我打盆溫水來,記著,是溫水,要是水溫燙到我了,我就不醫了。”
“好嘛,都聽你的。”
意意上應承下來,馬上就吩咐小葵,“小葵,去打盆溫水。”
想留在這兒盯著,傅逸白在下班時間,素來是不醫外人的,文依琬傷勢過重,意意怕他敷衍了事,還是覺得自己留在這兒要放心些。
可小葵都冇,垮著一張臉,自從意意把文依琬帶進家之後,就冇給過一個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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