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集團,二十九樓
總裁大人消失三天,公司裡大大小小,雜雜拉拉的事,都是下面的人在打理,不過,下面的人終究不是總裁大人,有些過大的決定,他們哪能做得了決定,再說,他們只等著做事,這做決策的事,還是專人負責比較好。
今天上午,日月集團的總裁大人和兩位消失好一段時間的特助回來了,集團的人可都鬆了一口不小的氣。
好了,好了——
以後的日子可以過得輕鬆一些。
總裁辦公室中,文件已經堆積如山,那些都是需要簽上拓拔殘三個字的重要文件,已經拖延了好幾日,現在——不能再拖了,不過,坐在辦公桌前的總裁大人,很顯然還沒有簽字辦公的打算。
“最近道上的兄弟在以倍數急增,不還是剛出學校的頭小子,聽說站出來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年主持這些頭,頗有當著前任任盟主的架勢,難得楚雄也站在一旁瞧熱鬧,盡然沒有出手制止”。
這份資料,是放在辦公室最前方,也意謂著是最重要的。
生意了一筆,沒有關係,他們還可以有第二筆,這種事,可比生意重要的多。
“楚雄人在哪裡?”。黑幽幽的眼,讓人瞧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迷天盟是轉型,但,在轉型之前,他也料定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完全與道上離關係。
“一個星期前舉家前往加拿大,據說兒再婚,會在加拿大停留一頓時間”。簡子南手中,有完整的資料。
拓拔殘冷哼一聲。
“看來,他是真的老了”。
“那小子狂得很,揚言要拿下迷天盟”。簡子南平日裡沒啥表的臉,揚起一抹嘲弄的笑,不知死活的人才會有此一說。
不要說是一個十幾歲,纔剛出道上混的年仔,就是楚雄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人,也別想打迷天盟的主意。
他們都不夠格。
一個十八歲的年,有此志氣是好事,不過,一旦過了頭,那便不會再是好事,拓拔殘手持金筆,來回轉,雙眸,凝在桌面的資料,好半晌沒有開口說話,爾後,他擡眼,看著簡子南,“子南,通知笑禮,從下面挑出三人訓練接你們的位子”。
接他們的位置?
簡子南的眼中,閃過一抹凝,請原諒,此時此刻,他猜測不出大哥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那我和笑禮——”。
“你們來頂我的位置,從今天起,發佈人事命令,你和笑禮同居副總裁這個位置”。
拓拔殘這樣說,簡子南是瞭解了。
不過——
他把位置都讓出去了,他想幹什麼?
“是”。
……
沒有人知道拓拔殘在想什麼,簡子南不知,佟笑禮亦是,兩人在最快的速度挑出三個人上了二十九樓,嚴嘯,孟濤和厲天,三人在是迷天盟轉型不久之前才進迷天盟核心層的,三人基本是與簡子南同一類型。
經過培養之後,可以想見,他們是絕對勝任。
二十九樓,一夕之間,多了三人,多了些人氣,卻不見熱鬧。
“子南,他們三個就給你了”。通了大半天,佟笑禮歇了口氣,三人一推,推給簡子南,沒有辦法,同一類型的人估計會比較好相。
簡子南並沒有推切,而是點頭,“好吧——這份資料你整理一下,下午就要用,還有這幾個電話,你也拔通聯繫一下,大哥沒有時間去,如果你同意的話,就改換人選你去”。
佟笑禮接過簡子南手中的資料,苦笑一下。
他終於知道大哥爲什麼要安排三個人上二十九樓了。
這樣——
他就是閒人一個,什麼事都可以往下丟了。
看來,他和子南,得多培養些人才,幹嘛要拼死拼活的,下面人那麼多,卻放在那裡空著不用,還真是浪費資源的很。
……
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已經理妥當,餘下的不會再有搬上來的機會,拓拔殘慵懶的靠著,黑眸微瞇,沒有目的的直視前方,神魂已經在外遊多時。
停下來的這一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生命,還真是空虛啊。
早已高高在上又如何,他求的已經求到,不需要看別人的臉,不需要事事求人,這就夠了不是嗎?
他的人生,在十二歲那年,就該被義父義母扭正回來。
他,真的被扭正了嗎?
有時,他不免會自我懷凝。
呆怔,又執續了一段時間,他纔回過神,不由自主的,手,拿起電話,拔出那個並不算悉,卻已經記住的號。
電話,在響了五聲之後,才被接起。
是雪歌——
“喂,是哪位?”。清雅的聲音,一向如此,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極力的保持這樣的冷靜,就算不能保持冷靜,也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恢復冷靜,有時候,拓拔殘難免會佩服一下。
如果是個男人,一定不會庸庸碌碌。
“喂——”。那邊,再度傳來了的聲音,聲音中,有著凝,因爲,他一直不曾出聲。
“喂——是哪位?聽到請說話好嗎?不然我要掛電話了”。
他,凝著電視,盡不知要說什麼。
“是我——”,猶凝了半天,他還是開了口,語氣僵至極,他的俊臉上,連表都是僵的,那個人,他知道一定會掛上電話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而後,清雅的聲音再度傳來。
“是拓拔先生?”。聲音,其實是肯定的。
聽到的喚,拓拔殘沒有由來的一定惱怒,就是非得跟他撇清關係不可,怎麼?他有傳染病嗎?
“我是拓拔殘”。聲音,冷了三分,而且,溢著明顯的不悅。
“好吧,拓拔殘——”,那邊的人,很顯然,極爲懂得如何的從善如流,“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公司,怎麼會有時間,還有——有什麼事?”。
“沒事我不能打電話過去嗎?”。瞪著電話,一聲怒吼,“你是不是不得不要聽到我的聲音”。
雪歌無言的凝著話筒三秒,真是,不過一句話而已,他到底在氣什麼呢,好吧——“可以,當然可以——”。這樣說,他該滿意了吧。
“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仍是有意見。
“那你想聽哪種語氣?事先告訴我,讓我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一定可以聽到滿意的語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最好不要一再的去挑人家的極限。
拓拔殘咬了咬牙,不——他不是爲了吵架纔打這一通電話的。
“安理他——還好嗎?”。對,他是關心兒子。
“嗯——剛剛纔睡下,這兩天醒來的時間比較長,他很乖,不哭不鬧,你不需要擔心”。的語氣,緩了下來。
“他——”。
“嗯?”。這句話,聽得不甚清楚。
拓拔殘用力的抓著黑髮,“他——有沒有想我——”。
那一頭,陷了沉默。
這一次,是長長的二分鐘,那邊,一個聲音也沒有。
“喂——”,拓拔殘危險的瞇了眼,那人該不會扔下電話就走開了吧,最好不要這麼做,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的。“該死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一聲暴吼,足以吼破對方的耳。
也吼回了雪歌驚怔的神魂,老天——,剛剛聽到了什麼?不得不懷凝,電話那頭,究竟是不是拓拔殘。
這樣一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脣滿,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不過,儘量的不笑出聲來,因爲,那絕對會讓電話那頭的男人覺得萬分的沒有面子。
“呃——他,只有一個多月大”。基本上,這麼小的小孩子,是不可能會想某個人的,事實上,小安理本就不可能記住某一個人,他還只有一個月大啊。“或許,他再大一點,就會想你了”。雪歌盡然委婉的說。
“是嘛——”,拓拔殘慎重的點了點頭,“那他要多久纔會長大”。
那邊,又陷沉默。
他又問了一個傻問題。
雪歌看著電話直搖頭,如果這是每一個初爲人父都會出現的現像,那是正常的,不過——可不認爲,這是每一個父親都會出現的現像,拓拔殘,算是特例吧,他,對孩子真的一點了解都沒有嗎?
他很喜歡安理,毫無保留,毫不掩視。
“很快,小孩的樣子天天在變,說不定下次你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記得你的樣子”。儘量婉言道,也相信,當拓拔殘下一次再見到小安理的時候,小安理早就不是一個多月的樣子,這麼小的孩子,是一天一個樣,只要不生命,吃得好,睡得好,便能長得很快。
當然——
雪歌理所當然的認爲,拓拔殘的下一次到來,不會是短時間。
天天在變——
其餘的拓拔殘都沒有聽進耳裡,這幾個字,到是深得想甩也甩不掉,他的濃眉開始皺了起來,天天在變啊。
那下一次,他豈不是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
那怎麼可以,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況發生的。
“小安理的戶籍我已經安排好,也開好了戶,下一次過去,把這些東西給你”。
“嗯,好的”。沒有反駁,因爲知道反駁沒有用,上一次已經說過,不需要他的錢,就算需要,那也不是需要,而是小安理,小安理現在還小,小到,並不需要花多錢。不過,他既然如此堅持,會收下,等到小安理再大一些,給他。
難得的順從,讓拓拔殘頓時無語,他以爲,又會有一大番的言語來拒絕他的好意,兒子是他的,他怎麼可能讓兒子苦。
而且,那人既然爲他生下兒子,他自然不會虧待。
“雪歌姐姐,準備好了沒有,跟開心約定的時間已經到嘍,小安理睡下了嗎?要不要抱他一起去——”,電話那頭,傳人兩人之外的聲音,是小玲——這個聲音,拓拔殘沒有現由不記得,嘰嘰喳喳像只麻雀的孩。
“哦,我馬上來——”,雪歌應了一聲,然後,對著電話裡的他開口,“還有什麼事嗎?”。,要外出了。
“你們約定去幹什麼?”。他的語氣,仍是霸道的很。
不過——
雪歌已經不在意他的霸道,反正,只是電話而已。順著他一點又如何呢。
“開心你見過的,就是鎮上開書屋的那個,上次有提過讓我到的書屋裡去幫忙,我覺得好的,今天去商談一些細節”。做的是自由職業,所有的工作,可以在家裡完全,這樣,就方便帶孩子。
不過——開心的書屋,空間大,而且有一個專門的育嬰房,那是元布良爲了他們以後的孩子準備的,可以先給小安理用。
那裡也有許多的藏書對雪歌來說還是很有用的,反正不爲了錢財,張媽也說過了,整天呆在家裡不是辦法,得多接外面的人。
小鎮上的人多是熱。
,又怎麼可以獨來獨往,天天在家裡不外去呢。
開心小屋的氣氛很好,覺得是可以去的地方。
開心上次提過之後,也認真考慮過,覺得並無不可,在小鎮擁有一份工作,便能更溶往這個開心的小鎮上。
“什麼——”,拓拔殘怒吼一聲,若非電話摔壞了,就不能講話,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電話摔個碎,“你想去工作?那兒子怎麼辦?你想把他丟給別人?佟雪歌,你別想”。可惡的人。盡然自私的爲了自己不顧兒子。
他突來的暴怒,讓雪歌不滿的皺眉,這個獨斷獨行慣了的男人,總喜歡用自己的思考方式去定論別人的行爲。
“我並沒有放著安理不管,事實上,我會帶著他一起去”。小鎮上的人,很喜歡小安理,特別是開心,整天嚷嚷著要生一個和小安理一樣的兒子呢。
“我不準,佟雪歌,你聽見沒有,我不準你去工作”。惡聲惡氣的,他重重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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