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夏七夕才慢慢找回思緒。
咬了咬角,為了不激怒自己的母親,試著冷靜地說道:“媽媽,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綁架是犯法的,媽媽也知道厲曜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萬一他不顧一切報了警,警察找來,到時候媽媽該怎麼辦?”
“若真是如此,我就殺了厲爵,讓他斷子絕孫,也算是報仇了。”夏若影低吼著,視死如歸:“大不了一命賠一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媽媽,不要這樣。”夏七夕聽到夏若影的話,簡直心驚膽戰。
隨即,手過去抱住了夏若影的雙。
“媽媽,千萬不要,您是我唯一的親人,您一定要好好活著。我……我相信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報仇,我……”
“你以為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夏若影一把推開夏七夕,恨鐵不鋼的表盯著:“如果你可以把酒店拿到手,我又豈會如此?”
“媽媽……”
“夠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我不想再繼續等下去,我已經等太久了。”夏若影像是已經疲憊至極,接著朝站在旁邊的男人吩咐道:“你們若是想拿到錢,那麼就立刻把這個男人綁起來。”
幾個男人聽到錢,眼神都直了。
于是,他們二話沒說,直接過去綁厲爵。
夏七夕見狀,下意識地想阻止:“你們不要他……”
“夏七夕,你給我閉。”夏若影不滿地拽開了夏七夕,不讓礙事:“難道你是想幫我們的仇人,與我為敵?”
“我……”夏七夕對上夏若影的目,頃刻間啞言了。
眼前之人不是剛才的混混,而是媽媽啊。
夏若影繼而又說道:“你若是敢幫厲爵,我就拉著你一起跳眼前的大海,一死百了!”
夏七夕卡在嚨想說的話,這一刻算是徹底被打了回去。
不怕死,可是不能讓媽媽死。
但是,也不想媽媽用極端的方法去報仇。
怎麼辦?
夏七夕眉頭微擰,著急的目看了看夏若影,又移向了厲爵。
此時,幾個男人已經聯手,用繩子綁住了厲爵的手腳。
夏七夕瞧著,真想跺腳。
厲爵究竟是喝了多酒,居然醉得沒有一點反應,怕是被人丟進大海也不知道。
他平時不是很謹慎嗎?
夏七夕無奈地在心里嘆息了一雙,看來今晚的事對厲爵打擊真的很大。
雖然說,厲爵是的仇人。
可瞧著他被綁著,心里還是忍不住悶悶的。
但是眼下,完全不能反駁自己的媽媽,怕太極端了。
“走吧!”夏若影沒有注意到夏七夕的表,直接拉著走前面帶路。
夏七夕忍著腳痛,咬著角,只能認命地跟上。
……
夏若影將他們帶到了花海村半山的一個樓房。
樓房周圍很遠才有房子,較為偏僻,屋子里面空置了許久,不過家什麼的還有,給人的覺倒是顯得很神安全。
只是,夏七夕有些疑了。
一路走來,媽媽像是非常悉這里的路。
還有,怎麼知道這里有房子?
莫非,曾經來過?
想到此,夏七夕疑的目看向了夏若影。
夏若影此時放開了,然后帶著怒意走上前,踢了厲爵一腳。
厲爵被人丟在地上,雖然閉雙眼,可在被踢中的時候,眉頭還是不覺地皺了一下。
見狀,夏七夕不由一驚。
腦中的思緒拋開,連忙跑了過去,拉住了夏若影:“媽媽,別這樣。”
夏若影本來還想踢幾腳,以此發泄心中積滿的怨恨。
在被夏七夕阻止后,十分不滿地瞪了夏七夕一眼:“你干什麼?”
夏七夕害怕自己的媽媽生氣,因此委婉地說道:“厲爵現在都快醉死了,您就算殺了他,他也沒有覺,您又何必浪費力氣,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夏若影冷哼一聲,甩開夏七夕的手:“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要你心,我早已經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夏七夕角一僵,媽媽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我留信給厲家的司機,想必現在他正往回趕,等他把信到厲曜天手中,怕是也要等到天亮了,現在我們只要等著就好。”夏若影說著,轉朝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吩咐道:“還有幾個小時,你們給我去外面守好了,事了之后,不了你們的好。”
幾個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放心,我們哥幾個可是在道上混了多年,就這麼一個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守著他完全不是問題,只要你記得給我們哥幾個的好就。”
夏若影冷冷地勾起角:“放心吧!”
話落,便邁步朝樓上走去。
“七夕,跟我上樓休息。”
“哦……”夏七夕有氣無力地應著,卻沒有移腳步,而是怔怔地看著夏若影的背影。
這是平時弱的媽媽嗎?
為什麼這一刻,竟覺得媽媽十分的陌生,像是突然間變了一個人那般。
夏若影也沒有管夏七夕有沒有跟上,自己已經走上樓,需要保存力,面對明天的事。
而幾個男人也起,走去了外面守著。
最后,客廳里只剩下夏七夕與厲爵。
厲爵忽然了一下,低喃了一聲。
夏七夕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卻因為他的聲音回過神來。
眨了眨雙眼,沒有多想便來到了厲爵邊,見他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由地皺了皺眉。
接著,忍不住手了一下他膛。
“你喝那麼多酒!”夏七夕嘟起了小,低聲說著:“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麻煩了。若是厲曜天不救你,你可能就死定了。”
說著,又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然后,有些疲憊地坐在了厲爵邊,雙手撐著下,看著他喃喃自語。
“你現在一定不知道,綁你的人是我媽媽,不過……你也不能怪,要不是你們厲家害了我爸爸,我媽媽也不會如此。雖然不知道爸爸和你們厲家有什麼恩恩怨怨,可是無論如何,你們都不應該害我爸爸,說來說去,都是你們厲家的錯!”
夏七夕抿,說了這麼多的,心卻越發的復雜了。
剛才的話,或許連都不清楚,到底是說給醉酒的厲爵聽,還是在告訴自己。
媽媽沒有錯……
然而就在這時,厲爵忽然間了一下。
此刻的他濃眉深鎖,像是沉浸在夢中,而且像是一個不好的夢,表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低沉的嗓音喃喃囈語:“救……救命!”
夏七夕微怔,低眸看向他,見他著,不由地傾向前:“厲爵,你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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