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秦硯早晚接送花妮,風雨無阻,堪稱好好夫君。
這日他進來賭館,卻看花妮還在忙,他不喜歡呆在這里,本想出去等著,卻不想花妮眼尖看到他,喊了一聲,“夫君!”
秦硯只得走過去,花妮手里忙不停,上跟他說,“還有一會,你等等我,別走。”
秦硯只得留在賭館。
他無聊,便隨意看著人賭錢,卻被花妮賽了些碎銀子。
“你要是無聊就去賭兩把!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不去!”秦硯很有原則好嗎?
花妮就不再理他了,秦硯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站著,可眼睛一瞥,看到一個人時他瞇了眼。
待得花妮出來時,兩人并肩而走。
秦硯才緩緩道,“有人監視你你知道嗎?”
花妮眼一亮,“你看出來啦?”
“嗯!”見不在意,秦硯擔心道,“他們監視你說明知道你有問題,你還要手嗎?”
花妮還是滿不在乎的,“沒事的,我本來就是掩人耳目的,師兄負責手,他們越盯著我反而越有利于我們。”
“……你不手?”
說起來這個花妮就來氣,“我爹說我功夫不靠譜,不放心我!”
這麼一說秦硯倒是放心了,“這倒也好,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花妮又不高興了,“我不知道啊,我爹只告訴我師兄,反正他們負責手,我就到時負責吸引視線就好了,。”
秦硯聽完沒說話,花妮見他皺了眉問道,“怎麼了?”
“你們這個計劃倒是不錯,但是唯一的就是,東西沒了,黃一疤立時就會發現,你們到底怎麼辦?”
花妮嘿嘿一笑,諂的挽住秦硯的胳膊,“這就要靠夫君你拉?”
“……怎麼?”
“你做個假的不就好了!”花妮那眼睛眨的都跟星星一樣
秦硯失笑,“果然,我就知道這事我也跑不了,你晚上來找我吧!”
晚上花妮去找秦硯,秦硯當下就給了一塊贗品,花妮拿在手里很是驚嘆,“夫君,你怎麼這麼快就做好了?”
秦硯捂咳了咳道,“我從前為了練手,便拿蟠龍沉香硯做過,這是從前留下的。”
花妮哦了一聲,沒有多想,拿著硯臺前前后后的看了半天又問道,“會不會被看出是假的?”
“不會,這天下除了我,沒人能分出贗品和真品!”
這麼牛?
但花妮信了,“那我就放心了!”
說著又認認真真的看著那硯臺,上次只是在公堂上遠遠看了一眼,這次再看,那龍雕的栩栩如生,龍窩在硯池邊上,慵懶貴重,但是再怎麼看,也就是個硯臺啊。
花妮翻來覆去的看著問道,“夫君,你說這東西有什麼好,值得這麼多人搶?”
秦硯坐下,深沉的目注視了蟠龍沉香硯很久,才向花妮了手。
他的神流一脆弱,那張手的姿態,像極了求安的小孩。
花妮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他爹想起了秦家,便乖順的將手遞過去。
秦硯攬了在上坐下,才悠悠說道,“蟠龍沉香硯的出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傳了幾代到了我們手中,因為是唐代傳下來的,其實也就是一塊有些年辰的古硯罷了。”
聽他口氣,花妮知道肯定有后文,“……但是?”
“但是江湖上不知道怎麼傳的,說這硯是唐代李淳風所有。”
花妮挑了眉,“李淳風?那個寫了推背圖的?”
秦硯點頭,“不錯,推背圖是唐太宗李世民為推算大唐國運,下令當時兩位著名的道士李淳風和袁天罡所著,自唐至宋,書中所預測之事皆應驗,最著名的就是還預測到了武皇登基。”
花妮聽得稀奇,“這個我也聽過,聽說當時唐太宗知道這件事,所以才貶了武皇去了白馬寺修行,但是最后武皇還是回了宮,登基為帝!”
“這些就是傳言了,但是無論怎麼說,推背圖的預言皆是真的,而江湖人傳言,李淳風之所以能夠預言未來,皆是因為他擁有蟠龍沉香硯!”
“啊!”花妮腦子轉了轉,“你的意思是說,蟠龍沉香硯可以預測未來,是嗎?”
“是啊!當時這硯到了我爹手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朝廷,江湖都覬覦蟠龍沉香硯,我爹無奈,為保命,便接著護送貢硯上京之日,將蟠龍沉香硯親手獻給了先皇。”
“……然后呢?”
“先皇真宗皇帝沉迷封禪之事,對此自然欣然接,拿到硯后,閉宮三日,召集天下方士道家想要參蟠龍沉香硯預測未來的,可是三日之后,卻將這硯還給了我爹,下旨所有人不得再圖謀蟠龍沉香硯。”
“這可稀奇了,為什麼?”
“這就不知道了,連我爹也不明白為何,但可以知道的那三日定然發生了什麼事,讓真宗皇帝放棄了蟠龍沉香硯,我爹知道這東西在手里其實就是個禍害,所以才想獻上去以自保,可先皇卻又還給了他,但是此舉倒有個好,既然完璧歸趙,自然說明此只是一個硯臺,并不能預言未來,其次若真是如此,先皇召集天下奇人異士都未參,那麼那些對硯有想法的人自然也沒了念頭,所以自那以后,靠先皇圣旨庇佑,我們家拿著蟠龍沉香硯倒是相安無事。”
“……可后來不還是出了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故去,有些事自然就有了變數。”
“什麼……”
瞅著花妮還想問,秦硯卻打斷,“算了,不說了,早些休息吧。”
花妮也只好作罷,但是心里卻好奇的要命。
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讓真宗皇帝舍得將硯歸還?
還有那硯臺,當真能預測未來?
但是一個硯臺,又如何能預測未來?
這些問題盤繞在腦海里,讓越發想要快點拿到真的蟠龍沉香硯了。
秦硯將花妮送出了門口,花妮站在門口不舍的不想走,秦硯無奈,便又將送回了房間,可出門時卻被花妮拉住。
“夫君你要不要……”咬著,不好意思說不出口。
秦硯知道的意思,但他卻假裝不明白,將花妮手拉開,“早些睡吧!”
花妮心里悶悶的,知道秦硯的意思,他在等的答案,不說,他就不會留下來。
可怎麼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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