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秦夫人因一場瘟疫病倒,端州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不人都沒躲過去這場來勢洶洶的瘟疫。
當時包拯察民,四走訪,終于尋得一位老大夫,經過老大夫幾日研究思索,才寫了一張藥方。
這張藥方治好了無數人,讓大家從這場瘟疫中幸免于難。
花妮當時伺候著秦夫人,對藥房記得清清楚楚,因此去了藥鋪,想要按方開藥,卻不想這些藥并非常用藥,有兩味藥并沒有,甚至聽都沒聽過。
但花妮常年在山里行走,當時那副藥又是親手熬制,所以知道哪些草藥在哪里可以采到,于是花妮便上了山。
到得晚上,花妮才湊齊了所有的藥,便去了秦家。
沒來得及去看秦夫人,花妮直接去了廚房煎藥,熬好以后,花妮端著去了秦夫人房間。
……
房,只有舅母一人陪著秦夫人,見花妮推門進來,舅母有些驚訝。
花妮端著藥走過來,道,“舅母!”
舅母了淚,扯了個笑,“你回來了?”
花妮點點頭,看向了秦夫人。
一燈如豆,昏黃的燭映著秦夫人慘白的臉,依舊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花妮咬著擔心道,“娘還是沒醒嗎?”
舅母嘆口氣,搖搖頭。
“……秦硯呢?”
“他去請大夫了,今日請了幾個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不剛送走一個,秦硯又去請了。”
花妮點點頭,端起藥,“把這藥給娘喝下去,娘肯定就好了!”
說著就要抱起秦夫人喂藥,卻被舅母拉住,“花妮,這個……”
見舅母言又止,便知道舅母不肯相信,花妮心頭刺痛,卻還是一臉懇切向舅母說道,“舅母,這是能救娘的藥,你相信我!”
舅母為難道,“我也不懂,只是大夫都看不出什麼,你這個……”
“舅母,你信我,娘真的瘟疫之癥,只要喝了這藥,娘很快就好了!”
舅母猶豫的,“可秦硯出門吩咐,不讓你再接近姐姐……”
花妮聽得一愣,心里的,“他竟然這麼不相信我?他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舅母也是一聲長嘆,也不好說什麼。
花妮將心頭那些委屈難過都下,當務之急就是治好秦夫人,其余都可以放下一邊。
抓住舅母的手,花妮言辭懇切,“舅母,你相信我是會給娘下毒的人嗎?”
舅母猶豫了一下,搖頭。
“那舅母,你相信我嗎?”
舅母點點頭。
花妮這才放心道,“舅母,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這藥,但是你信我,娘真的是瘟疫之癥,這藥也是我今天專門去山上采的,只要娘喝了,馬山就會好起來的!”
舅母看了看藥,又看了看秦夫人,還是有些猶豫。
花妮一皺眉,“舅母,你還是不放心這藥嗎?要不然我喝給你看!”
花妮說著便要喝,卻被舅母攔下,“算了,我不信誰也不能不信你啊!”
“那舅母你是相信這藥了?”
舅母笑著點點頭。
“那我們趕給娘喂藥吧!”
說著,舅母便扶了秦夫人起來,花妮小心掰開秦夫人的,一勺喂下去,抬一下下。
雖然秦夫人依舊昏迷不醒,但是這樣喂著,也多多喂了下去半碗。
花妮又舀起一勺,剛喂到秦夫人邊,突然!
“你給娘喝什麼呢?”
一聲厲喝,被狠狠拉開!
花妮猝不及防,那藥碗一下砸在地上,摔得碎,那辛苦熬得藥灑的遍地都是。
秦硯瞪著,眼中在冒火,“你又想干什麼?”
他眼中的防備和指責深深的刺痛了花妮,辯解道,“這藥能治好娘,秦硯,你相信我……”
可秦硯都不聽說完,只轉向舅母責備道,“不是讓你照顧好娘,不要再讓接近娘嗎?”
舅母也很為難,“花妮說拿到了藥,我看大夫都看不好,想著不如試試花妮的藥……”
秦硯火道,“大夫都看不好,能看好?再說了,如果不是給娘下毒,娘怎會如此?的藥怎能人相信?”
“秦硯!”
花妮尖,不可置信的瞪著秦硯,知道秦硯誤會,可聽他如此說,還是忍不住分辨道,“娘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給娘下毒?難道這麼多日子,你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聞言,秦硯終于正眼看著,眸痛苦又失,“我以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但我可能錯了!”
“秦硯!”
被秦硯的眼神傷到,花妮忍不住過來抓著他的胳膊,眼底霧氣蒙蒙的,“秦硯,你真的相信我是那種人?”
秦硯垂眸,看著良久,卻不答。
不回答,便是默認。
花妮不死心,還是抓著他問,可聲音已然哽咽,“秦硯,你,你真的不信我嗎?”
看著蒼白的臉,歷來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卻明明滅滅的,像是即將燃燒到底的燭火,在下一刻便會徹底覆滅。
看著這樣的花妮,秦硯心頭又何嘗好?
他開口,像是嚨深發出的嘆息,“我想相信你的,可你做了什麼?你生氣了,一沖就毀我的畫,毀我的硯石,這就就算了,我都可以忍,甚至你可以打我罵我,你做什麼都可以,但你為什麼要對娘下手?”
秦硯的眼神,像是對失到極點。
花妮看著他那種眼神,無力的松開手,笑了,卻又流著淚,“我沒有,秦硯,我真的沒有……”
“你若是之前拿出解藥,我都會原諒你的?可你為什麼不管不顧的就走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秦硯深深的看著,眼神溫,有依,有不舍,可更多的是決絕。
他一把甩開,“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
他要走?
他要趕走?
看著秦硯背對著,背影冷漠的人心寒,花妮真的想掉頭就走的。
可怎麼能這麼一走了之?
看看床上的秦夫人,再看看地上的藥,花妮忍著難勸道,“秦硯,娘真的是瘟疫之癥,你只要把藥給娘喝了,娘肯定會……”
“你走不走?是不是非要我報你才肯走?”秦硯狠狠拂了袖子。
報?
花妮苦笑,“秦硯,我沒想到到今天,你對我還是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
轉,卻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可以走,但是希你能相信我,娘是瘟疫之癥,廚房里剩下的藥可以救。”
轉,花妮再不想走,卻還是走了。
聽到后再無靜,秦硯握的拳頭才慢慢松開。
只聽舅母嘆口氣,“秦硯,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了?但花妮不是那種人,翠兒害如此,都真心以待,怎麼會對姐姐下手呢?”
翠兒!
秦硯一聽,腦中靈一閃,像是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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