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州這個地方,其實在北宋時期來說,相當落后,貧窮。
因為這個地方的人不事生產,其次這個地方,年年多發洪水,洪澇災害不斷,導致當地的經濟水平就落后。
如果不是因為唐朝時發現了端硯,端州因硯名,端硯被列為貢硯,皇家才開始關注這塊地方,撥了銀兩和人力支援當地。
這里的人,十家有五戶就在從事與端硯相關的職業,也許是硯工采石,也許是雕刻加工,也許是售賣。
且因為端硯名,不人慕名而來,想要求一口硯,也多多帶了這里的瓦舍勾欄,酒樓客棧,吃喝玩樂的生意!
總之一個端硯,養活著端州不人口。
花妮雖然對端硯不了解,但也知道這里硯工不,每日開采量巨大,可秦硯卻說硯石缺。
秦硯嘆了口氣,起背著手走了幾圈才道,“這硯石雖多,但是卻被歷代員作為行賄賄之,層層盤剝,層層上貢,這端硯開采由府主管,大部分開采的硯石都作為貢硯,剩下為數不多的硯石,大頭便被實力雄厚的墨坊拿走,只有極數質量一般的硯石才會流出來給一些小墨坊。
而且還要有關系,沒關系的幾年都看不到硯石,像福伯也是因為曾經秦家墨坊的關系,多能弄到些硯石,但也是麟角,的可憐!”
花妮聽得也是慨,“你說的也是,李大人小小的端州縣令,也沒有什麼政績,卻被突然提拔到了京城,若不是用端硯行賄,怎麼可能呢?”
秦硯點點頭,“你說的是,員蹭蹭貪污腐敗,端硯這樣的好東西,本可為世人所用,然而卻被掌握在數員手里,不能讓天下人益,實屬可惜。”
花妮看秦硯口氣中的落寞,便安道,“夫君,包大人廉潔清明,在他手里,端硯一定會有為世人所用的一天!”
秦硯不是很相信的搖頭,“若然包大人真是如你所說,為何沒有聽到任何端硯的消息呢?天下烏一般黑,再是清廉,了渾水,終究也要變污的!”
“不是,夫君,你相信我,包大人真的是好清,我早就想說了,秦家的冤案我們可以求助包大人,他一定可以還秦家一個清白的!”
秦硯卻沒什麼興趣,“算了,我給你把這個彈弓做完吧……”
看秦硯固執,花妮也不好再說什麼。
因著秦家冤案,秦硯對天下員都沒有信心,讓他短時間去相信包拯,也非易事,此事只能慢慢來,急不得!
……
這日花妮上了街,看見路上的包子攤,剛出鍋的包子熱氣騰騰,看的人腸轆轆的,花妮便買了些,想要拿回去給眾人分。
卻不想剛走了沒幾步,突然眼前黑影一竄,有人將的包子一把搶走了!
花妮哪能忍啊?
當下提了氣就追了過去。
一路追著那人到了后巷一間草棚里,花妮氣吁吁的進去一看,那人正抱著包子吃的起勁呢。
見一來,那人晃了一下,卻又趕將手中的包子往懷里揣了揣,像是怕來搶。
看那人一臉面黃,的就剩一副骨架子了,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花妮對這種窮苦人一向都有些同心,也不怪他了東西,就揚揚手,“你吃吧!”
那人才放心的吃了起來。
花妮看看草棚陳設,木板簡單搭的床,再就是什麼都沒了,那草棚破了個,不遮風不擋雨的,屋子里便是的厲害。
看的人唏噓啊!
等那人吃完了,花妮才走過去問他,“你幾天沒吃了?這樣?”
那人將包子徹底咽干凈了,撈起手邊的一個破碗,喝了口水才開口,許是因為了許久,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是采石的硯工,一直為府采石,可是府苛刻,吃也吃不飽,每日還要辛苦采石,我采的了,還被他們打的遍鱗傷的,我實在熬不住就逃了出來,也不敢出去,怕被他們逮了回去!”
花妮看著,心下也是同不已,“那你的家人呢?”
“我父母早亡,只有個姐姐,嫁了人去了臨縣,我想去找,可實在得沒力氣,所以只能去搶你的包子!”
說的那人愧的垂下眼,花妮看著也是可憐,便掏了些碎銀子,“算了,也是一場緣分,你拿著吧,趕快去找你姐姐吧!”
花妮說的起就要走,卻被那人一把抓住,“恩人,別走!”
“怎麼?”花妮不耐煩的回了頭,“你難道還嫌?”
雖有同心,也不會將好心濫用,任由別人貪心不足!
“不是,恩人,我了你的銀子,不知道如何報答你,我這里有兩塊硯石,是我逃跑時帶出來的,請恩人收下,權當救命之恩!”
若是別的東西,花妮便拒絕了,可是看到硯石,花妮是有些心的!
想到眼下硯石缺,若是拿回去讓秦硯加工,再拿出去寄賣,還能賺些銀子!
花妮有些猶豫,“可這終歸來路不正……”
那人趕道,“恩人放心,這些硯石沒記錄,所以不會有人發現的,我原本就是想帶出來換點盤纏去找我姐姐,而今到恩人,也是緣分,還請恩人不要拒絕。”
聽到這麼一說,花妮猶豫著就收下了。
……
花妮帶著兩塊硯石回了家,就直奔書房而去,想給秦硯看看。
“夫君,你看!”
秦硯看著遞到眼前的兩塊硯石,有些詫異,“哪來的?”
“撿的!”花妮故意賣了個關子,就開心的說道,“夫君,你看看能不能做硯?要是可以我們是不是又能賺一筆?”
兀自想得,卻不想秦硯看著硯石,濃眉皺的,“你快說,這硯石到底哪來的?”
看秦硯神不對,花妮便老老實實的把硯石來歷說了一遍,然后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夫君,怎麼了?這硯石有問題嗎?”
秦硯聽完,面越發沉了,“先不說了,我們先找個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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